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顿兵不战
所谓“顿兵不战”。是指责袁崇焕虽然率领辽军入援京师,但是保留实力,而不与后金军作战。曾在袁崇焕部伍中的布衣程本直疏辩道:“自敌人逸蓟入京,崇焕心焚胆裂,愤不顾死,士不传餐,马不再秣,间道飞抵郊外,方幸敌未近城,得以身翼神京。出营广渠门外,两相鏖战。崇焕躬擐甲胄,以督后劲,自辰至申,转战十余里,冲突十余合,竟至通惠河,血战殊劳。辽事以来,所未多有。此前月二十日也。至二十六日,又舍广渠门而攻左安门,亦时有杀伤。惟是由蓟趋京,两昼夜疾行三百里,随行营仅得马兵九千,步兵不能兼进。以故专俟步兵调到,随地安营,然后尽力死战。初二、初三,计程可至。不期初一日,再蒙皇上召对,崇焕奉有拿禁之旨矣!时未旬日,经战两阵,逗留乎,非逗留乎?可不问而明矣!”所以,袁督师“顿兵不战”之罪名,“莫须有”矣![26]
阎教授在这里又开始了“张冠李戴”了,所谓“纵敌长驱,顿兵不战”都是指袁崇焕在蓟州让后金不战而越过,阎教授却将“顿兵不战”解释为崇祯指控袁崇焕“保存实力”,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偷换概念实在有失学术风范。
当然,这里依然存在那个学术或人品问题的讨论,只是不知道阎教授能如何解释?
8、遣散援兵
所谓“遣散援兵”。是指责袁崇焕遣散前来增援京师的明军。袁崇焕奉谕调度各路援兵。对此,曾在袁崇焕部伍中的布衣程本直疏辩道:“若夫诸路援兵,岂不知多多益善。然兵不练习,器不坚利,望敌即逃,徒寒军心。故分之则可以壮声援,合之未必可以作敌忾也。况首回尤世威于昌平,陵寝巩固;退侯世禄于三河,蓟有后应。京营素不习练,易为摇撼,以满桂边兵据护京城,万万可保无虞。此崇焕千回万转之苦心也。以之罪崇焕,曰散遣援兵,不同堵截,冤哉!”所以,袁督师“遣散援兵”之罪名,“莫须有”矣![27]
崇祯之所以要论袁崇焕“援兵四集,尽行遣散”之罪,依然是在责怪他让后金不战而越过蓟州。开始论了“纵敌长驱,顿兵不战”之罪是在指责袁崇焕本部人马的失误,而后面论“援兵四集,尽行遣散”之罪则是指责袁崇焕没有能很好的调度各路援军。
在获知后金从遵化方向突破长城以后,崇祯将前线调度各路援军的指挥权交给袁崇焕,这是委他以重任。
“谕兵部各路援兵俱令听督师袁崇焕调度”[28]
蓟州作为防备的重点,理当确保万无一失,袁崇焕也极为重视,所以他亲率本部人马驻扎在这里,这样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他将其他几路援军都遣散到各地防守,显然是削弱了蓟州的兵力。兵力不足导致的后果必然是防御纵深狭小,被后金不战而越过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而依据阎教授所列举的程本直的说辞内容便可确认,袁崇焕确实在蓟州将已经聚集的各路援军又分遣到四方去了。
综上所述,阎教授其实是拿着能证明袁崇焕“遣散援兵”的史料证据,却在力图证明袁崇焕并没有“遣散援军”,这可算真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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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者不臣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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