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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后邓力群与胡乔木发起了“清除精神污染运动”


来源:红网

邓力群可能认为自己对这样专门的哲学问题了解不深,独自的主张不多,但执行乔木的意见很坚决。

风波是怎样变大的

周扬不愿意按照胡乔木的意见去修改他的讲话,这可以理解。那意味着要大大扩充对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批判的篇幅,这就将改变原文的重点,并破坏全文的结构。原文的主旨是说明马克思主义和人道主义的一致,纠正过去简单把人道主义当做资产阶级的专利品的“左”的观点,而胡乔木对资产阶级人道主义的批判都是一些老生常谈,是反右。人道主义问题只是周扬讲话的四个问题中的一个问题,不可能过分膨胀。但是,作为报纸的负责人,我们没有在发表前请示胡乔木是违反组织手续的(尽管胡乔木在这次谈话中并没有明确说不能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但他的确说过要修改)。秦川和我当时都承认了这个错误,作了检讨。我们的检讨只限于这一点。

我们只是在3月16日周扬讲话发表后,才知道胡乔木在3月8日给中宣部打的电话,也才获悉中宣部当时正在根据胡乔木的建议要周扬把文章修改后在《哲学研究》发表,为此还发生争吵。

看来在整个事件中,至少在初期,胡乔木是起主导作用的。卢之超的文章说,“胡乔木对这种形势的估计是比较严重的。所以他抓得很紧,不断打电话给邓力群和中宣部布置任务。邓力群可能认为自己对这样专门的哲学问题了解不深,独自的主张不多,但执行乔木的意见很坚决。”我想这大体符合事实。不过卢文又认为,“从当时情况看,通过内外两方面的工作,事情本来是可以在不引起较大震动的情况下逐步解决的”,矛盾之所以发展得越来越严重,是由于“王若水掌握着《人民日报》,急于要把他的或他所热烈拥护的观点公布于世,秦川则全力支持”,而周扬则“一时很难接受批评和意见”。卢文说的做工作,指的是延长会期,增加发言;还指中宣部召开会议,宣布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要开展正常的讨论。这里作者显然弄错了时间,因为这个会是在3月25日召开的,那时周扬讲话已经发表,而中宣部也已根据胡乔木的授意给中央打报告,要批评周扬和《人民日报》,并把王若水调走。采取这样的措施而又想不造成震动,要别人“一定不要制造紧张空气”,这是自相矛盾的。说我“掌握”着《人民日报》,不对;《人民日报》是由党中央掌握的,总负责的有社长和总编辑,我只是分工管几个部门而已。有人断定王若水是千方百计利用周扬的威信来宣传自己的观点,其实周扬在请我参加起草工作时,我因事忙,还曾一再推托。当然周扬是希望在《人民日报》上发表的,秦川和我也是同意的。发表周扬讲话,除了我们的责任以外,也因为胡乔木虽然强烈反对周扬的讲话,但又要在周扬和我们面前掩盖这一点,以致我们误以为“分歧不大”。如果我们事先知道胡乔木3月8日的电话,知道胡乔木讲了“周扬的文章发表了可能成为大的问题”,那么我们是不会这样做的。我们早在3月8日的新闻报道中,就预告了将全文发表周扬讲话,但是在从3月8日到3月15日的长达八天的时间中,没有人告诉我们不能发表。

我写了书面申辩

我在看到中宣部向中央的报告后,除了在会上表示了我的不同意见外,又在会后写了书面声辩,其中说:

“批判资产阶级人道主义,这件事过去也作过,为甚么问题未能很好解决呢?我想是用什么来代替的问题。过去是代之以'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而现在是要代之以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这个口号,在国外已经流行了几十年,而在我国家还是争论对象。乔木同志最近谈话,是一个中央领导人第一次肯定了这个口号,这就是我感到兴奋的缘故。乔木同志似乎没有意识到他说这个话的重要意义,而似乎认为这一点已经不成问题,问题只在于如何联系实际,向群众作宣传。乔木同志说学雷锋活动是'人类历史上空前未有的人道主义高潮’,说十二大提出两个文明是'人道主义的发展’,并责备我没有这样宣传。可是,这样的话,乔木同志讲可以,我们怎么敢讲?人家会说你是擅自解释,歪曲雷锋形象,歪曲十二大精神。拿我来说,在这以前只是想为人道主义辩护,为'社会主义人道主义’争得一个合法地位,还不敢拿到群众中去宣传。”

“'报告’还说:'不论作者的主观动机如何,但其客观效果势必是在思想界引起混乱。’我觉得,对周扬这样一位老革命家的主观愿望都不作肯定,而采用这种表述方式,是很不妥当的。同时,所谓'势必在思想界引起混乱’,也只是一种主观的推论,并没有客观的证据。稍作调查就知道,实际情况是这个报告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况且,什么叫'混乱’呢?思想界对人道主义的看法,本来就不一致,并不是周文造成的。本来,周扬同志的报告使大家觉得清楚了,倒是后来四位同志的报告,引起了纷纷议论。当然,作为百家争鸣的体现,也可以这样作。但我觉得不解的是,既然肯定了'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概念,为甚么恰恰要对赞成这个概念的同志采取如此不同寻常的措施呢?为甚么偏偏去找不赞成'社会主义人道主义’的同志去发言呢?”

“我觉得乔木同志3月8日的电话,确实提出了一个大的问题。如果周扬同志讲话从动机到效果都是如乔木同志想的那样,那就应当主要处理周扬同志,而不是我,否则不符合党内生活准则。但是,首先要提出站得住的证据。单是3月8日的电话,是不能服人的。怀疑不能作为处理的根据。能不能冷静地、实事求是地把整个事件的起因考虑一下,重新做出判断呢?如果连周扬同志都不受信任,广大知识分子会怎么想呢?”

[责任编辑:蔡信]

标签:邓力群 胡乔木 清楚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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