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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族学者:我给《狼图腾》作者上一堂蒙古族图腾课


来源:凤凰网历史

说到底,北方少数民族的“图腾”只是一套承载着族源延续的密码,研究其间的关系,或可了解到民族迁徙、通婚融合的点滴脉络,将其反推到动物身上,除了满足自己“成功学”教程的附会之外,毫无意义。,

核心提示:说到底,北方少数民族的“图腾”只是一套承载着族源延续的密码,研究其间的关系,或可了解到民族迁徙、通婚融合的点滴脉络,将其反推到动物身上,除了满足自己“成功学”教程的附会之外,毫无意义。

电影《狼图腾》的槽点之一就是用受过训练的狼来演绎狼是不可驯服的。

本文系凤凰新闻客户端主笔刘三解供稿

坦率地说,没有《狼图腾》的热映,草原狼也好,蒙古族也好,上山下乡也罢,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一个个遥远的名词,更不要说出现某某作家为蒙古族“代言”的撕逼大战了。

不过既然开“撕”,就应该“撕”得清清爽爽,“撕”出个一二三来。

鉴于问题敏感,三解开宗明义亮出观点,也方便各家粉丝拍砖:

《狼图腾》的历史文化观可用四个字概括——胡说八道。

某某作家微博批《狼图腾》“篡改文化”的说法,也可用四个字概括——小题大做。

为什么这么说呢?

且从图腾谈起,图腾(Totem),原为美洲印第安鄂吉布瓦人的方言词汇,意思是“他的亲族”。图腾崇拜的核心是认为某种动物、植物或无生物和自己的氏族有血缘关系,是本氏族的始祖和亲人,从而将其尊奉为本氏族的标志、象征和保护神。

正如某位蒙古族作家在微博里所写的,“狼从来不是蒙古人图腾,蒙古族所有文史中从未记载过狼为图腾!”

这话说得很没劲,不单蒙古族文献里没写过“狼图腾”,汉族文献里也一样没写过“龙图腾”、“鸟图腾”,因为这“图腾”一词本来就是严复先生最早翻译的舶来品,如果不是1791年英国人类学家龙格所著的《一个印第安译员兼商人的航海探险》,《史记》、《魏书》、《蒙古秘史》里那一堆民族起源传说,也不会有人联系上“图腾”二字。

不过符合上述概念的“图腾崇拜”却并不鲜见,只看蒙古民族,一个“狼图腾”就明显不够用了。

《蒙古秘史》开篇第一句话写道:“成吉思合罕的祖先是承受天命而生的孛儿帖赤那(苍狼)和妻子豁埃马兰勒(白鹿)一同过腾汲思海来至斡难河源头的不儿罕山前住下,生子名巴塔赤罕。”

按照某些人的说法,“苍狼”和“白鹿”只是蒙语人名,但在1382年(明洪武十五年),火原洁与马沙茹黑按蒙古语原音用汉字拼写音译时,对“孛儿帖赤那”一词特旁注“苍色狼”,“豁埃马兰勒”一词特旁注“惨白色鹿”,此举恐不是随意而为。

因为《蒙古秘史》中不少具有各种野兽含意的人名,在旁注中均以“名”或“人名”来代替,而偏偏将这两个词的实际所指的动物明白无误地译写标明,说明他们是出于对这句话内涵的深刻理解所作出的注解,而不是一般地泛指人名。

《蒙古源流》卷四记载“岁次丁亥三月十八日,兵行唐古特之便,于杭爱之地方设围,汗以神机降旨云;今围中有一郭斡玛喇勒,有一布尔特克沁绰诺,出此二者勿杀。”“郭斡玛喇勒”意为“草黄母鹿”,“布尔特克沁绰诺”意为“苍色狼”。

考虑到“苍狼白鹿”是成吉思汗家族所在的乞颜部起源传说的主角,这种网开一面的“不杀”,似也可作为“狼、鹿图腾崇拜”的旁证。

[责任编辑:周昂]

标签:狼图腾 蒙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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