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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海军副总司令忆50年代抢劫苏联油轮始末


来源:凤凰网历史

我们打灯号叫她停航,但俄轮未予理会。本舰经领队舰许可后,即以40厘米机关炮向该轮船首前方数十码发射数发炮弹,该轮才停下来。

核心提示:我们打灯号叫她停航,但俄轮未予理会。本舰经领队舰许可后,即以40厘米机关炮向该轮船首前方数十码发射数发炮弹,该轮才停下来。

本文摘自:《中研院口述历史系列第二辑》,作者: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出版:九州出版社,原题为:《池孟彬先生口述历史》

口述者简介:池孟彬,生于1902年8月25日,系湖南邵阳县人,中华民国一级上将。1925年毕业于青岛海军军官学校,1929年中华民国海军军官学校毕业,毕业后亲身参加马当战役,1940年英国皇家海军学校大学学习。1942年返国参加国共内战。2002年病逝于台北。曾任国民党政论海军“逸仙”舰舰长。到台湾后,历任士官学校校长、台湾“总统府”侍从高参、海军登陆舰队司令、海军军官学校校长、海军第一军区司令、海军总司令、参谋总部参谋总长、“国防部”部长、“总统府”战略顾问、驻巴拿马“大使”。是国民党第十一、十二届中央常委。

六月二十二日,太康舰整修完毕,仍在左营待命,下午在家中突然接获舰指部紧急命令,令丹阳、太康两舰于17:35自左营出港,由丹阳舰领队,限于二十三日08:00前到达A点(19°31′N,120°32′E),行动任务将于两舰出港后授予。接令后,我迅速告别妻儿回舰,紧急召回休假士兵,起动主机,待丹阳舰备便后,同时出航。丹阳舰长邱仲明(四川人,已故)是我马尾海校的同班同学,在班上一直名列榜首,并留学德国;他干劲十足,负责尽职,然性情很急,我来到舰上,他也已经到了。我们交换意见后,即相率出港编队航行。本来丹阳舰是领队,应该在前面,但丹阳舰是日本投降后留下的老舰,原名雪枫,没有雷达与声呐的设备,因此由太康在前领航,向目标区航进。在途中接到指令,任务是于A点和B点(18°53′N,120°30′E)截捕苏俄油轮陶甫斯号,油轮上可能有武装,或许还有飞机、潜艇护航。接令后,我们两舰都执行一级备战状态,速向目标区前进。

次日凌晨于19°50′N,120°30′E,约在巴士海峡中间,太康舰雷达发现目标向东北航行,速度约十节,经报告领队舰后,即向目标接近,不久看到油轮的轮廓。我们打灯号叫她停航,但俄轮未予理会。本舰经领队舰许可后,即以40厘米机关炮向该轮船首前方数十码发射数发炮弹,该轮才停下来。我们继打灯号令该轮大副携货单到丹阳舰报告,该轮又不理,结果我方自派小火轮及官兵十余人到该轮接大副到丹阳舰受检视,验明货单是运往上海的飞机用油,我们决心将之扣留。送该大副回船后,即打灯号令俄轮跟随我们,然该轮亦不理会。邱舰长与我协商,决议由丹阳拖带该轮,太康随后掩护,慢速拖回左营。并由太康派舰务官楼子琼上尉率士兵数名携枪上油轮,一方面负责接递自丹阳递过来之缆绳及锚链,以便相接;一方面先封锁该轮电讯,搜查船籍证书,降下该轮桅旗与船尾旗。降旗时,俄轮船长与船员极力阻挠,几经争执,终被我们卸下,并强制他们全部进入官厅,不准外出。在此之后,丹阳与油轮的拖链业已接妥,丹阳开始慢车拖带,时为中午12:30。由于该轮体积庞大,货载又重,未几,拖链无法负荷,终于13:10时拉断。最后我们决定由两舰合派优秀的轮机人员及舵手上油轮,并由楼上尉权充船长,准备自行驾驶油轮返回左营。

当轮机人员准备进入机舱时,舱门已被反锁,我方人员遂将铁锁撬开进入机舱,尝试运转主机,然不为所动。油轮有如海军之运输舰,但其机器和军舰稍有不同,不过机器的构造轮机官摸得出来,经他们细心摸索二三十分钟后,主机才开始有点动静。楼上尉以扩音器告知机器情况,大家都有信心,一定能开动。约在下午三时左右,楼上尉报告主机已经开动,可以开航了。于是油轮上的我国官兵,在楼上尉指挥下,各就各位,扮演可圈可点的角色。丹阳舰在前领航,油轮居中,太康舰殿后护卫,航速十二节,航向高雄。丹阳、太康两舰的特殊任务,总算圆满达成。

整个截捕过程虽惊险万分,但还算顺利,端赖两舰官兵通力合作,掌握先机,而未与苏俄潜舰、飞机直接接触,迅速完成任务。

[责任编辑:唐智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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