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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例子是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彭真。新中国成立不久,建筑学家梁思成和陈占祥提交了著名的“梁、陈方案”,建议保留北京旧城,另外辟地新建一个首都的政治中心。显然,他们的建议大得反感,立刻被否定。到了1957年,陈占祥被打成右派,而梁思成却因为有彭真的保护,得以免遭厄运。作家萧军也是得到了彭真的“关照”才免于成为右派。
张僖在《只言片语——中国作协前秘书长的回忆》中说:“丁玲在被划成右派以后,因为她是全国妇联的执行委员,听说邓颖超、康克清还都委婉地说了些好话。但丁玲还是被划成了右派……当作协宣布丁玲同志为右派的时候,丁玲同志自己也举起了手,表示同意对自己的结论。”
当年周扬、邵荃麟等还是“庇护”了一些人,如:“舒群同志本来是要被划成右派的,但周扬坚决不同意。周扬说:‘你们开除他的党籍都可以,但不要把他划成右派!’舒群于是没有被划成右派,躲过了这一劫难。” 又如:“韦君宜和黄秋耘没有被划成右派……在党组讨论划右派的会议上,邵荃麟同志极力主张不划韦君宜的意见也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当有人主张划黄秋耘右派的时候,刘白羽认为不划韦君宜而划黄秋耘是没有说服力的。邵荃麟也表示赞同。”韦君宜没有被划成右派,她还试图“庇护”黄秋耘和刘绍棠。韦有幸被胡乔木“庇护”了,胡是她在延安工作时的老领导。
另外,还有一些“土政策”起了作用。汪静之在晚年的自述中说:“后来反右了……我问邵荃麟和郭小川,贴了我许多大字报,怎么没有划右派?他们说,查过你的历史,解放前没有反党言论。如果解放前有一次反党言论,解放后有一次,就划右派,或者是解放前没有,解放后有三次,也划右派,如果是两次,就算思想错误……”汪静之在作协会上提过一次意见,在人民日报社的会上又说了一次,在文化部的会上不高兴说第三遍了。“邵荃麟、郭小川说,那次你如果发言,就是右派了”。
还有胡耀邦。当时的团中央宣传部部长项南、《中国青年报》社长张黎群等都有被打成右派的可能,但却被胡耀邦(团中央第一书记)保了下来。相反,党外的傅雷先生等,以及党内的陈沂、潘复生等,就没有这样幸运了。据周而复的回忆:当年在上海,柯庆施要划傅雷为右派,周而复(上海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兼上海作协党组书记)根据中央的政策,认为傅雷属于“可划可不划”的范围,恰好周扬赴上海听取汇报,柯庆施同意了“二周”的意见,于是市委派柯灵通知傅雷可以过关了。没想到,正当傅雷高高兴兴做了检讨,准备卸下“包袱”时,柯庆施却变卦了——他独断乾纲,拍板把傅雷定为右派!
也有惊心动魄的例子,如古人《剃头歌》所唱的:“试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当年南京军事学院一位中尉助理员王文昌,署名“少校政委”,给《八一杂志》投去一信,反映其老家山东农村的生活状况,有类似梁漱溟此前的“九天九地”之言论,结果被彭德怀定为“毒箭”,人也被查了出来,划为右派。不曾想,未数年,庐山之上的彭德怀元帅也被打成“右派海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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