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鸿儒潘光旦 一生追求“强国优种”
2009年07月24日 09:37凤凰卫视 】 【打印0位网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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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光旦少有享受 唯爱读书洗澡抽口烟

  解说:说起潘光旦的爱好,很多人都会想到读书,在张祖道的记忆力,老师身上能数出的享乐之事少之又少,但是洗澡可算是其一。

  张祖道:所以他在重庆,要到洗澡堂子洗,到了哪里,回到宜昌以后,哪有澡堂子,他一定去,而且去了,一定所有的那个什么擦脚,擦手,捏脚,捶背什么,全套,你有什么你都拿出来。很全套的,很舒服,他表现得,那么抽烟,我也看见他,本来抽烟是不好的,是吧,我有时候我是偶然提一提,但是一看他,他抽烟对他是一种享受。他抽得也不是什么像那个烟鬼一样地整个不停,他有时候他没事抽烟,觉得很舒服,他在享受这个烟的香味什么东西,所以我就不说话了。老师,你很难得有一样东西让他享受一下,所以他洗澡是个享受,这个抽烟,他算一个享受,其他就是工作工作,没有别的了。

  潘光旦被打成右派 备受折磨病死在费孝通怀中

  解说:1957年3月,潘光旦和北大的向达教授,在政协全体会议上联合发言,汇报了实地考察的情况。1957年9月,湘西土家族自治州成立,然而仅仅两个月后,潘光旦被打成右派,罪状之一竟是破坏民族关系。由于拒不承认在土家问题上的观点是错误的,潘光旦在劫难逃。在1966年那个炎热的夏天,潘光旦被勒令去拔草。但是他只有一条腿,怎么蹲下来呢?他从家里带了只小板凳,这样可以坐着拔草。但是小凳立即被红卫兵一脚踢飞了,很快潘光旦病了,他住进了医院。但这时医院也不平静了。

  潘乃穆:红卫兵跑到医院里去斗我父亲,他是那个尿潴留嘛,自己排泄尿有困难啊,那么身上都插着有管子什么这样子,很痛苦的,他们去摇他的床。

  解说:潘光旦回到家,卧室和书房被封了,他已没有睡觉的地方。于是就在水泥地上铺层薄被,1967年6月10日晚上,老保姆发现他病情恶化,通知了住在隔壁的费孝通。他要止痛片,费孝通没有,他又要安眠药,费孝通也没有。费孝通只能把老师拥在自己的怀里,潘光旦渐渐停止了呼吸,一代思想的大师就这样去世了,这年他68岁,他没有留下遗言,在北大工作的女儿只能将父亲的骨灰,悄悄埋在北大校园的一棵树下。1980年,也就是13年后,潘光旦被平反昭雪,但他长眠的那棵大树却再也找不到了。

  潘光旦生前寂寞知音者稀 潜心治学傲立崖端

  张汝伦:他始终是站在我们文化的最积极的方面,来观察世界,来对世界做出自己的回应。这一点他在中国所有的现代学者当中,是非常突出的一个。你总觉得是一个既传统又现代,既理性又对祖国的文化充满感情的一个学者在说话。

  邓锐龄:拿学术沽名钓誉的,出风头的那些学者不寂寞,我说真实的学者是寂寞的,因为知音者稀。你看潘先生生前,有多少人能够了解他呢?他生前寂寞极了。

  解说:潘光旦身后留下了三样遗产,一是上万册的书籍,现保存在中央民族大学图书馆里,一个是去世前一年完成翻译的达尔文的科学巨著《人类的由来》,为此他用去了生命的最后十年,还有一个就是伴随了他31年生命旅途的这只并蒂葫芦,葫芦曾被抄家的红卫兵丢弃在长满荒草的院子里,是住在隔壁的费孝通拣回,保存了起来。文革结束后,费孝通把葫芦交给了潘光旦的女儿,这时,葫芦已从黄褐色变成了红褐色。

  曾子墨:曾卓写过一首这样的诗,不知道是什么奇异的风,将一棵树吹到了那边,平原的尽头,临近深谷的悬崖上,它倾听远处森林的喧哗和深谷中小溪的歌唱,它孤独地站在那里,显得寂寞而又倔强。它的弯曲的身体,留下了风的形状,它似乎即将倾跌进深谷里,却又像是要展翅飞翔。感谢您收看《我的中国心》,下周我们再见。

  《我的中国心》凤凰卫视中文台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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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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