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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彤:总理记者会上的女翻译
2007年03月13日 15:23投票数: 顶一下  【

1000个小时突破听力大关说起业务,她强调了英语学习中的“死角”——听力。英文中的听力是很困难的。我们毕竟是生活在一个中文的环境中,听力要提高只有多听。她讲到她在联合国译训班上学时,她的老师讲过“同声传译”(也就是边看英文边从嘴里出中文)的办法,这样要练1000个小时。起初练时没觉得有什么进展,丧失了信心。

可等你练到了1000小时时,你就会有质的飞跃了。这不像我们听英文广播,大概听懂了就行了,这远远不够,首先是强度上不够,听懂了还必须要说出来。所以她后来培训新同志时,就给他们讲"1000个小时",他们听起来很可怕,可实际上太有价值了。在联合国讲话的,哪里人都有,像什么印度人、非洲人、东南亚人……如果不进行这种强化训练,有了对语音的敏锐的把握程度,今后的工作将会很糟糕。

良好的基础加上吃苦的精神,成功就不会太遥远了。

好的翻译是杂家知识面对翻译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翻译并不是人家说了什么了,你就怎么翻了。你面对各种各样的人、各行各业的人,听到一个你从未听到过的词汇的可能性实在太高了,机率也太大了。但是,作为翻译,应该做到:不管别人说什么都翻出来。她说,扩大知识面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多看书,多学习。

朱彤给大家讲了几个故事——记得有一次江主席讲了句古文,江主席会见美国客人时说,中国古代科技是很发达的,早在2000年以前,庄子就提出过极限的概念。在中学学习微积分时,他的老师就引用了一段《庄子》的话,说:“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当时我听不懂,就问:“主席,您说什么?”江主席马上很温和地拿笔给我写了下来,解释了一下:“一根一尺长的木棒,每天取一半,不断取下去,永远都不会取完。这是一个极限的概念。”这件事情让我在感激之中体验到了尴尬。在朱总理当副总理的时候,朱彤给他翻译过很多次。她讲到1993年7月以后朱镕基兼任中央银行行长的紧张岁月——那时候,朱总理接触到的多是银行家、金融家等等。每次朱总理总是带着很多问题去提问,自己说得很少。

这时候,朱彤就觉得从英文到中文的翻译很难。只好多看这方面的书来弥补自己。要知道,这样的书是很枯燥的,起初朱彤也看不下去,后来是朱总理的精神感动了她。“朱副总理在当中央银行行长以后,每天晚上回去都要看大量这方面的书。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使中国经济实现了‘软着陆’,而且把通货膨胀在最厉害的时候降了下来,并使得格林斯潘这样的金融界大腕都对他五体投地。这正是朱总理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他在那么高的位置上还在不断学习,虽然起步晚,但是能一下子走到很多人前面,这里面的艰辛不用多说,精神更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朱彤在说这些话时,眼中满是敬佩。

李鹏委员长作总理时,比较多地谈到了三峡,讲到发电量时,经常用到千瓦的计量单位,而国际上通用的是兆瓦。这就需要算术知识来进行短时间内的换算。有一次,李总理在和外宾谈到中国的棉花产量时,说到了"万担"这个数量词。这时候,朱彤可不像换算“千瓦”一样游刃有余了,只好向李总理投去困惑的目光。结果,李总理一下子明白,马上拿笔算了起来。

在讲这些故事的时候,讲座现场不时传来笑声和热烈的掌声。

“我这样说着大家可能觉得挺好玩,但实际上我们工作起来是很有压力的,有时挺紧张,”她补充说,“脸皮厚一点能立于不败。”谈到心理素质的重要性,朱彤一下子冒出很多话来。

心理素质对一个人来说太重要了,我见过很多人,成绩非常好、扎实,中英文都很好,但是一到场上就紧张,声音很小。其实,给国家领导人当翻译没有必要太紧张,应该放得开,把自己的位置摆正:我只不过是一个翻译而已。 我作为翻译的职责就是帮助双方很好地沟通,这是我的宗旨。所以不管如何,我会尽我所能很好地做好沟通工作。我不是一个演员,没有人在看我表演。我要想的只是如何翻好,而不是别人是否品头论足。也就是说不能患得患失,不能有私心杂念。

朱彤的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

“朱彤女士,我能和您合张影吗?”一个高个的男生很腼腆地提出了请求。

“当然可以。”朱彤很高兴地和那个男生站在一起,她的笑容依然很灿烂。(文/李阳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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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z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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