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问题与走后门:中共早期革命者现实生活
2009年12月21日 15:17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共有评论0

3、退潮

“白色恐怖”一般被用来形容大革命失败后的革命者处境,但1928年,王凡西由苏联回国。其时盛传国内白色恐怖很严重,但当他放胆从海参葳到上海时,一路上却非常安全。差不多同时,郑超麟也发现:“在上海,很奇怪地,那时几乎没有什么白色恐怖。中央交通张宝全和宣传部黄婉卿结婚时,在老半斋请了几桌酒,除罗亦农外,中央各部都有人到了,好像当初在武汉一般。彭述之夫妇刚从北京来,也赴这个筵席。他们颇惊讶。他们说:‘在北京是没有这个自由的’;他处也没有这个自由。”(郑超麟,2004上:308)

革命处于低潮,“安全”、“自由”云云从何而来?王的解释是:

那一时期国民党的镇压工作,还不是“科学化”的,不是职业探员与业余特务相结的“群众组织”。它还不曾从斯大林的格·柏·乌学习过的;蒋介石所赖以对付共产党者,仍旧是横行租界中的“包打听”一流,腐败颟顸,野蛮愚蠢,凶恶有余,效能却是很低。这与数年后由CC主持,用共产党叛徒为骨干的新特务相比,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王凡西,1980:114)

国民党的历史很久,但党龄不长,1927才基本掌握政权,所以如何对付反对党、如何镇压异端等等还没有经验。王认为,1934年后,国民党学习了斯大林的格·柏·乌和希特勒的盖世太保,又得到受过严格组织训练、习惯于地下工作的共产党叛徒的帮助,镇压革命进入“科学化特务的时期”,对中共形成很大威胁。30年代初党的主要领导人之所以撤离上海,就因为顾顺章、向忠发这些重要领导人的背叛,对中央构成极大威胁。1933年1月,博古等人到江西后,在上海留守的盛忠亮、李竹声等组成上海中央局,经常以中央的名义开展活动,不久中央机关悉被破坏,盛忠亮、李竹声等尽行被捕,其中大部分“纷纷表示投降叛变”,盛忠亮积极劝降被捕的革命者。(黄药眠,1987:261—280)李竹声把几十万党的活动经费送给国民党。后来成为汪伪“国民政府”特工头目的丁默村、李士群,也是中共的叛徒。可见,没有民主自由体制,无论什么党,非法的监控手段总是一样的,在技术与手段上是可以相互摹仿和学习的。

郑超麟提供了加一种解释:大革命失败初期,杨虎任上海警备司令,“他的恐怖如此之严酷,而且化为一种敲诈手段,连资产阶级自身也厌恶他。此时国民党在大城市的统治地位已经稳定,经济趋于复兴,上海工人运动已退至无能为害的地步。杨虎时代被捕的判决了徒刑的共产党员,向司法机关控诉,法院特为此设立一个法庭,重新审判,好多的人交保释放了。国民党政府在大城市放松恐怖,正如帝国主义撤退在华军队一般,都是出于革命退潮的。”(郑超麟,2004:309—309)工、农同属受压迫者,但相对而言工人阶级是现代发展的受益者,城市工人无论是在经济收入还是在社会地位上,都是令农民羡慕的(这一情形即使在革命成功后也没有改变)。工人的革命要求既然下降,革命就只有转向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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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单世联   编辑: 石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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