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重读抗战之十二•张学良是九一八事变最大的罪人


来源:凤凰网历史

可以毫不夸张地总结——张学良就是九一八事变中国最大的罪人。

两者之间是绝对的对立:日本追求的是保护已有的“满蒙利益”,而南京国民政府的“革命外交”、“废约”、“收复国权”则不能容忍日本的“满蒙利益”。

两者之间的绝对对立,同时也提供了极大的外交纵横捭阖的空间。东北易帜后的张学良集团,正好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服从南京国民政府,但在财政、外交、军事、交通等各方面又保有相当的独立性,正可在日、蒋间予以外交弥缝填补,以保证东北领土主权的安全:一方面摆出与日本可以合作的态度,使日不会因“满蒙利益”断然无望而铤而走险,破坏华盛顿合约对东北进行直接军事占领——就是后来九一八事变发生的那样;另一方面则可利用外交态势的改善,经由谈判渐次回收被张作霖大卖特卖的权益。同时也给予币原在“满蒙利益”上实际交涉的“外交成果”,从而使其可以压制日本国内的激进派力量。

如此操作,需要操作者本身具有长远的政治眼光和真正的政治智慧,以及圆滑、灵活的外交手腕。

而张学良恰好不具备。

张学良曾说:“我父亲是想和日本合作的,我自己也是同一心情。但干这种事的正是日本人,我怎么还能与日本合作呢?换句话说,我父亲与日本人合作被杀了,如果我还和日本合作的话,那不是我比我父亲更容易被暗杀吗?因此我不能和日本合作,合作就是卖国贼”。

这段话实际上承认了其父张作霖的卖国贼身份。但另一方面也说明的是,他真正是因为“不是我比我父亲更容易被暗杀”而“不敢”。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没有这个才能。

对于接任其父的职务,张学良一直以自己资历不够推让不就,他剖析自己不堪重任时说:

“我的性情:放逸、急躁、嫉恶如仇、不能容忍。徒有求治之心志,而乏治理之才能,不适于军政大任。”

这话非推脱之语,而是实情。

张学良面对的政治变局比张作霖时代更加变幻莫测。而其需要面对的对手,无论是已经在东北获得巨大利益的日本,还是北伐气势正盛的国民政府,都比张作霖一直要面对的对手更加强大和难缠。张作霖的死已经证明,他那种小聪明加流氓式的外交手腕已经无法应对,更何况连小聪明都没有张学良?

而张学良麾下,又继承的是濒临绝境、仅靠一点封建意识和死者余威勉强维持的政治集团。

张学良由此从心底发出慨叹:“我没有我父亲的能耐……我应付不了。”

没能耐、应付不了——这是张学良的真心话。

于是,张学良的选择,让最好的外交态势得到了最差的结果。

因为自觉应付不来,张学良面对日本方面的外交交涉,干脆直接踢给国民政府处理。本来外交方面,总的说权力归于中央政府,但东北亦有自行外交活动。张学良与蒋介石商定,东北外交完全归中央办理,而在内部决征询张学良之意见。此后南京政府控制了东北的外交机构并直接任命东北外交官员。到九一八事变前夜的万宝山事件时,南京政府外交部称,万宝山事件是地方事件,由地方当局处理,但当时负责对日交涉的是外交部驻吉林特派员钟毓,对日交涉是在南京政府的主导下进行的。

又如面对日本对《满蒙新五路协约》的交涉,张学良声称铁路交涉问题须由中央政府作主,而南京国民政府早在1927 年11 月23 日二次北伐前发表的四项声明里第三条“未经国民政府参与而进行修改和批准的条约一律无效”; 第四条“有关中国的条约而国民政府未曾参与者,对中国无约束力”。此后,但设此类交涉张学良就以“需要国民政府的同意”之语回避日方提出的要求。张学良自己固然不再有责任,但原本可以在日、蒋间起到的外交缓冲作用也就完全不存在了。

张学良的不愿和不能作为,让态势回到了日蒋直接对立的状态:日本视为必须守住的既得“满蒙利益”蒋政权视为必须不能存在,双方连谈判的空间也不存在。连一直以来对华使用不干涉内政协调外交的币原,也对此束手无策。

币原决定先解决现实问题,同中国缔结关税协定,对棘手的“满蒙悬案”日后待机提出再议。1930年1月11日,日本代理公使重光葵与中国外长王正廷签订《中日关税协定》,南京接受在3年内不增加主要日货关税,并允偿还“西原借款”等旧债。日本承认中国关税自主权。重光葵在其著作评论道:这是“币原外交”的“全盛时期”。1930年,“日本政府和军部都同国民政府建立了良好关系”。两国邦交“开始走上了正轨。”

但事实上,“良好关系”只是假象,双方在最核心的“满蒙利益”上没有谈判空间,原因在于,本来可以存在的缓冲空间,被张学良的“应付不来”和“不能”直接压缩为零,币原也只有一招“拖”而不决。

也因此,向以“协调外交”为标榜的币原外交,屡屡被国内激进势力抨击为“软弱外交”、 “迎合外交”。1931年1月24满铁总裁松冈洋右在日本国会上公然提出:“满蒙问题关系到我国的存亡问题,是我国民的生命线,无论在国防上、经济上均是如此”,接着,松冈质疑(滨口)内阁“成立一年半以来,究竟在满蒙之地有何作为?”指责币原外相“绝对无为的旁观主义”。币原喜重郎答辩称, “对松冈君的批评感到意外”,并阐述他的“外交经济化”。但币原的辩驳毫无疑问是无力的,日蒋双方在“满蒙利益”问题上势同水火已经人尽皆知,并在日本国内引起了巨大的要求“强硬”的民间呼声。

关东军倒是在1929年就已经明白地认识到张学良不愿也无能作为的最终结果。1929年5月1日,在旅顺召开的关东军“情报会议”作出结论:张作霖死后,日本解决满洲问题,除行使武力之外,别无选择。

九一八事变不发生,东北不沦陷的可能,就这样被张学良挥霍了。

[责任编辑:高飏]

标签:张学良 九一八事变 日本 蒋介石

人参与 评论

凤凰历史官方微信

0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