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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被捕后曾称要请哪个律师:此人敢替我辩护


来源:凤凰网历史

江青正用手平整着一件黑色棉背心:“我请史良,是因为她敢替我辩护。至于你们……”

当辩护组的组员们在疑虑不安中等待之际,江青也在为请律师之事动脑筋。11月10日,她接到特别检察厅的《起诉书》,特别法庭通知她,可以委托律师辩护,也可以请求法庭为她指定律师辩护。 

江青对前来的审判员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考虑了三个人,一是史良,因为她是有名的律师,又是女的,我认识她;再一个是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刘大坚,我过去陪主席接见时认识的。”审判员告诉江青:史良年龄大了,走路要人搀扶。刘大坚年龄也很大了。他们都无法出庭辩护。其实,刘大坚当时已经去世。 

“哦,这么说,我考虑的第三个人年龄也大了。”江青若有所思,“能不能让亲属辩护呢?”她自言自语地数叨起来……“法庭可以给你指派两名律师。如果你认可,就介绍给你。”江青最后同意见见法庭指派的律师。 

两天后,辩护组经过酝酿讨论,统一了认识,准备接受林彪、“四人帮”两案主犯的委托或特别法庭的指派,依法履行辩护律师的职责。张思之心里说:“此时,我已告诫自己,感情的因素,要服从法律原则,把它埋藏在心灵最深层的角落里吧!” 

11月12日下午,一个无可更改的决定落到张思之头上:“明天上午,与朱荣华一道,去见江青,弄清楚她想见律师的真实意图。如果她愿意请律师出庭辩护,就全权承担下来。”对这一决定,张思之是有一定思想准备的,身为组长,不接最棘手、他人最不愿接受的委托,还用什么去说服他人呢?一向不在工作任务面前游移的他,此刻头脑中闪过的,竟是一句禅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思之随即找到朱荣华。“得细心地估量一下这次会见的进程,设计出几个相应的方案。”……他俩交谈着,讨论着,草拟着,直至深夜仍无睡意。 

江青正用手平整着一件黑色棉背心:“我请史良,是因为她敢替我辩护。至于你们……” 

11月13日上午,张思之等七八个人来到秦城监狱。为了驱散一路上沉闷的气氛,张思之暂时中断对案子的思索,由远而近,环顾起京郊景致。   根据安排,律师们由监狱负责人贾政委陪同,观看人犯的生活环境。穿过数道警戒,战士们无一例外地查验罢贾政委出示的证明函件,方才放行。朱荣华的幽默天性又掩饰不住了,轻声说:“纵使‘老娘’真有白骨精的妖术,也难以逃遁了。”贾政委听罢认真地告诉他们:“山上的警戒更严,可以说插翅难飞。” 

进入牢门,他们从观察孔望去,江青的牢舍内放有一床、一桌、一椅。几本书摊于桌上,一只小箱横陈在侧,杂物不多,倒也干净。江青斜坐床沿,正用手平整着一件黑色棉背心,整平叠好,审视了一番,才放在床头。她或许感到了室外的动静,站了起来,走到房中央,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回到床边,歪倚在被子上……她在想什么呢? 

来到距牢房不远的会见室,朱荣华示意看守传唤江青。他翻弄着记录纸,依然保持着happy神态。张思之则翻阅着由监狱提供的“江青狱中表现”,心中想:她或许将成为我的委托人,此刻需要冷静,应当大度…… 

江青进来时,穿着刚才平整过的棉背心。她看了看在座的人,似乎想给人谦和的印象,没等律师说话,她先微微欠了欠上身,像是鞠躬示礼,又带着常人没有的矜持。张思之请她坐下后,她并不抢先发话,而是在等待。 

“我们是律师,特别法庭向我们介绍,你要求请律师辩护。有什么要求或问题,凡是与你的案子有关系的,可以同我们说。” 

“噢,你们是律师。我向特别法庭提过,要委托史良做我的律师,法庭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特别法庭的意见,我们没听说,但作为律师,我们可以告诉你,这个要求很不恰当。史良现在不是律师,年事已高,不可能出庭为你辩护。” 

“请你把声音提高点。声音太低,我听不清楚。我耳朵有毛病,当年用镭治病给搞坏的。”江青抱怨道。 

张思之和缓地说:“可以,请继续讲。” 

[责任编辑:周昂]

标签:律师 江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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