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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时代萌芽
2007年05月23日 15:57新世纪周刊投票数: 顶一下  【

“我们活得太压抑了。”吴江说。

吴江是一个26岁的小伙子。虽然年龄不是很大,但他从2001年起,就连续参加了“迷笛”,只有2006年缺席一次。

吴江生于新疆,是个道地的汉族人。2001年,当吴江从网站上看到迷笛音乐节的消息时,他还是个在太原上学的学生。

从新疆到太原,吸引吴江的,是音乐。在填报高考志愿之前,他在音乐杂志上看到一篇介绍太原地下乐队的文章,于是就填报了太原的一所财经学校,只身来到山西寻找自己的乐队梦。

大学期间,吴江曾尝试着组一支乐队,但是只坚持了很短的时间。“这么大一所学校,就没有几个人听音乐,别说玩乐队了。”他以前对太原的憧憬被现实击得粉碎:“你看过贾樟柯的电影《小武》吗?除了市貌不同,太原就跟《小武》里的汾阳一样,闭塞、沉闷。”

小众大众

吴江把自己划入这样一群人:有地下情节,走在大众的前面,除了服饰和装扮上有乖张的一面,但主要有一种他“说不清楚的精神”。对于这群人,吴江的总结是:“很难融进制度化的生活,而且特别渴望寻找同类。”

带着寻找同类的向往,他背着背包挤进了北上的火车。这一找,就是6年。

吴江现在正被制度化生活所抛弃,他刚刚辞掉一份策划经理的工作,漂泊于北京。来北京时的一点积蓄几乎全部交了房租,吴江不得不暂时放下“做地下电影”的理想,每天去一些与艺术无关的公司寻找机会。他迫切需要找到一份工作,来释放生活的压力。

在“迷笛”,他找到了同类,找到了那群人。白天跟着音乐狂欢,深夜就躺在礼堂里冰冷的水泥地上,听远处那些无家可归的乐迷们不甘寂寞的吉他声、谈话声,以及与东北金属乐迷、外地扒火车来的兄弟们关于“金属不死”的彻夜长谈。

“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吴江说。在同类那里,他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温暖。

三天三夜的群体生活,让吴江印象最为深刻的是,他发现与他同样感到“压抑”的人大有人在。

吴江说,2004年以前,在“迷笛”上很少能看见通常意义上的白领人群,可是现在,原来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导演、作家、歌手、诗人、艺术家和派对动物等先锋人群正在成为少数。“他们都已经进入社会,无奈地被纳入他们曾反感的社会体制。”吴江说。

“迷笛”的操盘手张帆也意识到了人群的大众性变化,“今年增设民谣舞台、Hip-Hop舞台、电子舞台”,都是为了满足这些普通人的兴趣和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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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张鹭   编辑: 高欣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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