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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寅初长孙马思泽:我爷爷文革中没受过迫害


来源:凤凰历史

那些被批斗的人有我同学的父母,也有我们平常的街坊邻居。我们家一直没有被冲击,但说起来也进来过一次,确实是红卫兵。

核心提示:那些被批斗的人有我同学的父母,也有我们平常的街坊邻居。我们家一直没有被冲击,但说起来也进来过一次,确实是红卫兵。

本文摘自:山东新闻网,作者:佚名,原题:马寅初长孙马思泽:我爷爷文革中没受过迫害

受访者:马思泽

身份:马寅初长孙

年龄:56岁

受访时间:2009年8月13日

也许,就连马寅初本人也没预料到,自己日后的命运会因一篇文章而发生转折。

1957年,当他写下那本名为《新人口论》的文章时,两者的命运已经紧紧联系在一起。

1958年,《新人口论》遭到批判,北大开批判大会,马寅初不肯来,派人去“请”来了,他搬张椅子坐在台前泰然自若。并发表一篇言辞铿锵“声明”:“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当单枪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

马寅初常对人说:“言人之言者易,言人之欲言者难,言人之不敢言者就更难。”

在北大学生的回忆里“马校长也是一块不择不扣的硬骨头”,“让他屈服,没门;逼他自杀,妄想!”季羡林也曾表示钦佩,说建国以来的知识分子,他最佩服的一个是梁漱溟,一个就是马寅初。

这便是外人眼中的马寅初了。

而作为马寅初长孙的马思泽,自1953年出生就和祖父共住一个四合院,他对马寅初的晚年命运则有与旁人不同的解读。(以下文章为马思泽口述内容。)

“书和资料烧掉后他才不做研究”

1959年12月,马寅初处境恶劣,对他学术批判已经升级为政治斗争和人身攻击。第二年1月,马寅初被迫辞去北大校长一职,搬离燕南园,来到旧宅院——东总布胡同32号。

这一年,马寅初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大江东流去,永远不回头。往事如烟云,奋力写新书。”

“爷爷发表《新人口论》被批判的事是五几年的事,那时我才四五岁,所以直接感受并不强烈。当然,家里气氛的改变我多少有一点感觉。

我记得之前每年五一和十一天安门上都有游行,晚上有联欢。每年这个时候爷爷都会带着我们到天安门城楼里看到那些演出、联欢,我们可以见到很多国家级领导人。但到了1958年的庆典,我们觉得到时候了,爷爷却说不去了,身体不舒服。那个时候我们很失望,觉得这么大一个活动没机会去。”

外界传言我爷爷辞职后就闲赋在家20年,这种说法其实并不准确。我记得1961年夏天,那时我上小学一年级,爷爷说要带我去浙江嵊县莫干山老家。其实那次去既是回家探亲,又是考察。

那次回去,他仔细地询问当地相关人员当年新添了几口人,死了几口人。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跟他同睡一个房间。当时他每天晚上会写东西写到很晚。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在写的是什么书,现在想想,应该就是文革时被焚烧的那本书——《农书》。

实际上从1961年回家以后,他也没有停止他的研究,不断在看书。从他1962年大病一场以后不能再外出,他社会调查的来源就没有了。到了1966年以后就更不要说了,整个研究环境没有了,他的书和资料都被烧掉以后他大概才不再研究了。”

“文革时,总理保护了我们家”

很快,文化大革命开始,形势急转直下。学校休学了、工厂停工、大字报席卷各个校园,马寅初曾任职的北大成了大字报“集中营”,大家都在家里,不敢出门。

马家所住的东总布胡同也暗自起了变化,首先是胡同被更换成一个很革命的名字,而当时住在这条胡同里的张治中、邵力子等人都被纷纷抄了家。那个时候,马思泽路过那些空旷的院子看到熟悉的邻居都低低的弯着腰、挂着牌子,拿皮带抽打他们的都是红卫兵。

这时,马寅初一家人也坐不住,觉得有些不安,“当时就觉得这件事早晚会来,就是等着,等着一场暴风雨的来袭。”

“最初大家都不太理解,闹不清是怎么回事,我和姐姐都去北大看大字报,那时候人山人海,报上写着打倒这个、打倒那个。我们就把大字报内容抄在小本上拿回家给爷爷看。他很关注这件事情,但他也不明白是发生什么样的大事。

[责任编辑:马钟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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