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之的延安岁月 歌剧白毛女如何诞生
2009年09月06日 17:46凤凰卫视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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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说:我很有幸就是在这个操场上,鲁艺这个校园这个教堂旁边,那个礼堂啊,教堂的旁边一个篮球场上全体集合。有一个,一张小桌子,毛主席在那里有一个座,好像他始终没坐,没有坐,一直在讲。我就是拿个小马扎,就坐在人群里边的第一排,离他很近的地方。这是我是具体地看他的音容笑貌,听到他的声音湖南话,看到他讲话的生动的表达。我看到他的,他这个胳膊衣服上头有个补丁。

他讲话的内容,一个当然就是首要的就是讲,鲁艺是个我们党办的一个很重要的学校,你们这个鲁艺很有成绩,现在也发展的也很大了,但是不过我看你们还是个小鲁艺。小鲁艺的学习很重要,但是你们还要到大鲁艺去学习。大鲁艺是什么?就是社会,就是人民群众。这跟他这个延安文艺座谈会的讲话的精神是完全一致的,但是用了这样很形象的说法。

解说:毛泽东的讲话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同时充满了辩证法,这让鲁艺的师生们深深折服,贺敬之说当时毛泽东在演讲当中提到的一个问题,让他印象深刻。

贺敬之:就是叫洋包子和土包子问题,就是我们要大量吸收外来干部,但是我们不要轻视地方干部。不要以为一切所有的洋包子说的都是好的,不要这个。特别是知识分子应该虚心地向群众学习,不要摆知识架子,他说其实往往知识分子的知识是不够的。在这个之后呢,我还看到华君武同志画了一幅漫画,在延安的解放日报上发表,那漫画就画着一个,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上面呢,脑袋上呢落着一个乌鸦,那个稻草人上面写着字就是知识架子。

解说:贺敬之还清楚地记得,毛泽东在讲到土包子、洋包子、知识架子的问题的时候,非常生动地引述了唐代散文家柳宗元的一篇文章,《黔之驴》。

贺敬之:他能背下那个很大段的原文,并且加以解释。说是这个毛驴从外边来的,他是个洋包子。大家都怕他,那个老虎也怕他。后来这接近了以后怎么碰到以后?原来只不过是踢了一下。这老虎笑道,技止此耳,你不过就是这点本事。说起来他做这个手势啊,非常之生动,活泼的,所以这个呢,也是给了我很深的教育。

陈晓楠:1942年的5月下旬,中共中央政治局决定成立中央总学习委员会来领导整风运动。6月8日,中宣部又发出《关于在全党进行整顿三风学习运动的指示》。贺敬之:回忆说,在他的记忆当中,延安整风总体来讲,还是遵循了实事求是的原则的。但是到了1943年,在延安普遍整风的后期发动的抢救失足者运动当中,却发生了扩大化的现象。

贺敬之:1943年,抢救失足者在鲁艺也是扩大了。好多人,就逼供信吧,说是,他也是特务,他跟谁什么联系,什么关系的。这个包括当时在秧歌运动中间,最有名的,最出名的这些演员,比方说《兄妹开荒》的作曲者安波,比方说演出《兄妹开荒》的王大化,这都在鲁艺抢救失足者中间,他们都是被抢救过的。因为他们坦白过了,所以还让他们继续工作。

解说:不久之后,贺敬之跟随刚刚成立的鲁艺文艺工作团一起来到陕北绥德,参加那里的减租减息运动。让贺敬之意料不到的是,在绥德展开的抢救运动把他也裹挟了进去了。

贺敬之:突然有一天,团部通知我们到绥德师范大礼堂,就开会,我们都去了。去到那,一到那上面看到,有一个人在那坦白呢,做坦白。那个人是谁呢?就是我们鲁艺文学系的同学,一个姓黄的同学,他是早毕业出来,在绥德师范当教员,他在上边坦白。说鲁艺,有哪些哪些人,是特务。有个什么小集团,中间是什么什么人,中间点了好几个人的名。中间就有我,我们就坐在这个下头。那当然紧张了。

这个回去以后,我们的团长和西北局的,派来的叫做辅导员还是什么,就是负责人吧,就把我叫去谈话了。说今天开会你听到了吧?你写检查吧,你写交代吧。我说,我写什么交代啊?我说我的历史都是清白的,我到延安的时候还不满16岁,那都是有正式介绍的。我的入党介绍人现在还都在,我说我参加革命来,怎么会碰到这个呢?说着说着我就哭了。我说我以前没哭过,我现在哭了。你不要哭嘛,我说那我怎么办?怎么办?张庚同志说,就是我们团长了,那你还是照样参加你的工作嘛。你该写什么写什么东西,叫你写,你还写嘛。好,所以呢,照样的写什么,减租会啊,那个歌啊,什么太阳一出,翻身道情,也就是在这以后写的,就在这同时。

解说:从1943年4月开始,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白热化的斗争之后,“抢救失足者运动”在毛泽东的直接干预下,终于告一段落。

贺敬之:这个里边就是说,以康生为主,就是搞了一个审干反特扩大化。伤害了很多人,这个毛主席提出停止抢救失足者,而且总体来看呢,毛主席自己也没有推卸责任,虽然他制止了,中间提出了正确方针。但是让这个康生这么搞,他也有责任,所以他在正式的大会上,向这个受伤害的同志赔礼道歉。

解说:1943年8月15日,中共中央通过《关于审查干部的决定》,重申审查干部的9条方针。10月9日,毛泽东再次明确指出,“一个不杀、大部不抓是此次反特务斗争中必须坚持的政策”。

贺敬之:从这个绥德回到延安,回到鲁艺来,忽然有一天,又有通知,要开大会。什么事呢?甄别平反,就是鲁艺那些被搞错的人,大部分人,都在那听着宣布名单,表示道歉。没让我去,我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去找张庚同志,我说怎么不让我去啊?没有叫我去,他说你那个去什么?当时就根本没把这个当回事,所以我就是这样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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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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