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关于东北局的领导。在高岗问题出现之前,针对有人说东北局是宗派班子的说法,刘少奇曾对陈伯村(东北局组织部副部长)说:东北局的干部是中央调配的,而不是高岗自己拉去的。你回去跟大家说清楚。实际上,在中央的安排下,东北局的领导来自不同地区,战争年代从事不同的工作,有在白区搞地下工作的,有从事学生运动、工人运动的,有创建革命根据地,搞武装斗争的。为东北的经济恢复和建设,为抗美援朝胜利,“我们是互相尊重的”,各尽其责,并不是为高岗个人工作。
会议开始还是检查各自的问题,但是,后来重点就转移到批判我、第三副书记张明远等人身上。有人说:高岗离开东北后,他们实际上仍然帮助高岗把持东北局的领导,致使林枫难以行使职权。
我说:“我与林枫同志没有什么个人成见”,只是“接近很少,谈心不够,互相批评也很少”。高岗调中央工作后,林枫代理书记,东北局的任何重大问题,给中央的报告都是经林枫的,两人的“关系有了改进,遇事商量请示,内部团结是不断增强的”。而林枫在会议发言中则说:“高岗离开东北局以后,东北局某些负责同志,仍帮助高岗把持东北局的领导,进行反党中央的宗派活动,这种严重情况,我和东北局一部分同志也没察觉。”
“查档事件”激化了矛盾
在会议期间,罗瑞卿与我谈话说:你在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发言是反对刘少奇的,反对刘少奇就是反党。我不同意他的说法。我说:在党的会议上,对党的工作,对党的负责人当面提出批评意见不是反党。“我对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无限信任是毫无疑问的,因此不能说,我反对少奇同志(提意见)和其他同志(给安子文提意见)就是反党”。为此我们发生了争论。
在一次谈话中,罗瑞卿突然问我:你们查看刘少奇的档案是什么目的?我听后感到很不对头,便对他说:这件事我建议你核实一下。
我说:1953年初,高岗对我说,毛主席让看一下东北敌伪档案中有关刘少奇1929年在奉天被捕的情况,要我去组织落实。我当时问高岗这件事跟其他人说过没有,他说跟陈云说过。我又问他,东北呢?他说没有。我说,这件事不能扩大,传开不好。说这事时,高岗的秘书在场。之后,我在东北局组织部布置工作时,将审查干部工作分成两个组,一个组查现实表现;一个组查阅敌伪档案,查阅的对象不做特别限定,避免给人留下是专门查看某个人的印象。这件事即使是后来任组织部长的郭峰,和具体承办这项工作的同志也不知道查阅敌伪档案的目的,查阅结果是按敌伪档案的原本情况上报的。
罗瑞卿听后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从以后的情况看,这件事显然是起了激化矛盾的作用,不然怎么会给我加上“用了极其恶劣的手段攻击刘少奇同志”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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