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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高官抗战叛逃桂系始末:自称未婚妻延安被人占有


来源:凤凰网历史

他哭着说:“我有个未婚妻在延安被人占有,我很痛苦,到老河口想见李长官、韦主任,我想脱离中共。”,

核心提示:项表示看看再说,便随我到对面房间,看后表示对此房很满意。我乃请他睡觉休息。约二小时后,他忽然哭起来,并喊我,我当即起床去他住室。他哭着说:“我有个未婚妻在延安被人占有,我很痛苦,到老河口想见李长官、韦主任,我想脱离中共。”

本文摘自《老河口文史资料·第24辑·沦陷史料专辑》,作者:庞盛文(时任李宗仁情报特工系统负责人),出版社:政协老河口文史资料研究会编

项乃光简介:辽宁开原人,1915年出生,曾任中共东北军工作委员会书记。1939年秋,在湖北老河口,时任中原局友军工作部部长的项乃光向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自首”,出卖了他所知道的党内机密,使中共在东北军、西北军、川军等部的秘密活动遭受严重挫折。1948年10月19日长春解放前夕,以项乃光为首的国民党特务头子在长春城破的最后时刻赶到督察处,将关押于此的中共人员秘密枪决。项于1993年死于台湾。

一九三九年初冬,五战区政治部主任韦永成派他的随从老孙来找我,叫我立即到老河口普宁街一家木匠店后院他的住寓。我去了后,韦永成交我一封信,信封写有“五战区政治部主任韦亲启”,边上注明:“内详”。韦永成说:“你看里面”,我看信纸上写着:“我是中共华中局友军工作部部长项乃光,现来老河口,住鄂光旅社,请约见面谈。”

我看后就报告韦永成说:“鄂光旅社是军统局湖北站河北分站在老河口的交通站,经理就是老河口工作组组长。他的秘密身份从不向外归开,这是军统在搞鬼。”韦永成思索了一阵说:“你回去先不惜用钱,布置个隐密房间约项乃光去住,然后再约我去会晤”。我回后即购置了新被褥等床上用品,并将我所住对面房间(老河口武昌馆后院)清扫干净,指令调查室调查员徐安邦去旅社侦查项乃光行动。

徐回后报告我说:“项乃光是三十三集团军七十七军一七九师(师长何基沣)的中校参谋主任,持有护照,已住鄂光旅社七天,并天天与普宁街妓女张XX同宿。”当晚十时我单身去鄂光旅社找项,项处确坐着妓女张XX。我进项房后即自报姓名及职务,并告知自己是奉命来看项主任。项让坐后,我就问项是否曾写信给韦主任,项回答说:“写过,另还给李长官写了一封。”

我乃问:“此处非讲话之地,可否请项主任到我老河口武昌馆后院住处面谈?”项欣然随我前往。我乃说:“项主任的信李长官、韦主任都已收到,因觉项主任在旅馆不变,也不安全,派我请主任到我处招待你。你是愿住我房内,还是愿住我对面房内?”项表示看看再说,便随我到对面房间,看后表示对此房很满意。我乃请他睡觉休息。约二小时后,他忽然哭起来,并喊我,我当即起床去他住室。他哭着说:“我有个未婚妻在延安被人占有,我很痛苦,到老河口想见李长官、韦主任,我想脱离中共。”

他又要我给他拿笔墨纸张备用。我将文具送去后,他便彻夜地写。我曾劝他先休息,明天再写,他回答说:“睡不着,写完再休息。”他写了中共华中局竹沟的情况;写了刘少奇书记、朱理治副书记的情况和第五战区共产党兵运工作的开展情况;出卖了一七九师师长何基沣、一二七师师长陈离、六十八军师长刘汝珍、汤恩伯三十一集团军军长张轸、八十四军一七三师唐献哉等人。我于黎明时将项所写材料面交韦永成。午后,韦永成通知于我晚九时陪项乃光去谒见李宗仁,面谈此事。

我当即通知了项乃光,项说:“夜晚很可能有人暗算我。”我安慰他说:“一切由我保护你。”最后他要我将所佩带的左轮手枪给他备用。我暗暗将左轮手枪的撞针螺丝拆下来后,于出发去见李宗仁时将枪交给了他。晚九时,我们俩并肩去胡家营李宗仁住处,到达时李宗仁的随从副官刘荣才已在大门口等候,带我们直抵李宗仁卧室。李宗仁见项后,与他亲切握手,并让于室内火盆便就坐,频频以极关怀的口吻询问项乃光身世。项自我介绍说:“我是辽宁人,和于斌主教、盛主席世才是小同乡,曾在东北大学读书,于西安事变时充任组织部部长。”

他还喋喋不休地讲自己在西安事变中的活动情况,绘声绘色地讲述第二战区薄一波从事兵运工作和训练新军的情况及五战区中共友军工作地下活动情况。李宗仁默默地听着,不接腔也不询问,仅一再劝他说:“年青人,应当好好读书,完成学业。”极表关心。项乃光当时局促不安,在火盆边汗如雨下。李宗仁亲自起沈为其拿来热水瓶,倒水于脸盆内,并手持毛巾请其洗脸,中共问题一字不提,坐至十二时左右,叫我仍陪项先生回去,并亲自送至大门口,握着项的寿说:“有空请随时叫庞郁生送你来长官部座谈。”

项乃光回来后又继续写了鄂西北党委书记王翰在上海和来鄂北后的活动情况;鄂中省委书记陈少敏及夏忠武活动情况;华中局派人到大洪山建军情况以及鄂西省委书记钱瑛的活动和地下组织情况等等。他将这些材料直送李宗仁亲收,回来还说李宗仁请他用了午餐。有一天我和项乃光在街上闲逛,当走到鄂北旅社附近时,项遇一位熟人,他握住那人的手到路边叙谈,并给那人一包东西。我问项这人是谁?项回答说:“他是中共华中局郭斧,是我的老朋友,我将钱交给他,让他带给我家里。”我说钱带回去了,你今后没钱花怎么办?他竟说:“向你要,你再向李长官、韦主任要。”以后,他果然天天宿在普宁街妓女张XX处。

他向我要钱用,我只好请韦永成批特支费给我。要到第三次时,韦问我为什么用的这样快,我如实的报告了韦永成,并报告项嫖妓等行为。韦叫我劝劝他,我也如实的告诉的项。项很不高兴,沉默了几天,连话都懒得说。有一天他突然拍着我的肩对我说:“你去告诉韦永成,我到茨河替你们把王翰捕来”。我当即回答说:“王翰早已离开鄂北,走时途径竹条铺还停留过。”他骂我胡扯蛋,坚持一定要去。我只好去报告给韦永成,韦说:“你可以与他同去,看他在搞什么鬼。”

这样我们在一天下午从老河口丁字街码头乘着一条木船,带了五六名枪兵,顺水而下。当船到古路嘴时,天已拂晓,我命令停船,请项乃光从此上岸到茨河娘娘庙。项求我同去,我说此地人都认识我,我去了等于打草惊蛇。项只好独去。约三、四小时后,他回来说他见到了联系人奚望商,并打听王翰确已去了鄂中。于是我们决定转回老河口,我命令木船顺水到太平店起泊,到太平店后,我们住进太平旅社。次日天降大学,我们只得步行返回老河口。路上他说应当用个化名,叫我起,我提议他可化名叫金钊夫,他同意了。

从此我向别人介绍时就说他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参议金钊夫。从茨河回来后没几天,项乃光又要我同他一道去见李宗仁。我们到了李宗仁住处后,我先向李宗仁汇报对外介绍项姓名叫金钊夫,职务为长官部参议一事,李宗仁摇摇头默不作声,他就向李宗仁报告说:“陕西白河是五战区后门口,该地驻军是于学忠留守部队,独立炮兵营内有中共人士多人,副营长王文斌(山东人)是组织负责人,中共决定将该营拖出至武当山一带建立根据地。”李宗仁沉着脸说:“这决不可能。”他又厚颜无耻的谈起大别山高俊亭的情况等等,李宗仁仍笑而不答。

项乃光竟对我开了炮,说我在山东参加过中共并任中心县委书记。李宗仁听后笑了,并对他说:“是呀!你看我们仍然信任他。”项乃光当时很尴尬。李宗仁接着问他:“你不是到过茨河吗,李范一是否中共人士?”项回答说:“李不是中共人士,但茨河手纺织厂厂长吴显忠确实是中共人士。鄂西北中共省委机关就设在茨河娘娘庙内,只是李范一并不知道。”李宗仁又说:“李范一是我的老朋友,我很了解他。”从那以后,项乃光重物常不回来,他自己讲是去李宗仁处吃的午饭,并常同李宗仁外出骑马打猎。时五战区政治部调查室特务们在老河口黄州馆集训,项要求去讲课,我请示韦永成,韦批准了。他去讲过约七、八哥小时题为“群众工作”、“秘密技术”课。一九四0年春末的一天,他外出进口后突然对我说,蒋介石来电召见他,他明天就要走了,要和我痛饮一场话别。后来我俩都喝醉了。他要我和他都跪在地上,共同叩三个头,结拜成义兄弟。第二天黎明他和我握手告别了。

[责任编辑:蔡信]

标签:项乃光 中共 抗战 第五战区 李宗仁 桂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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