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陈公博被枪决前写给蒋介石的自白书(图)
2009年04月16日 10:46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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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南京政府解散和赴日归来的经过

日本于八月十五日公布投降消息,日皇和铃木内阁总理广播投降,南京政府也决于十六日宣布解散。南京最危险的时期是在十日至十三日那几天,因为阿南(惟儿)陆军大臣在十三日还发布继续作战命令,并勖励官兵努力作战,而在南京的日本总军部态度始终不明。我那几天分头和军部及大使馆接洽,以为中日感情如果要恢复,如果我们更要为中日两国前途计,应该服从日政府命令投降,并且千万勿在此时更留一恶劣印象在中国,使中日感情万劫不复。我当时所最忧虑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日军继续作战。如果日军不顾一 切,那么中国一半地方必会糜烂不堪,人民伤亡更加惨重。一件事是日军和共产党联合,成为长期内战,因为日军部许久就散出谣言:万一无路可走,只有和延安携手。一直至八月十四,情形已比较安定,谷正之曾劝冈村,说投降已是不免,但日本能够协助中国复兴,使中国能为东亚领袖,则东亚尚有前途,而日本也可以依中国自存,这也是一种事实,这也是一个伟大的理想。至到十四日谷正之正式来见,说明日本投降已没有问题,军部的今井少将、海军的小川少将也分别来见,报告日军决以最大诚意履行投降条件,并表示一切设备都不破坏,俾得换取中国的好感,以留将来中日合作之基,至此我才放心。十六日早上佛海也由上海来京,下午举行会议,宣布南京政府解散并发布宣言,勖各将领以统一为重,不得有轨外行为,更不得意图割据。宣言的全文已登在报纸及即夜广播,请大家去查考,我手边也没有这种原稿了。同时因为办理各部门的结束是要有机关的,于是成立一个“南京临时政务委员会”,维持各地治安也要机关的,于是将以前的“军事委员会”改为“治安委员会”。我连夜草了一个电报报告蒋先生,说明南京政府业已解散,并报告蒋先生几件事。那个电文我已没有存稿,大致第一件是说明日军投降没有问题,不过集中是需要时期,由小队归中队,中队归大队,集中于杭州、上海、南京、徐州,听候缴械归国,希望中国勿迫之太急,恐有意外。第二件是日军决定不再对共产军作战,因为冈村说共产军也是中国的部队,是与重庆军队无别的,也是战胜国的部队。除非共产军袭击,否则日军必定退让,我特别请中央注意。第三件报告宣城已为新四军占领,芜湖被围,六合告急,南京岌岌可危。大意如此,并乞指示机宜。这个电报是写了,可是没有密码,更是电台叫不通。十七日下午,我才交何世桢先生转译电呈蒋先生的。

南京政府解散的那夜,京沪行动总队发动了,我在下午六时接有报告,说周镐拟于是夜行动,占领各机关。我只知周镐是佛海推荐为军事委员会的科长,后又推荐为无锡行政专员。我打一个电话给佛海,说在此时治安是第一紧要,南京一乱,恐无法收拾,请他劝周镐不要随便举动,等候蒋先生派人来接收各机关,以免南京混乱,佛海说已派人找周镐来劝告了。不久,警察总监李讴一又来报告说:周镐已张贴告示,着银行不能提款,其他还有几条,都可以摇动治安的,并揭那张告示来见。我叫讴一去见佛海,请示办法,因为我那时已解除一切职务,所谓临时政务委员会、治安委员会只是临时机关,就是指挥署也只能指挥原有机关,对于行动总队我是无法处理。我又电话问佛海,佛海说找不到周镐。

到了十一时,军官学校又来电话,说有人至军官学校演说,要接收军校,这样四方八面报告,使我无法处理。如果要镇压,必至立刻冲突,以致刚在日本投降以后同室操戈;如果不镇压,眼看南京立刻成了混乱状态。我徘徊至天明,我想,支持南京残局是佛海和我共同负责的,佛海既无意见,想或者另有办法,我可以趁这个时候卸责了。拂晓时,军官学校又来电话,说是否让人接收,我立刻答复:倘然于国家统一有好处,于地方治安有好处,就听候接收罢。到了十七日八、九时,说萧叔宣受伤,赵尊岳、吴颂皋及其他许多人都已被捕,我只好回到西康路办公室听候事态的发展。我托人约周镐和祝晴川于十一时来面谈,我想接收机关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南京治安一切善后我倒想知道他们的办法。等到十一时,两人都不来,我决定三件事:一、再不打听消息。二、不向日本人要求援助。三、静坐办公室内等候逮捕。这样在办公室内静坐,一直至十二时半才回家。

到了下午两点钟,军校全体员生都武装到西康路了。当时,我还以为他们奉命来要我表示态度,或是来逮捕我的,我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不肯改编而来请示的。我集合学生的代表,问他们有何要求,并且告诉他们在中国大统一的时候应该服从蒋委员长。他们说,他们绝对服从蒋委员长,但不愿受不知那里来的人收编。我只好向他们安慰,答应去电蒋先生,请示办法。同时佛海派人送来一信,说已由日军部小笠原出面调停,周镐已停止行动,此事已告一段落。然而这次行动之后,南京真是一日数惊,新街口新四军散发传单了,四郊的新四军也蠢动了,南京秩序我只好勉强维持。十七日下午五时后才会见佛海,我和他两个人打了一个电报报告蒋先生,请即派大员来京维持,以免纷乱。佛海又终于十九日上午又匆匆的回上海去了。

任援道在十四日以前曾两次派人来京,说已就蒋先生委任的先遣军总司令,维持京沪路及南京治安,我极盼他早日来京,商量一个办法。不知任先生从哪里听来谣言,说我在南京集中兵力反抗,所以他原定十六日和佛海同来的,时至也不来,并且在苏州车站对佛海说:“公博要干,那是我不能去的”。我想想真是奇怪,我于去年十一月已发布声明:党不可分、国必统一,为什么援道还有这种怀疑?而且日本以一百多万的军队力量都投降了,我难道拥这些残破部队来反抗中央吗?我深深自叹,数年来的心情而被人误会至此,真是无话可说。我在十六日见援道不至,和佛海连名去电促其来京,恰巧援道也派他的军长徐朴诚来探听消息,我把我的心情告诉徐朴诚,并嘱其转致援道:立刻来京一行,共商维持治安办法。

援道于十八日下午到京的,可是局面又僵住了:第一,冈村说没有蒋先生的正式通知,不承认有先遣军可以执行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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