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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讯 记者单于报道 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八月二十七日,在杭州发生了一起自焚事件:驻防旗人噶噜岱自焚。原因是从被北京传来消息,朝廷准备要将驻扎的八旗旗营裁撤驻防。顿时,旗营里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后来被解释国家定会为之筹措生计后才稍微安定。
  是时噶噜岱卧病在床,听后奋起呼号,称八旗与国家休戚与共,这些人群谋绝旗人生路,大局存亡在此一举;并欲赴京师,效古人尸谏,如不成则自焚同尽。
  噶噜岱奔走呼号,闻者感泣,虽被劝说抚慰,但愤激过度,病势转危,自知不能再起,夜间将火药聚于地,强迫妻子伏于床上,并骗两个小女儿上前玩耍,谓放烟火,然后投火于地,举家同尽。此时距接到裁撤驻防之谕仅七天。其中一女只有五岁,焦头烂额自火中爬出,为众人述说当时情形,因伤重不久亦死。
  这种自焚事件虽然比较极端,但却不是个例,当时全国各地旗营均发生了类似事件:
  四川成都驻防旗民涌入将军衙门,砸毁门窗器具,打伤将军绰哈布头部,两名协领亦被殴受伤。,砸毁门窗器具,打伤将军绰哈布头部,两名协领亦被殴受伤。,砸毁门窗器具,打伤将军绰哈布头部,两名协领亦被殴受伤。
  更有甚者,传闻黑龙江旗人因愤恨国家变法,竟相率剪发易服归降俄国。

图片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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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7年前后的八旗旗丁骚动,根源仍在与清朝于1902年允许满汉通婚的诏书,尽管这一举措是进步的,是促进民族融合的,但清王朝本身来说,则是一次“断尾求生”。这也说明,当爱新觉罗氏觉得需要牺牲八旗这个特殊利益集团才能保证自己的统治不受损害时,八旗也好,满洲人也好,都可以牺牲。

广州将军府中的八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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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1907年,全中国的旗人都惶惶不可终日,全然没有了之前旗人老爷的风采。如果细究其源头,则不得不说和1902年准许满汉通婚的政策有关。
  在1901年清政府通过上谕表达了政府改革的愿望后于1902年2月1日清政府以光绪皇帝的名义下旨准许满汉通婚,同时劝戒缠足。
  众所周知,在19世纪末,中国人在世界上的形象是由男人的辫子与女人的小脚构成的。要昭示政府改革决心,表达政府改革诚意,又避免社会剧烈动荡,剪辫子和放足是首选。但由于辫子关系到政府最后的执政合法性与权威,不能也不敢轻动,禁止女性缠足就成了唯一选择。
  相比禁止女性缠足所能产生的巨大效益,准许满汉通婚这一条乍一看,毫不起眼。因为早在1648年(顺治五年)清政府就明令允许满汉通婚,但是在中国人名目中,在了解中国事务的人眼中,允许满汉通婚才是真正向国人凸显改革诚意与决心的措施。
  清朝历代皇帝不管贤与不肖,在保持八旗“满洲认同”的教育上是空前一致的。雍正、乾隆两位皇帝频繁的提起“满洲骑射”、“弓马立国”其实并不是如许多人想象那样,是对世界科技发展的愚昧无知,而是为了对八旗子弟进行“满洲认同”的一项活动。
  但是,要维系这一套制度,要维系这么大的一个特殊利益集团,国家付出的社会成本高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也招致了巨大地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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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05年岁暮,中国有位女志士在国内自杀,事件震动全国,余波经久不息。满族女性惠兴因办女学款绌,12月21日于杭州家中服毒,遗书当道请拨常年经费。表面看来,她是为教育问题殉身,实则内中大有深意。
  细读惠兴留与学生的遗书,对其间含蓄的话外音便可心领神会。惠兴也领悟到“变法改良”为时代潮流,满族如不思变革,绝无前途。这一民族焦虑在与“汉人创兴学务”,知识日开、民气日涨的对比中,更加强化。“再过几年,就与此时不同了”的隐语,也是意有所指。
  耐人寻味的是,惠兴死后,南北学界、报界反应之不同。《申报》虽在惠兴自杀后九天即作了迅速报导,且颇翔实,接下来却是一片沉寂。将近三个月后,该报终于出现了一则来自京师的短讯,叙述北京各界对惠兴之死的反响,可又将其名错成“蕙馨”。

  不过,惠兴死事在北地与南方形成的巨大反差,倒确实表明清兵入关后征服江南的残酷杀伐,在汉人心里留下的阴影始终未能消除,于是,江南自然地成为晚清中国民族主义思想的根据地。由地域差别所显示的民族歧见,在刊于《苏报》的如下一段话中表现得十分清楚:
  中国者,世界上之黑暗区也;北京者,黑暗区中之黑暗地狱也。……举全国之汉人,皆为满洲游牧之奴隶,而直隶人尤为满洲游牧之直接奴隶。北京为满洲游牧之巢穴,则北京汉人之奴隶性更可察矣。
  北方舆论界更愿意将助款兴学作为调和矛盾的手段提倡。《顺天时报》2月9日刊载〈申论学界报界开会追悼惠兴女杰为调和满汉界限助动力〉的专论,文章“所最愿赞成、最表同情的原旨”,是“可以调和满汉的界限,可以融化满汉的成见,可以销除满汉的障碍,可以互结满汉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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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满族家庭结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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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内忧外患威胁着清朝的统治,立宪改革和革命反满的要求迫使清政府不得不将“平满汉畛域”问题提上日程。“平满汉畛域”既是为了缓和社会矛盾,也有解决八旗生计的目的。
  但是这一举措又不可避免地带来新问题,也就是被裁旗人的出路问题。清政府为拟裁之旗丁筹划了归农、练兵、兴实业、办教育等出路,虽有一定效果,但困难重重,问题颇多。
  面对终将被裁之命运及大多数旗丁的困顿,一部分旗人行动起来,奋起自救。
  不过, 清末政府为旗人筹生计的举措并未获得成功,旗人的民间自救也未能唤起全体旗人自立自强,也就成为一系列动荡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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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满族贵族妇女

  英敛之,名华,字敛之,号安蹇,满族正红旗人,1866年生于北京。他幼年家贫,“家世微寒,先代无达者”。1895年,康有为“公车上书”,声震全国。1898年,32岁的英敛之也写了一篇《论兴利必先除弊》,对康有为的一些政治主张表示赞佩。
  1902年(即《大公报》创办那年)他在自己日记本的扉页上题了这样一首诗:“献身甘作万失地,著论求为百世师。誓起民权移旧俗,更研哲理牖新知。十年以后当思我,举国犹狂欲语谁?世界无穷愿无尽,海天寥阔立多时。”
  在《大公报》创刊号上,刊登了英敛之撰写的《大公报序》曰:“报之宗旨在开风气,牖民智,挹彼欧西学术,启我同胞聪明……凡我同人亦当猛自策励,坚善与人同之志,扩大公无我之怀,顾名思义,不负所学,但冀风移俗易,国富民强,物无灾苦,人有乐康,则于同人之志尝焉,鄙人之心慰已。”

  《大公报》一创办,便大胆地议论时政,呼吁慈禧不要“垂帘听政”,拥护光绪亲政,从鼓励“保皇斥后”转而呼号“君主立宪”。
  1902年6月21日,英敛之在《大公报》上撰写《论归政之利》一文,公开要求慈禧撤帘归政。文章强调指出,只要“太后”一归政,就有八利:“中外利,满汉利,民教利,新旧利,宫闱利,草野利,君子利,小人亦无不利。”
  就是在这篇《论归政之利》的文章中,英敛之还揭露了慈禧1901年回銮以后搞的一套假变法,说:“盱衡时事者谓此次变法,虽曰力祛偏私,实事求是;其实仍是因循敷衍之故态,毫无精神于其间。恐泄泄沓沓,仍沿从前之陋习。既未将旧日之熏染,一一痛加湔洗;又未将旧日之秕政,一一锄之务尽。不过稍涉皮毛,欺饰耳目,藉以塞责。若是者,仅得谓之变名而已,非变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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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撰写:蔡信   版面编辑:刘嵩   页面设计:申凯   页面制作:梁晓杰   技术支持: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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