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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抗战之十七·汪精卫如何由高呼抵抗变成卖国贼


来源:凤凰网历史

从高呼“抵抗”到屈膝投降,汪精卫的对日态度划过了一条怪异的曲线,最终落入了汉奸卖国贼的深渊。

路径锁定:汪精卫走上对日求和不归路

长城战役之后,日本加紧在华北五省搞自治运动,国内形势大坏。晋系徐永昌对此时的形势之坏曾评价:“中国今天不但不能出个岳飞,可惜连个秦桧也没有。”长城抗战的结局使产生了与汪精卫观感的各方势力不在少数。正如之前我们在剖析两广军阀和四川军阀的专题中提到的,当时各地方实力派以口号高喊抗日,但实际行动却多巩固自己实力,力拒国民政府中央的控制为多。北方地方实力派受日本各种暗中拉拢至为常见,至于南方军阀如李宗仁、白崇禧、陈济棠等将领,更拿着日本私下供给的经费和武器高唱“反蒋抗日”。国府本身内部便是各怀鬼胎,也就没有抗日的准备与把握。有的,也只是为“求败而战者”的高调(阎锡山)。如徐永昌所述全国皆是“对抗日的实地工作,不能踏实去做,却日日时时在喊叫抗日”(徐永昌日记指责张学良),这种情况下,产生了一批对抵抗日本持悲观态度的政界人士。除了汪精卫之外,还孔祥熙、王世杰、顾维钧、王宠惠、魏道明等,以及后来的胡适之、何应钦、程潜、陈布雷等。

而汪精卫比任何人走得更远,他甚至不惜推行对日亲善外交。为表示对日友好亲善,1934年,在汪精卫的指示下,中日双方先后就华北与伪满洲国通车、通邮事宜达成协议,恢复了关内外的通车、通邮。

1935年1月22日,日本外相广田弘毅就“中日亲善”、“经济提携”等问题发表演说,声称:“中国倘能将排日及抵货运动完全停止,日本政府将予以精神上、人才物质上之援助。”2月20日,汪精卫出席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就“广田演说”做了关于中日外交根本方针的报告。

他说:“中国对于任何友邦,都愿意在平等互助原则之下,保持增进友谊与和平的关系,何况对于在地理上,历史上,文化上,种族上,和我国有密切关系的邻国日本呢?”他进而指出:“我们现在固然在极严重的国难当中,但我们终相信,中日两国间的关系,既有过去如此悠久的历史,现今所发生的纠纷,终归是可以用双方的诚意来解决的。”谈到“广田演说”,他说:“读了这次广田外相的演说,认为和我们素来的主张精神上是大致吻合。中日两国间既有如此的共鸣,加以相互的努力,中日关系,从此可以得到改善的机会,而复归于常轨,这是我们所深引为欣幸的。我现在坦白地郑重地声明:我们愿以满腔的诚意,以和平的方法,和正常的步调,来解决中日间之一切纠纷,务使互相猜忌之心理,与夫互相排挤互相妨害之言论及行动等,一天一天的消除,庶几总理当日对于中日携手的希望,可以期其实现。总之,如中日两国的人士不拘于一时的利害,不鹜于一时的感情,共以诚意主持正义,以为两国间谋永久的和平,则中日两国间之根本问题,必可得到合理之解决。”这篇报告可谓是汪精卫对日亲善的代表作,它表明汪的“抵抗与交涉并行”的对日方针已偏向“交涉”,而“交涉”的主要内涵则是对日友好亲善。

当年并未最先喊出抵抗的蒋介石此时仍相信抵抗到底,而早早高呼抵抗的汪精卫,已经不相信中国能够抵抗日本了。

就是七七事变发生之后,汪精卫及围绕在他身边的集团依旧主张用外交手段解决中日战争,根本原因是他们“始终认为国力不足,战争只可适可而止”。他们恐惧于日本力量的强大,片面认识中日力量的差距,认为日本不可战胜,对抗战悲观失望。他们坚持认为:中日战争中国是战必大败,认为“日本感觉着痒的时候,中国感觉着痛了,等到日本感觉着痛的时候,中国已会因痛而死了”。正是这种心理在起作用,他们最终提出“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以为只有求和才是唯一的出路。

汪精卫集团自以为是“匡过补阙”,反过来称那些主张积极抗日的为高调,所以自己便戏称自己一伙为“低调俱乐部”了。到后来,汪精卫等眼见中国战局日坏,而支持议和的军政大员愈来愈少,对时局也就愈来愈悲观。特别是武汉失守后,日本提出议和条件中,以蒋介石下台为前提,这使原有大部分盼望议和的人,望而却步,主和派更形势孤。而对于汪精卫来说,与蒋介石之间已无互信,距离愈来愈远,反倒形成一种攀上大位的吸引,汪精卫等人最后不得不走进日本的圈套落水挡了汉奸,实在是可悲又可怜。

从高呼“抵抗”到屈膝投降,汪精卫的对日态度划过了一条怪异的曲线,最终落入了汉奸卖国贼的深渊。如果只看到他在1931、32年的言论,我们恐怕实在无法想象那个高呼抵抗的政治家,会变成中国最大的汉奸,历史的复杂正在此处。

[责任编辑:高飏]

标签:汪精卫 抵抗 卖国贼 蒋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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