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曾经看到一个笑话,说一个游客在食人族的岛上旅游,看到一个卖人脑的小店。里面卖各式人脑,价格不等:艺术家脑每磅9元;哲学家脑每磅12元;科学家脑每磅15元;经济学家脑每磅219元。游客琢磨着按照供需规律来看的话,人们肯定特别喜欢吃经济学家的脑袋,因此造成了经济学家的脑袋售价最贵。但是一问店主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店主告诉他之所以经济学家的脑袋贵,是因为大多数经济学家是无脑的,不知道杀了多少个经济学家才找到一磅脑子,物以稀为贵,所以价格很高……
当然,这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但也能反映出人们对经济学家这个群体存在的争议。不是有没有脑子的争议,而是到底他们有多重要,以及重要到什么程度的争议。而去年那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更加激发了人们讨论这个问题的兴趣。
去年11月的时候,英国女王视察伦敦经济学院时,就曾经问询那些经济学家们,为什么没有人预见到这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而如果他们能提前预见到这场经济危机的话,那么政府就可能更早的采取措施,避免这场危机的发生——至少可以减少危机对经济产生的冲击。
女王的问询显然让那些经济学家们诚惶诚恐。于是在今年6月份英国英国社会科学院专门就此组织了一场论坛,让与会者就女王的问题进行讨论。讨论的结果是向女王发去一封联名的道歉信,就没有预测到金融危机的“时间、幅度及严重性”作出诚恳道歉,称这是许多“智慧人士的集体失察”。
道歉信发出月余,我在FT中文网上看到英国《金融时报》专栏作家塞缪尔•布里坦的一篇专栏文章《经济学家并非预言家》。在这篇文章中,作者声称虽然自己也是那次论坛的与会者,但是他并不赞同那封道歉信的观点。因为作者认为,经济学家并不具备预言家的能力,他感觉那封道歉信将经济学家们放到了当初泰坦尼克设计者的角色——虽然他们设计了一艘自认为永远不会沉默的大船,但是他们显然并不能预测到海底的冰川到底在那里,到底会给泰坦尼克号带来何种冲击。
梁小民也认为,经济学家的预测遇到“滑铁卢”并不奇怪,他觉得经济学家的预测如果说准确的话,那么纯属偶然,而预测不准才很正常。因为经济发展的因素错综复杂,谁也说不准。
所以,虽然邹至庄教授列举了自己曾经做出准确预测的两个例子,但是我还是对他因此就证明经济学家是可以做出准确预测的观点有点不以为然。
林行止在一篇专栏中曾引用的哈耶克的表述也印证了梁小民的那个观点。哈耶克在一九七四年接受诺贝尔奖的典礼上说:人的思维、见解和经验各有不同,“我”无法领悟和体会他人的行为,要把所有人的行为归纳为计量模式从而进行“科学研究”是不可能的。经济是所有人的行为的反映,由于“人心不同、各如其面”,经济前景因此很难甚至不可测。
在这篇名为《经济问题经济学家沉默是金》的专栏中,林行止同时引用了凯恩斯的一个趣闻。有人问他,为什么他的观点经常变来变去呢?凯恩斯回答说:“先生,当统计数字改变时,我的看法有什么办法不随之而变。”
经济学家有没有精力和能力去时时刻刻了解到最真实的即时经济数据?我不知道,但是个人以为总是有点难度,大家不过都是在用政府的统计数据嘛,如果政府的统计数据有问题,你让经济学家怎么做?
更何况,政府在危机真正出现之前,到底会在多大程度上考虑经济学家的观点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说远的,就说说我们眼前。对于中国经济,许多分析人士认为现在流动性太大了,不好;国进民退,不好;政府与民争利,会影响经济的长远发展……
经济学家们提出了这么多的问题,到底有多少政府会认真的采纳?说到底,对于政府来说,它们采纳经济学家的观点,很多情况下,只不过是因为那些观点证明了政府的政策是正确的——他们希望经济学家为他们背书,虽然也有许多“经济学家”确实在这么做,但其实这不应该他们的责任。
其实说到经济,我不过是一个纯粹的门外汉。所以也只能帮大家列举一下许多门内汉们的观点,如此而已。
凤凰网评论编辑:张恒
上期评中评:行政强制法(草案)把我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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