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问题须在发展中解决
杜平: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在和谐社会,至于怎么解决,我觉得是在发展中解决,不可能把这些问题一下子突然马上就解决了,是不大可能的。
面对困难需要忍耐和坚韧
杜平:我觉得刚才我强调中国文化,必须有它的自身的特点,就是说我们中国文化里面,必须还要发扬一个什么东西?坚韧性和忍耐性,就是必须学会忍耐。刚才金先生讲,也就是说要学会学习,这两方面都不可缺少的,所以在这个发展的时候,大家再忍耐一点,大家再努力一点,多学习一点,可能问题大家都可以集体的解决掉它。
邱震海:好,没有模式的模式,大家再多忍耐、多学习点,尤其在发展当中解决问题,关键是如果我们大家说在发展中解决问题的话,关键这种解决问题的机制在哪里?如何完善这种机制?就目前那么多问题的现状来看,我们能不能看到未来解决问题机制的那些萌芽或者它的支撑点,到底在哪里。不要走开,广告之后,继续为您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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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海:好,欢迎再次回到《震海听风录》,刚才第二部分结束的时候,杜平说中国的模式是没有模式的模式,大家需要一段时间忍耐,关键是要在发展中解决问题。如果那样的话,中国它目前的发展当中,有没有一些内在的完善机制,如果有的话,那么它的支撑点到底在哪里?有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继续请出三位嘉宾。杜平,你说在发展中解决问题,那么就你在新加坡,而且你本身也从中国大陆出去的。
杜平:是。
中国内部是否有自我完善机制
邱震海:你认为在中国目前的发展当中,我们能不能给人一些信心,一二三四,我们未来的自我完善的机制有没有?如果有的话,它的支撑点到底在哪里?
政府领导能力:国家发展关键
杜平:对,我觉得当然中国这么大的国家,如果没有自我完善的机制的话,这个国家早就崩溃了。我觉得它完善的机制有两种,就是主要的两种,我个人看起来啊。第一个呢,就是说一个政府的领导能力,就是说政府的领导能力是支撑这个国家,长期发展目标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如果缺少这个是没有的。那么中国政府能够做到的事情,其他的一些发展中国家都没有做到,这可以看得出来的,这个应该是给人家以一个信心的。
而且我觉得执政党本身,领导的政府都已经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肩上的重责大任。也看到了目前社会上出现的很多不满和情绪,都已经看到了。这个历史使命是没有放弃,这是一个最根本的内部完善机制,是一个历史使命,就是振兴整个中国腾飞之类的东西。
第二个,我觉得在强化政府领导的同时,这个政府的领导必须要强化,要完善。
政府须规范自我扮演公正角色
杜平:但是同时呢,我认为政府还要对自己的决策进行规范,或者是限定,自我限定也好。政府首先应该扮演的什么角色呢?因为现在在这个社会矛盾非常激化的时候呢,它必须扮演一个非常公正的,仲裁者的角色,它应该在所有的利益纷争当中保持超脱一些,首先是超脱,不能够被任何强势的利益集团所绑住。
邱震海:刚才杜平讲的第二点,中国政府要规范自己的权限,我们说的很多了,政府职能的转变,包括政府应该成为一个游戏规则的制定者、监管者,而不是游戏的一个参与者。但关键问题,现在腐败问题还是屡禁不绝,那么现在如果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我代表普通的观众来发问的话,到底中国有没有反腐成功的一些机制?如果要告诉我们,我们的观众你应该有信心,到底这个信心应该在哪里?灿荣,你是研究美国问题的,美国早年,它在解决腐败问题,在发展当中解决问题,它有什么经验可以供今天的中国所参考?
美国早年如何控制腐败?
金灿荣:1870年代到1925年,这是美国工业化高速增长期,因为1925年这一年,美国的城市人口超过了农村人口。那么中国现在因为农村人口还在45的样子,55还是农村人口,我们还没有到那个点。那么就在这半个世纪里面,美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矛盾,所以出现了很多工人运动,然后什么人民党运动、进步运动等等,当时社会也非常非常地混乱,普遍的失序,就是没有次序。那么其中比较突出的一个问题,也跟我们今天一样,也是一个腐败问题。那这个腐败问题呢,当时美国可以说穷尽了我们人类能够想到的所有办法。
邱震海:对,然后他们的经验是什么呢?
产业升级有助美国治腐
杜平:新闻监督、市民参政、司法独立等等,但是最后我个人的研究告诉我,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没有效果。最后美国采取两个办法解决,第一个叫产业升级,就是让各个主要的产业,它都形成一定的垄断,然后那些原来的地方企业就变成全国性企业,成了全国性企业以后,它的利益就在于全国市场占多少比例,而不在于垄断一个地方市场。这个时候,它是由腐败的供给者变成了腐败的反对者,这是一个根本性的变化,这是产业升级,导致企业结构的变化。
职业经理人斩断政商勾结
金灿荣:另外就是MBA这样的,叫职业经理人的出现,它切断了叫地方政治老板和财富家族之间的自然联系,这两个东西的出现,实际上是美国腐败减少的一个结构性原因。那么剩下美国的一个解决问题的诀窍,就干脆把剩下那些腐败,大部分就给它合法化了,它的定义就不是腐败,给它公开化,那么其实在这个情况之下,现在还是有一些腐败的,对不对。
邱震海:你觉得为腐败合法化,在某一个范围内是可以容忍的?
金灿荣:美国就是这么做的吧,比如说每一个议员,他可以收捐款,完了以后他可以给他的捐款人回报以项目。
邱震海:那么现在关键问题,我们有一个可以称之是迷思的东西,我们始终认为腐败是可以通过监督,腐败是可以反调的。就美国早期的经验,真正通过监督,真正通过反调的腐败,在美国整个的腐败比例当中,成熟的美国,它的比例当中占多少?
消除还是控制腐败?
金灿荣:非常非常小,所以我现在不太主张用消除腐败,顶多就是控制。实际上你要定一个消除腐败的目标,你是等于跟人性在做斗争,那么你跟上帝在作战,你永远也要失败的。我就是经常讲的,这叫浪漫主义文学家,或者愤怒青年,或者幼稚青年的这种想法,就不应该这么说,你顶多就是控制,控制的好坏而已。
中共反腐力度世界第一
金灿容:那么现在中共作为执政党,其实在反腐方面力度是非常非常大的,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一个执政党,一年像中共这样抓好几万人,你可以举出第二个党吗?找不出第二个,所以它实际上在花很大的力气在做这个事。
邱震海:好,非常感谢。我们来请教一下南方朔先生,南方朔先生,如果说请您从台湾的角度,您赞同刚才北京金灿荣先生他的观点吗?认为腐败其实通过反,或者通过监督其实真的是难以消除,关键问题还是通过产业升级,通过内部机制的完善,您理解的怎么样?
中国:不满来自对发展的渴望
南方朔:我是认为中国大陆,现在到了一个很独特的历史发展的时间点,那这个时间点我们在政治社会学里面,我们叫做期望增加所造成的革命。意思就是说中国大陆开放了,然后发展了,发展了以后,老百姓都希望能够有更高的所得,得到更高的东西。
解决现有问题需要全套改革
南方朔: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说,中国大陆现在面临着很多问题,事实上解决贪腐,解决所得不公平,城乡差距等等,没有一个固定的章法,都是一套东西来做的。而这套东西你要有政治的改革、效率的改革、司法的改革、媒体的自由,这些东西可以减少贪腐,减少不公平。然后你可以制定政策,让老百姓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发展的不公平,只有透过更多机会才可以克服,任何方法都没有用的。
邱震海:好,非常感谢。我们谈的是中国模式,那么中国模式我们知道在过去若干年,给中国带来了巨大的成就,当然也带来了不少的困惑,中国如何面对这些困惑。中国是如何像刚才说的在发展过程当中,不断建立和完善一种自我调节机制,从而逐步解决贫富不均、腐败、社会矛盾激化,以及来自外部的许多干扰,将成为60年国庆之后,中国面临的继续的一些艰巨的挑战。感谢您的关注,也感谢您收看这一期的《震海听风录》,我们下一周同一时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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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震海听风录
编辑:
彭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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