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弟媳成为鲁迅兄弟反目导火索
2008年11月14日 10:52《百家讲坛》杂志 】 【打印

耐人寻味的是,自从他们明确恋爱关系的1925年10月之后,一直到1926年8月他们离开北京之前,他们的交往却突然淡了下来。这期间,许广平仅给鲁迅写了3封信,其中一封还是对稿件的说明,而鲁迅则一封也没有回,更没有主动写信。或许有工作紧张忙碌的缘故,可与其形成对比的是,这期间鲁迅依然在大量回复朋友的来信。根据《鲁迅日记》的记载,这期间,许广平也不曾像以往那样频繁拜会鲁迅了,仅去了3次,而在最初频繁书信往来的那5个月里,却达7次之多。真正的缘由我们不得而知。根据善良的猜想,可能是缘于一种对朱安的尊重吧。

那个时候,除却以文学方式隐晦地表达他们的爱情之外,还不便于对世人特别是家人公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爱,只能悄悄地藏在心中。他们必须寻求一个机会,寻找一个理由,冲出这座禁锢情感的小院,圆满他们的结合,培育他们的爱情。

1926年,鲁迅的好友林语堂在担任厦门大学国学系主任后,知道鲁迅在北京遭遇到一些麻烦,便热情地邀请他去厦大执教。而许广平也正好这一年毕业,家在广东的她自然要回南方。于是,两人有了可以同行的最好理由,无论对他人,还是对他们自己。

1926年9月2日清晨7时,鲁迅从上海乘新宁号轮船赴厦门;同日清晨8时,许广平乘广大号轮船赴广州。对于他们而言,新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历史的目光,也终是热切地追随他们而去。可北京小院的故事,却在这一刻悄然落幕。大概没有人记得,小院里还有一位孤独的女性,陪着年老的婆婆,在一个只有两棵枣树的寂寂院落里,默然独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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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太信子的另一面:贤妻良母的典范

高建军

在阅读有关周作人的一些材料的时候,忽然对周的夫人羽太信子有了一点兴趣。她是日本人,随周作人来到中国,并最终死在这里,于她来讲也算客死异国了。许多写周作人的文章都会捎带零星地涉及一些她的行迹,其中有赞有弹,褒贬不一。但有一点,大家似乎不约而同,即,她对周作人生活和人生道路的影响非同小可。周作人一生中至少有两件大事,羽太在其中起了重要作用。一是周作人与乃兄鲁迅的决裂,一是周作人“七七事变”后没有南下而留在北平,并最后落水出任伪职。

关于前一件事,最有代表性,大概也最为可信的记述来自周建人。周建人似乎对这个日本嫂嫂颇有微词。他在《鲁迅与周作人》一文中有如下的记述:“增田涉说:‘他(指鲁迅)常买糖果给周作人的小孩(他自己那里没有小孩),周作人夫人不让他们接受而抛弃掉。他用充满伤感的话说:好像穷人买东西也是脏的,这时候使我想起他常说的寂寞这个词来。’鲁迅对我说的是,他偶然听到对于孩子有这样的呵责:‘你们不要到大爹的房里去,让他冷清煞。’”在周建人看来,鲁迅与周作人夫妇的隔阂主要源于彼此生活方式的不同。羽太信子惯于挥霍,可以说“挥金如土”。“鲁迅不仅把自己每月的全部收入交出,还把多年的积蓄赔了进去,有时还到处借贷,自己甚至弄得夜里写文章时没有钱买香烟和点心。”而鲁迅则自奉甚俭。自己挣钱别人花,花钱的人又不心疼,过于大手大脚,且理直气壮,鲁迅看不过,气不顺,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劝过周作人,但周作人作不了夫人的主,大哥的规劝只当耳边风。后来,羽太还把她的许多亲属接来一起住,一切吃穿用度完全日本化,花销就更大。

终于导致鲁迅先是分炊,后彻底搬出八道湾。鲁迅在1926年6月11日的日记中记载那天下午他去八道湾取东西,与弟弟和弟媳发生的一场冲突。中有“其妻向之述我罪状,多秽语”等语。至于究竟是什么“秽语”,外人不得而知,虽后人多有揣测者,但到底只是揣测而已。根据鲁迅这个记载判断,这个羽太信子的性格可能是相当泼悍的。对这一性格特点,周建人还举了一个例子,他说:“早在辛亥革命前后,他(周作人)携带家眷回国居住在绍兴时,他们夫妇间有过一次争吵,结果女方歇斯底里症大发作,周作人发愣,而他的郞舅、小姨指着他破口大骂,从此,他不敢再有丝毫‘得罪’。相反,他却受到百般的欺凌虐待,甚至被拉到日本使馆去讲话。”周建人说周作人是意志薄弱、性情和顺,却不辨是非。鲁迅对周作人的评价是“昏”。这兄弟俩的意见倒也一致。看周作人的文章,觉得他是那么渊博、见识又是那么卓超,但在世事上、大节上的处理与选择却又如此“出人意表”。用乾隆皇帝对纪晓岚的评价“读书多而不明理”来评价周作人大体不错。这一事件中,羽太信子起的作用确实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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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段战江   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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