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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毅仁、章士钊、冯友兰:“擦肩而过”
在反右运动中,出于“统战”需要,对一些人进行了特意“保护”。毛泽东在一次讲话中提出:“对一部分人批评从严,处理从宽,如荣毅仁等。”
荣毅仁是“红色资本家”的代表,他在被“点名”之后,随即表示:“感谢党在我危险关头向我大喝一声,使我能猛醒回头”,“如果不是这一次党大喝一声,我就有可能成为右派分子的俘虏”。此外,还有民主党派“九三学社”社长许德珩,此前围绕“取消大学党委制”,他也有一份。不过,对他的批判(“重大错误”、“右倾”等等)总算是“雷声大雨点小”,此后他安然过关。“北洋余孽”章士钊当时也有右派之虞,据说他为此曾给毛泽东写信,后来毛指示说:章士钊的批评虽然言词过激,但用意还是好的。于是无事。
最不可思议的是,早被毛泽东教训“总以采取老实态度为宜”的冯友兰先生,在1957年刚开始就提出一个中国哲学遗产继承问题的“抽象继承法”。无疑,揆以常情,谓其为右派言论已足够。然而,他竟躲过了此劫。
1957年3月,冯友兰受邀列席中共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当时毛泽东还请冯友兰发言,并说:“好好鸣放吧,百家争鸣,你就是一家嘛,你写的东西我都看。”4月11日,冯友兰受邀赴中南海,毛泽东夫妇请客,另有嘉宾金岳霖、贺麟、郑昕、周谷城、王名方等几位大教授。后来在反右时,他们都受到了某种保护。
1957年反右运动的关口,冯友兰正在出访东欧途中。待他回国,已是汹汹之势。后来他听人讲,当年他提出所谓的“抽象继承法”,中共内部的人认为他和贺麟是向马克思主义猖狂进攻,只是毛泽东听了,叫他们不要这样说。
关于一向有“王者师”气象的哲学家冯友兰为什么没有成为右派,也有另外一种说法,即当时北大哲学系已内定他为右派,关键是寻找一个由头,于是北大党委找他征求意见,冯友兰却木讷不言,结果与右派“擦肩而过”。
梁漱溟、俞平伯、沈从文:“死老虎”的好处
反右之前,梁漱溟曾公开向毛泽东“叫板”。他和毛有“老关系”。此后,梁漱溟铩羽,几乎噤口不言,但是人们并没有忘记他。反右正酣时,1957年6月至7月在北京召开了全国人大第一届第四次会议,中宣部部长陆定一在会议上发言,他说:与资产阶级右派的斗争由来已久,如1953年就有人发表过“工人与农民的生活是九天九地之差”的谬论。由此,联系梁漱溟和中共在历史上的恩怨(特别是在1946年内战将爆发时充当“调人”角色),如夏衍曾在一篇怀念周恩来的文章中这样不点名地描写:“1946年在南京,当国共谈判濒于破裂,全面内战即将爆发的关键时刻,一个民主党派的负责人背着中共代表团,背着民主党派中的左派,向马歇尔提出了一个极端不利于我党我军的所谓‘调处’方案。当周总理看了这个‘民主人士’交来的文件之后,平时总是春风满面的总理,在他浓眉下的那双锐眼发出了愤怒的光芒,指着那个背信弃义的‘朋友’大声地说:‘过去人家说你是伪君子,今天我说你是真小人!’”于是,我们大可以设想:这一次,梁漱溟能逃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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