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张艺谋在时下中国称得上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不知有多少演艺人视能在他麾下担纲角色为人生之大幸。然而,关注张艺谋的人们,又有多少人透过他那罩身的光环,去认真研究和了解他是怎样从不幸和痛苦中一步步跋涉过来的呢
应该说,生活对于张艺谋从一开始就是苛刻和不幸的。由于他的父亲和两个伯父早年就读于黄埔军校,大伯父跟随蒋介石去了台湾,二伯解放前夕想率部起义,被国民党特务发现后杀害了。因此他的父亲背着“历史反革命”的罪名生活了三十年。张艺谋也因“台湾关系”的罪名从小就被人歧视,长大后又被填在档案里的“污点”压得喘不过气来。“文革”开始后,他的父亲下放在陕西劳动,张艺谋到农村插队,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里一干就是三年,什么穷的滋味、累的滋味、几十人住一孔窑遭罪的滋味他都尝过了。在这期间,他的弟弟因病无人照顾而成了聋子。三年后,张艺谋因有打蓝球的特长,被咸阳棉纺织厂“革委会”破例招为工人,实际上主要是搬运原料和装卸工,这样一干又是七年。那时家里父亲不挣工资,还有年过八旬的祖母和两个弟弟,所以生活得很苦。张艺谋是用血的代价为自己的人生带来转机的。爱好摄影的张艺谋,在当时是没有办法从家中或朋友那里得到资助的,他是用自己卖血的钱买了个海鸥牌照相机。也就是用这台照相机,张艺谋获得了全国摄影一等奖。这对他进入北京电影学院起到了作用。不过,张艺谋的从影道路也是充满苦楚的。由于报考时年龄超过限制,开始未被学院录取,情急之下他给当时的文化部部长黄镇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在黄老的帮助下,他才成为北京电影学院的一名试读生,后因成绩突出才转为正式生。开始许多同学瞧不起他,再加上长得貌不惊人,他的脚还特别臭,没有人愿意跟他一起住。但张艺谋在四年大学的期间是下了苦功的,用他的同学、著名导演陈凯歌的话说:“学院组织的舞会从来也找不到他。”因此,他功课年年全优并被评为三好学生。
生活和从影经历的艰苦,造就了张艺谋对电影艺术舍得吃苦、勇于吃苦的敬业精神。他在电影学院学的是摄影专业,1982年毕业后任广西电影制片厂摄影师。1984年在陈凯歌执导的影片《黄土地》中,他充分调动摄影手段,以独特的造型表现出黄土高原的拙朴淳厚,获第五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摄影奖、法国三大洲国际电影节最佳摄影奖、第五届夏威夷国际电影节东方人柯达优秀制片技术奖。1987年,从未学过表演的张艺谋主演影片《老井》,为贴近角色,他每天挑十多担水、背三块一百五十斤重的石板。因出色的演技获第二届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第8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演员奖、第11届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奖。他导演的第一部影片《红高梁》,更使张艺谋名声大噪,不仅获得了1988年中国电影金鸡、百花双项最佳故事片奖,还在国外为中国电影获得了第一个世界冠军级大奖———柏林国际电影节的金熊奖。这之后张艺谋执导的《菊豆》、《大红灯笼高高挂》、《有话好好说》等又频频在国内外获大奖。他选定的角色也基本上是人人走红、个个走运,比如巩利、葛优、瞿颖、章子怡等等,就连一次没演过电影的13岁少女魏敏芝,也因主演《一个都不能少》而带来转机,全家由贫穷的山沟搬进了石家庄市。据说,张艺谋在电影学院当学生时拍过的一名待业女青年,在《中国青年报》发表后也顺利当上了空姐。
每个奖项的背后都凝聚着艺术家的辛苦和汗水。张艺谋对电影艺术近乎痴迷的认真劲,在演艺圈内是有口皆碑的,著名导演吴天明就坦言:张艺谋是个非常聪明、富于独创性、非常有事业心的导演,他从不走别人走过的路,也不走自己走过的路。诚如斯言,95年张艺谋应意大利佛罗伦萨剧院的邀请,导演歌剧《图兰朵》,在这之前张艺谋不懂歌剧,他自己也承认,连一场正式的歌剧都没看过,但张艺谋喜欢挑战,愣是在8个多月的时间里苦苦研究了上百个方案,美术草图推翻了无数。排成后第一次在佛罗伦萨公演就获得了空前成功,一向以理性和冷静闻名的意大利观众,破天荒地鼓掌15分钟,这之后的门票黑市价格达到每张合人民币一万元。要知道著名歌剧《图兰朵》在欧洲已风行70多年演出了一百多个版本,取得如此成功是相当不易的。据介绍,张艺谋执导《我的父亲母亲》,他为拍女主角站在大雪中苦等一段戏时,张艺谋高烧39度一直在坝上苦等老天下雪,这样坚持一周终于等来了一场大雪。他为选一个合适的老年母亲形象,几乎跑遍了整个延庆地区,先是选了个60多岁的老太太送中央戏剧学院培训,后来不理想又只得重选了一位刚失去丈夫的老太太,由于演出情真意切给影片增彩不少。为此一项剧组就花去了20万元。对艺术的执着较真精神由此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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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露耘
编辑:
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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