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抗战之十七·汪精卫如何由高呼抵抗变成卖国贼
2015年04月22日 03:00
来源:凤凰网历史
作者:兰台
从高呼“抵抗”到屈膝投降,汪精卫的对日态度划过了一条怪异的曲线,最终落入了汉奸卖国贼的深渊。
转折点:长城抗战使汪精卫抵抗决心逆转
但是,长城抗战反而成为汪精卫思想180度大转弯的起始点。
1933年3月31日,汪精卫复职的次日,他即对外界发表抗日意见,称:“本人素抱一面交涉一面抵抗之精神,现国际一切公约,被日破坏无余,公理无可伸张,更无交涉可言,在此千钧一发之际,除全国上下精诚团结积极继续抵抗外,别无他法,同时并须妥筹充实军备,以期达到最后胜利。”至此汪精卫鼓吹抵抗的论调臻于极致。
但随着进入4月份后中国军队在长城抗战中转为被动不利的形势,汪的抗日高调逐渐低落下来。
原因是,汪精卫派心腹陈公博北上“劳军”。陈到达北平后,恰值长城抗战各军溃退下来,代理北平军分会委员长何应钦一筹莫展。为稳定军心,何只得央求陈公博以“中央已有办法,不要他们作无谓的牺牲”来哄骗溃军。此举奏效。军心暂时稳定了,但仗实在没法再打下去。前线溃败之惨状,让陈公博大为恐慌。回到南京后,对汪精卫据实相告。
军事抵抗既难以奏效,只得走外交途径。于是便有专门负责对日交涉的北平政务整理委员会的设置和《塘沽停战协定》的签订。
汪精卫自己都承认:“热河失守以后,华北军队在长城各口苦战三月,力竭援尽,向后撤退,平津失守,就在目前,所以我负责停战。”
对于汪精卫思想上的变化,作为他心腹,后来一起投日的陈公博曾剖析:“汪先生对于日本问题的态度……最初他主张积极抗战,‘一二八’十九路军能够在上海作战,不能不说汪先生是一个幕后的支持者。他看见张汉卿(学良)不抵抗,愤而辞职下野,这也不能说他纯粹出于冲动,他的确有爱国的诚心。及至他下野出洋,在欧洲居住几个月,他已明了国际的形势,国联本身是没有力量的,英法对于中国是不愿帮助的,美国更是保持孤立的,苏联是靠不住的,所以他愿意担上千钧重担,对于他毫不知情的塘沽协定也担上两肩,大概他那时已决定希望对于中日问题寻求一个解决方案。”
外援靠不住了,那靠自己的力量抵抗呢?
经过长城抗战一役,汪精卫对借助像张学良这样的地方实力派抗日更加失望,对中国军队作战能力的看法也日趋悲观。
陈公博回忆,“(汪精卫)在长城古北口之役,又匆匆自外归来,共赴国难,那时候汪先生总以为中国只有抵抗才有办法,可是也因长城古北口之役,最使汪先生所受的刺激太深,因为前方将领回来报告,都说官兵无法战争,官兵并非不愿战,实在不能战,因为我们的火力,比敌人的火力距离太远了,我们官兵看不见敌人,只是受到敌人炮火的威胁,汪先生听了这些报告,以后便慢慢有主和的倾向。”
汪精卫由力主抵抗蜕变为汉奸,最关键的转折就是长城抗战一战,打掉了汪精卫对武装抵抗日军的信心。
如果说汪精卫在长城抗战失利之前尚主张“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话,那么长城抗战失利和塘沽停战协定签订之后,不仅不敢提“抗战”,就连“交涉”也变的谨小慎微了。自从九一八事变后,他寄望于国联制裁日本的尝试没能成功,而美、英等西方大国又对日本侵华听之任之,这就使汪的外交态度发生了一些变化。用汪精卫自己的话说,“外交态度诚然有些改变了,但不过由‘鸣钲求救’而转为‘默守待援’。”
他在致胡适的信中称“外交不能为外交而办外交,要为军事财政全盘情形而办外交”,以当时中国军事财政情形看,此时的中国“除了努力预备做比利时,更无第二条路”(所谓“做比利时”,指在强敌面前暂时低头而待机复兴)。
在汪精卫看来,中国是一块肥肉,不象欧洲的一些小国如丹麦、瑞士之类,只是一块没有肉的骨头,两狼相争,各不得饱,争夺起来,未必划算,因而这些小国反而能够生存。
汪精卫虽然认为列强对中国的援助很重要,但却不易,除了上述的列强绝不会为了中国的利益而得罪日本外,中国的贫穷落后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在他看来,“阔佬和阔佬拉交情是容易的,穷佬和阔佬拉交情是难的”。从中日两国的综合实力来看,中国是一个“破落户”,日本是一个“暴发户”,中国在国际上能争取到多少的外交支持不问可知。
既缺乏抵抗的勇气,又对争取外援失去信心,汪精卫选择“求和”之一路,也就顺理成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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