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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楚的背后:每个人的故乡都在“沦陷” |
但在说不清楚的个案背后,我们还是可以发现一个清晰的图景:乡村在“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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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农村,即使是有精神疾病的人,乡亲们也不会漠然以待。遇到他们离家太远,也会阻止她叫她回家。可现在村子里的精神病人,不但乡邻们不会关心,连他们的父母都对他们很淡漠了。于是他们的下场要么是走到一个陌生的村子里去,被神枪手当场击毙,要么是在人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走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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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刘爱兵在经受了家庭不和、与大学失之交臂、婚姻失败和牢狱之灾后,他从广东返家两个月来一直游荡在山里,这让村里的孩子都开始熟悉这张陌生的面孔。12月12日,在毫无征兆下,灾难突然降临这个偏僻的山村。刘爱兵的例子并不是孤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乡村开始遭遇同样的问题,对于这些乡村而言,外出打工的农民工带回的可能不是经济的繁荣,不是文化的新气象,而是这些村民出外被伤害,回到乡村后带来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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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故乡,家家户户的院墙都是那么矮,甚至连院墙都没有,大家可以随意走过去串门,养狗者也很少。父母不在家,我们就去邻居家或者亲戚家吃饭。可是现在回到故乡,家家户户的围墙越来越高,养狗的越来越多。我们不但不去邻居家吃饭了,反而邻居间还经常为一块土地,一只鸡,甚至是孩子们的争吵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从此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老死不相往来。我们的故乡“沦陷”了,乡亲们之间失去了最起码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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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的夜来得格外早,晚饭毕,四处已是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家,守着电视,却把音量调到最小。我生长的村庄——鹅梨坳村,正死一般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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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已有五六年没人结婚了。年轻女孩子出去找别的地方的男朋友,而小伙子,却无法带回外地的女孩子。难道竞争已经到了让失败者“断子绝孙”的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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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原本平和中正的乡亲,每个人都有一肚子怨气;原本善良木讷的村民,每个人都觉得别人欠他一身债。他们找不到说法,找不着评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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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我亦清晰地回顾了自己的故乡在权力与资本的合谋下如何沦陷,尽管这个村庄原来也几乎一无所有,尽管它现在也在生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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