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问题与走后门:中共早期革命者现实生活
2009年12月21日 15:17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7、人情

组织的功能之一是营救下狱的革命者,特别是那些重要的负责干部。30年代初,上海龙华警备司令部对捕获的共产党人有三种处置办法。“首要人犯”就地枪决,如彭湃、向忠发;重要人物要转解南京;较不重要的人物留归司令部军法处侦查办理。这第三类人实际上就是肉票身份,“侦查”即讲价,“办理”即放人或撕票。一些革命者甚至是重要人物被捕后并未被认出真面目(比如关向应),也被留在龙华待价而沽。

龙华军法处的这种做法也是违背国民党法律的,以政治犯来做买卖,它也冒了很大风险,因此肉票的标价就很高。而“革命者的家庭毕竟寒素居多;纵有富贵父兄,而关系多半在事先已搞得很坏了。”这就要依靠组织:

我所看见的赎买成功的人,无一例外是党内在朝派的密友,因而由党出了大钱的。其中有关向应、陈为人、向忠发的秘书等。而最特出的则是王明的好友陈微明(即沙可夫),他进来三两天就谈妥赎出了。有些人,身份虽属于“最重要一类”,但因与在朝派不睦,也不会成为赎买对象。(王凡西,1980:183—184)

要想在关键时刻有组织可以依靠,平时就要和组织搞好关系;组织是由一个个领导人代表的,官越大就越能代表组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革命靠领导。有一个叫李震瀛的中央委员,因为赞成何孟雄等人,就被陈绍禹视为异端,不但不来赎他,连“红色救济会”送来的接济品都没有。

国民党的监狱当局以政治犯为谋财之道,见利忘义,政治觉悟极低,只能导致国民党的失败。但政治气氛浓厚的革命阵营中,也有以人情换人命的。1943年3月,康生传出蒋介石可能进攻延安的消息,借机以“整顿后方,清理阵营”之名抓捕一批人。“他手里拿着个名单,一边说,一边在人名上打着记号,有的划‘0’,有的点‘·’,嘴里念叨着:‘这个是复兴社,这个是‘C·C’,这个是‘汉奸’,这是‘叛徒’、这个‘日特’……”。划完了吩咐我们把划了‘0’的都抓起来,打了‘·’的都送进边区行政学院进行审查。我接过名单逐一看下去,看到了打‘0’的有个‘师树德’,我脱口而出,说‘这是我四弟’。康生一把抢过名单,说‘你弟弟?’接着把‘0’划去。我说:‘该抓就抓,不能因为是我弟弟就……’。康生嘴一咧,头一摆,嘴里‘嗯嗯’两声,也不作解释,把‘0’换言之成‘·’交给了我们。”(师哲:2001:161)如此,则康生就与国民党差不多了吗?又不尽然,国民党交出的是真正的政治犯,这些出狱后为革命做了许多工作;而康生手里的“特务”名单,基本上是他“揪出来”的同志,放出来以后仍然是干革命。对于康生这样的杀人魔王,倒希望他多一点人情少一点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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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单世联   编辑: 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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