显然,主席很谨慎,想要尽量缩小知情面。一切问清楚了,我便起身告辞:“主席,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主席紧锁着眉头,使劲抽着烟,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像自言自语似的说:“咳,希望能一拍即合。”
我不知道主席这句话的内涵,也不敢多问,只是说:“再见,主席!晚上 9点我一定陪大姐来。”
待我赶回“28”号时,大姐午睡还未醒。
我很困,但是睡不着,直到我坐在“ 180”值班室等候大姐时,仍然处在一种十分兴奋的状态之中。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这是主席召唤小封。我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我捉摸,也许谈得不错吧,要不怎么这么久呢?人哪,总是把事情往好处想。一会儿,小封把贺大姐扶进值班室,让大姐坐下,然后对我说:“主席请你去一下。”
我走进主席房间时,只见他脸色很不好。
“不行了,脑子坏了,答非所问。”他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盯着他苍白的脸,不知说什么好。
“她很激动,你要注意她的情绪。”他夹着烟的手朝我点了一下,说,“明天你就送她下山。下山以前,你一步也不要离开她。现在她已经知道我在山上,怕她出去碰到熟人,那不好。延安时期的熟人很多呀,有些就住在你们附近。”
我已经注意到了,在离“28”号不远的河南路,就住了不少参加会议的领导人和工作人员,康生也住在那里。我想,主席考虑问题真周到,连这样一些细微末节都了解到了。
“主席请放心,我保证不会离她一步。”我说。
“还有一件事,最好回去就办。”主席加重语气说,“她拿走了我三小瓶安眠药,很厉害的,吃多了会出事。你要想办法从她手里拿下来。”
“好,我会办妥的。”我说。
我很清楚,这是一件颇为棘手的事。我怎么开这个口呢?大姐是很敏感的,如果说话不当,引起她的怀疑,那就糟了。要是不能从她手里拿下来,后果更为严重,主席睡眠不好,有个吃安眠药的习惯,他吃的安眠药是高敏的,如果服用不当,特别是在精神失常的时候,肯定出问题。否则,主席也不会这么着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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