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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姐因何被国民党捕获:其领导已腐化被捕即叛变


来源:人民网

据狱中了解情况的同志揭发,其他几个叛徒在私生活上也都不干净,刘国定更是“五毒俱全。”

■狱中同志在总结经验教训时得出一个共识:要重视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

《报告》指出:“从所有叛徒、烈士中加以比较,经济、恋爱问题、私生活问题,这三个个人问题处理得好坏、往往决定他们的工作态度,和对革命是否忠贞。”这一段话似乎说得绝对了一点,但却是当时实际情况的写真。个人私生活和革命大节之间往往并不隔有不可逾越的鸿沟。这里把众多烈士和少数叛徒加以比较,形成十分鲜明的对照。烈士们都有着丰富的感情世界。他们热爱生活,眷恋亲人,喜怒哀乐,有血有肉。江姐的遗书、兰蒂裕的《示儿》诗,以及许许多多烈士的遗书遗言,反映了他们共同的精神境界。而几个叛徒的一个共同特点,恰是在这几个问题上过不了关。李文祥是因为儿女情长不能自拔而终于下水的。李文祥于1948年4月为刘国定出卖被捕,关在白公馆。开始还比较好,只是苦念妻子。妻子熊咏辉关在渣滓洞女牢。特务利用李的弱点,经常把他提到渣滓洞审讯,而且让他与妻子见面,每见一次他就要痛哭一次。特务威胁他:“这是最后一面了。”他便彻底崩溃,在坐牢八个月之后,于12月叛变,出卖了他领导的16个同志(三人被捕牺牲),主动要求“参加工作”(当特务),并宣布了叛变的“三大理由”:“一、我被捕不该自己负责(是上级出卖),而且坚持了八个月,与我有关的朋友应该已经转移了,如果不走,不能怪我。二、苦了这么多年(他常说,早年就作过县委书记),眼看胜利了,自己却见不到。我死了对革命也没有帮助;参加工作(当特务)也不会影响胜利的到来。组织已经完了,我只能为自己打算。三、我太太身体太坏,会拖死在牢里,为她着想我只有‘工作’。”刘国鋕针对李文祥和冉益智说:“这种人连叛变也能讲出一大套道理!”令人不胜叹息。

据狱中了解情况的同志揭发,其他几个叛徒在私生活上也都不干净,刘国定更是“五毒俱全。”对此,《报告》指出:“在工作上因为经常检讨(总结经验教训)、(向上级)报告,相对来讲有问题比较容易发现,也有较多改正机会。而对私生活一般不太注意。在对这些问题的处理上却清楚地反映了干部的优劣。”

■在革命高潮中往往卷进一些投机分子,他们是“纸糊的窗户”,一戳就破,叛徒李忠良就是投机分子的典型

在革命高潮中往往卷进一些投机者,这不可避免,也不足为怪。革命队伍能吸引更多的人参加是件好事。问题是在革命过程中,党的组织要对每个参加革命的人,特别是党员干部加强思想教育;每个参加革命的人要自觉改造思想,真正树立革命人生观。地下斗争、武装斗争和监狱斗争是真枪实弹过硬的事,来不得半点虚假。平时有虚假,关键时刻就要大暴露。纸糊的窗户,一戳就破。叛徒李忠良是个小角色,却是投机分子的典型。他本是一个青年学生,追求南开中学一位女同学,但女方却看不上他。在当时进步潮流的推动下,他到华蓥山地区参加革命,做群众工作,想镀一层金,积累一点政治本钱。在乡下表现甚是积极热情,又颇能说会道,被发展入党,甚至当了联络员,了解不少情况。等到武装起义的枪声打响,他就溜了。回到重庆后忙着追女朋友,以下过乡为资本,信口吹牛。他为刘国定出卖后,一被捕就叛变。他带着特务四处抓人,当了军统的中尉。

■革命中的考验是非常残酷的,两个资格最老、职位最高的叛徒蒲华辅、涂孝文没有经受住考验而成了“一失足成千古恨”的典型

《报告》指出:在监狱里,“毒刑拷打,单凭个人的勇气和肉体的忍耐,是没法子忍受的。没有坚强的革命意识,没有牺牲个人,贡献革命的思想准备,便不可能通过考验。”大多数同志是经受住了这种考验的。例如,江姐受刑昏死三次,她说:“毒刑拷打是太小的考验。”杨虞裳(下川东地工委委员)在受刑时对特务说:“我现在是在你们的老虎凳上保卫我们的党。”而两个资格最老、职位最高的干部蒲华辅和涂孝文却没有经受住这种考验。

蒲华辅是十年内战时期的老党员,1949年初在成都被捕。特务用酷刑(背“火背兜”)逼供,他熬不过,供出了川康特委其他领导人和国民党军队系统的党员干部,以及与党有密切联系的高层民主人士,造成严重后果。涂孝文曾是党的“七大”代表,后任川东特委副书记兼下川东地工委书记。为冉益智出卖,在万县被捕。特务用棉被蒙着他的头,乱棍毒打。他供出江姐等30多人,后果也十分严重。他们先后被押解到重庆,先在集中营内的杨家山受优待,后来关进白公馆。在狱中同志的劝告和教育下,他们拒绝再供人,拒绝参加特务组织,拒绝带特务抓人,终被敌人公开枪杀在大坪刑场。客观地讲,他们与刘国定、冉益智、李文祥、李忠良这几个死心塌地的叛徒有所不同,可谓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但这“失足”所带来的是多少人头落地!“失足”也不是偶然的。狱中同志对涂孝文的剖析是:“为人很小心谨慎,作事也踏实,不遇风浪确实是优秀的,但是在严格的考验下,仍然没有及格。”可见,“以涂的素质来讲是很不够,很不彻底的。”《报告》指出:狱中同志“希望组织上对选拔干部,审查干部,培养干部一定要进一步的谨慎和严格。”从共产党员、领导干部自身来讲,增强党性锻炼,提高政治素质,则必须是自觉地、终身坚持不懈地学习和实践。

■狱中同志把重庆地下党组织大破坏的教训提到路线高度来认识,认为当时川东党组织的领导人是从右摇摆到“左”

狱中同志在讨论中提出“注意路线问题,不要从右跳到左。”这里前半截是指川东地区党组织在贯彻执行“隐蔽”政策中搞右了;后半截是指上下川东三次武装起义搞“左”了。

狱中部分同志认为,随着1947年刘邓大军强渡黄河,跃进大别山,解放战争向前发展,川东党组织发动农村武装斗争时,“发生了与原来过右作风相反的过左的盲动作风。”至于“隐蔽”方针的贯彻执行是否右了,上下川东三次武装起义是否“左”了,至今在当年亲历的老同志中和党史学界还存在不同意见。但无论如何,这里所提出的要注意路线问题,不要左右摇摆,特别是不要以为越“左”越革命,这一个基本观点很是难能可贵,有着深远教育意义。

■历史已作出了公正的裁决,叛徒和特务终于没有逃脱历史的惩处

烈士们牺牲前,强烈要求革命胜利以后严惩叛徒特务。被点名要求缉拿的直接虐杀革命同志和参加实施大屠杀的特务有:毛人凤,军统特务总头子,国民党国防部保密局副局长,直接秉命于蒋介石策划大屠杀;徐远举,军统西南特区区长、西南长官公署二处处长,破坏中共地下党组织和实施大屠杀的主要主持者;周养浩,军统西南特区副区长;雷天元,二处科长;左志良,二处科长;张界,二处主任法官;陆坚如,二处科长;漆玉麟,二处行动组长;李磊,渣滓洞监狱看守所长;徐贵林,渣滓洞监狱管理组长;白佑生,渣滓洞监狱前训导组长;陆景情,白公馆监狱所长;杨进兴,白公馆管理组长;张鹄,白公馆监狱前所长。点名缉拿的叛徒有:刘国定、冉益智、李文祥、李忠良、骆安靖。这些曾经疯狂一时的特务叛徒,除毛人凤和陆景清、雷天元逃往台湾以外,其他人员在大陆解放以后全部被捉获。

总之,“狱中八条”是几百烈士用鲜血和泪水凝铸出来的,它虽朴实无华,明白简洁,却揭示了党内生活和社会生活中一些带规律性的东西,经受了历史的检验,发人深思,仍有一定的现实警示意义。

[责任编辑:马钟鸰]

标签:江姐 其领导 腐化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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