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仲勋与广东反“偷渡外逃”(组图)
2007年11月21日 15:54《百年潮》杂志 】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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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6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习仲勋与来访的博茨瓦纳民主党主席、副总统彼得·穆西(右一)举行会谈。

1979年春节过后,广东偷渡外逃之风更为严重,人多面广,急剧上升。有些地方出现群众性外逃的局面。其原因:一是经济落后,人民生活困难。1978年深圳农民的年收入是134元,而一河之隔的香港新界农民的年收入却是1.3万港币,差距实在太大。因此,边防地区普遍流传“辛辛苦苦干一年,不如人家八分钱”(指寄信到香港叫亲属汇款回来),“内地劳动一个月,不如香港干一天”。二是干部作风不正。据珠海原市委书记吴健民回忆,珠江三角洲“一些县公社以下的干部作风不正,捞私利,对社员分配不公,引起了广大社员的反感。加上1979年前后社会上流传着一个被歪曲了的信息:说公安放宽政策,要发放大量的农民出境申请表。我记得1979年上半年通过正当渠道填表申请去港澳的达1.5万人。珠江三角洲与珠海邻近几个县据说一下子就发出4万多份出境申请表,但批准出境定居毕竟要经过好几次调查,能获得批准的只属少数,那些未获批准的人就组织起外逃的高潮了”。三是国内外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捣乱破坏,散布谣言。在广东一些偷渡外逃严重的地方,各种谣言满天飞,什么“边防口子开放”,“广东要放100万人去港”,“中越边境打仗,部队调走了,再不跑,以后就没有机会了”等等。1979年春节前后,高要、四会等县,因谣传“边境开放”,有几千群众拖男带女,涌向广州火车站,要去香港。顺德、南海等县,也谣传“边境开放三天,花30元港币可买票去香港”,造成连续几天都有几百群众在广州火车站吵闹纠缠。据统计,1月至5月份,全省共发生偷渡外逃11.9万多人,逃出2.9万多人,人数超过历史上最高的1962年。

4月中旬省委召开反偷渡外逃紧急会议之后,情况有所好转,5月1日至5日,深圳收容站平均每天收容人数由4月份的883人下降到652人(包括港英当局遣返)。

大批群众偷渡外逃,给收容遣送工作带来很大的困难。是年1月至6月3日止,深圳收容站收容人数已超过10万人(包括港英当局1月至6月初遣送回的3.3万多人),比上年全年收容总数增加一倍。深圳收容站容量只有600人,樟木头收容中转站容量只有400人,但当年经常收容人数在1000人以上,最多达到3000多人,使收容站人满为患,生活设施无法适应,收容间过于拥挤,时值夏天,卫生条件太差,臭烘烘的,有时部分收容人员没有饭吃,开水供应不足,有时饮生水也困难,受伤的收容人员不能及时医治等等。在遣送途中,经常发生偷渡人员跳车逃跑、群众围观和抢走偷渡人员,以及多次发生偷渡人员殴打押运人员,抢夺押送人员武器的恶性事件。据深圳、樟木头两个收容站反映,1979年上半年,收容人员跳车跑掉了1万多人,摔死摔伤200多人(其中死亡40人)。押送人员从安全考虑,曾采用手铐和绳索捆绑的办法,造成不好的影响。

1979年夏,国家民政部副部长刘景范来深圳视察,看见收容站拥挤不堪,卫生条件很差,给宝安提了意见。刘景范和习仲勋是患难与共的战友,曾因《刘志丹》小说一案一起蒙冤受屈。他回到广州,向习仲勋反映了收容站的恶劣条件,认为这样处理收容人员不当。

习仲勋听了刘景范的情况反映后,立即召集省委有关领导和有关部门负责人开会。他认真分析了反偷渡外逃问题的实际情况,明确提出不能把偷渡外逃当成敌我矛盾看待,大部分还是人民内部矛盾。偷渡的人总归还是自己人,不能把他们当成敌人。他严肃地批评说:“我们自己的生活条件差,问题解决不了,怎么能把他们叫偷渡犯呢?这些人是外流不是外逃,是人民内部矛盾,不是敌我矛盾,不能把他们当做敌人,你们要把他们统统放走。不能只是抓人,要把我们内地建设好,让他们跑来我们这边才好。”习仲勋提出不能把外逃的人当做敌人,要统统放走的做法,当时由于很多人仍然受“以阶级斗争为纲”这一“左”的思想束缚,认识水平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思想上都接受不了。在习仲勋的反复教育和引导下,省委常委最后统一了思想认识,实现了偷渡问题不是敌我矛盾而是人民内部矛盾这一观念的转变,这对省委认清解决偷渡问题的正确途径,进行改革开放,繁荣边境经济,起到了很大的帮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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