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的脸
作为幸存者,我们没有多想,只想尽些自己的力,为遇难的同学料理后事。
昨日上午10时30分许,在玉树州职业技术学校的废墟前,07理科班的19岁男生达娃才乍和他的两个同学左西东图、边巴左西正在忙前忙后,帮助救援。
达娃才乍告诉记者,地震发生后,学校将他们疏散回家。但听说不少同学被埋,学校需要大量人手帮忙。他跟6个同学昨天下午坐了一个半小时的长途车赶回了学校。为了给留校的同学扎帐篷和给遇难的同学料理后事,他们一夜没睡。“我们没有多想,只想尽些自己的力。地震时我们男生都已经起来在水房排队打水,宿舍损伤也不严重,只有几个同学跳楼时受了点伤。而在我们宿舍后面几米之遥的女生宿舍几乎全塌了,遇难的人员中就有我们班一个女同学青梅巴措。作为幸存者,为学校多出点力是应该的。” (文远竹)
微笑的脸
当记者离去时,阿婆用力地握住记者的手,身处如此困境的她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昨日下午6时许,在玉树州职业技术学校操场的一个民政帐篷里,60多岁的阿江阿婆拄着拐杖坐在帐篷门口,神情忧郁,而她的丈夫躺在帐篷里的床上,不能动弹。通过她的孙女帮忙翻译,记者得知,阿婆家的房屋全部塌掉了,她本人背部被压弯,她的丈夫右胳膊严重骨折,背部也受了伤。她的儿子在地震中去世,她的女儿双腿被压断,眼睛也严重受伤,已被空运到外地治疗。
阿婆不会说汉语,但当记者离去时,她用力地握住记者的手,身处如此困境的她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让记者心灵为之震撼。(文远竹)
母亲的脸
得阳阿妈用不太流畅的汉语向并不熟悉的记者讲述起儿子生前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的顽皮到大了后的懂事,整整讲了大半个小时。
昨日上午,40岁的藏族妇女得阳在位于结古镇新建路电大边上的自家二层楼房废墟前,当记者问起她家是否有亲人伤亡时,得阳阿妈抱着她身边的亲人长时间失声痛哭。得阳的妹妹告诉记者,在14日凌晨那场突如其来的地震中,得阳阿妈23岁的儿子被埋在了钢筋水泥之中,4个小时后救援人员找到了他,但已经没有了心跳。
得阳阿妈用不太流畅的汉语向并不熟悉的记者讲述起儿子生前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的顽皮到大了后的懂事,整整讲了大半个小时。记者坐在暴烈的太阳下面倾听得阳阿妈的讲述,深切地感受到她强烈的母爱,希望她能从倾诉中得到些许慰藉。 (文远竹)
灾区同胞的摩托面的随便坐
记者在结古镇采访发现,几乎所有的当地藏族同胞都对救援人员充满感激,不论是救援队员还是媒体记者。结古镇大街上所有的面的和摩托车,只要有空位,藏族同胞都会停车,热情地招呼路边拦车的人们。记者在找一间学校的过程中就搭了4个藏族同胞的车。(杨明)
坚毅的脸
这个时候,国内的志愿者源源不断来到玉树,作为玉树人,更责无旁贷。我回来便组织了本地的志愿者队伍,并负责接待外地来的志愿者们。
昨日凌晨2时,记者从地震现场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结古镇体育场集中安置点。当时风刮得呼呼响,气温在-1℃以下。满天星斗下的露天体育场上扎着几十个帐篷,都是黑灯瞎火。正当记者为在哪个帐篷凑合一晚而发愁时,一名藏族小伙子出现在记者面前,他自我介绍说名叫嘎斯,是玉树州本地的志愿者,是玉树州国税局的职员。他接过了记者手中的行李,将记者领至一个已经睡有五六个人的帐篷里,在一个角落里为记者铺开睡袋,还拿出一瓶矿泉水。
嘎斯跟记者睡在一个帐篷里,他告诉记者,在地震中他家的房子塌了,但家人只受了轻伤。他当天下午将家人安置去西宁后便连夜赶回了玉树。他说:“这个时候,国内的志愿者源源不断来到玉树,作为玉树人,更责无旁贷。我回来便组织了本地的志愿者队伍,并负责接待外地来的志愿者们。”凌晨六七时,记者所在帐篷的人被一阵咚咚咚的声音惊醒,随后又感到地面一阵晃动。大家又惊又怕,嘎斯镇静地告诉大家:“这只是余震,大家不用害怕,过几分钟就没事了。”(文远竹)
灾区生活
武警支起大锅打气加压煮粥
截至昨日,结古镇内的食品和饮用水还是相当匮乏,多数救援队伍规定每人每天只能配送两瓶矿泉水,这对于在4000米高原灾区挥汗如雨进行救援的特警战士、消防队员和医护人员来说,实在是很困难。而供应灾区的食品又主要是方便面,没有水,只能干啃面。
在结古镇主干道的两旁,部队和武警官兵们支起了多个直径半米的野战炊事大锅,用来煮粥,供应给陆续赶来的受灾群众。其实,能煮饭已经实属不易,由于高原缺氧,压力不足,与大锅配套的炉灶都需要“打气”加压。在一处食品供应点记者看到,两名武警战士正在用一个连接炉灶的自行车打气筒,挥汗如雨地打气,“连续打上个五六十下,炉灶才能正常工作30分钟吧。所以,我们要轮换着,不停地打。”武警战士告诉记者。 (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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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杨明
编辑:
印权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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