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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泽湖内战遭血洗 书记称“上面说撤就撤丢下我们”


来源:凤凰网历史

姚克书记说,上面说撤就撤了,丢下了我们,组织上对不起同志们了,有亲投亲,无亲靠友,上岸去吧……

核心提示:姚克书记说,上面说撤就撤了,丢下了我们,组织上对不起同志们了,有亲投亲,无亲靠友,上岸去吧……

本文摘自:《从战争中走来》,作者:张胜,出版:中国青年出版社

像我这样生于战乱的一代人,很少有会对自己当年出生的地方留下记忆的。尤其是成长在一个革命军人的家庭,从小随父母转战南北,根本就没有家乡的概念。

在抗日战争的8年中,除了党中央所在的陕甘宁边区外,中国共产党在日伪占领区内建立了18块敌后根据地。其中之一的淮北抗日根据地,地处华中战略要冲,为日伪政权,蒋介石顽固派,以及我党领导的抗日民主力量,三方争夺较量的战场。淮北根据地被津浦线,也就是今天的京沪铁路,分割成两块。铁路线以西,为豫皖苏根据地,俗称路西;以东为皖东北根据地,俗称路东。我的父亲张爱萍,就是皖东北这块抗日根据地的创始人和主要领导人。在抗日战争的前半期,他就是在这里生活和战斗的……

皖东北,也是我的出生地。从我懂事时起,父亲就常对我说:“我一生中最困难的时候,就是在生你的那个地方。”他会在墙上挂着的地图上去找,习惯地用手指敲打着说:“皖东北!”

我的生命和父亲的命运就是这样联系在一起的。

1997年初秋,我终于下决心,重返我的出生地——皖东北。目的,我自己也很难说得清,冥冥之中,总有一种冲动在支配着。父亲那时还健在,只是很衰老了,他正艰难地走完人生最后的旅程,已经无力与我同行。

我是自己开车去的,一路上,父亲成了我的“遥控领航”。他对我这趟旅行,兴趣盎然,我们不间断地用手机保持着联系。他总是用习惯的指挥作战的口吻说:“报告你现在的位置!”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87岁的他,对眼前的许多事常会糊涂,但对当年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却是历历在目,说起那里的山川河流、道路村落,犹数家珍。

这是一条修建中的高速公路,两侧堆积着沙土石料。时近傍晚,路上的车越发多起来,想是要赶在天黑前多跑些里程。进入宿迁地域,前方的路就被堵实了,车辆排起了长龙,大多是卡车。我的越野吉普,只得沿路肩侧行。前方不远处横起了一溜齐人高的土障,一群老乡手拿锹镐锄镐,横刀立马,堵截在那里。显然,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聚众闹事。不少过路的司机在愤然理论,听了听,大概是政府修路占了老乡的耕地,可补偿款又迟迟未到,上访几次没有结果后,便自己组织起来断路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谁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嘿!都什么年头了,虽然也让人同情,但总不能明火执仗吧!远处薄暮笼罩的村落间像似有车辆在移动,只能是迂回了。我驶下公路,沿着坑凹的乡间机耕路绕道而行,往后看,一溜长长的车队也跟上来了。我们顺着颠簸的小路缓慢地爬行,眼见着要接近公路了,迎面突然开出辆拖拉机,拖着一车木头,横挡在路中间。“封锁公路是违法的!”“违法?在咱地盘上,老子就是法!”开车人熄了火,背对着我们抽起烟来。“你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小心政府拘你!”我开始吓唬他。“少来这套,老子见多了。”说着,跳下车,扭头便走:“不奉陪了,回家吃饭去啦!”这可真麻烦了。“搬开它!”我招呼道。司机们见有人指挥,便一拥而上。哪晓得路基一松,连车带料,统统栽进河里。原本只想吓唬一下,却生出事端来。我一挥手,快!上车。成群的村民们手拿棍棒、铁锨呼喊着奔堵过来。但他们来不及了,卡车一辆接一辆地冲上公路。我朝着车窗外目瞪口呆的老乡们敬了个军礼,谢谢送行!但最后几辆车还是遭到了袭击,土块和石头雨点般地投掷过来,好在都是些铁皮的集装箱货车。飞驶而过的司机们纷纷向我招手,呼啸而去。欢呼吧!胜利大逃亡。

[责任编辑:唐智诚]

标签:唐标铁柱 宋挥玉斧 孙髯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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