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奸陈公博被枪决前写给蒋介石的自白书(图)
2009年04月16日 10:46凤凰网历史综合 】 【打印已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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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离京,飞机以天气关系一直飞日本的米子,事前毫无联络,到了米子才找旅馆。三日后东京外务省才派吉川科长来探见,我当日表明我到日本只是暂居,何时蒋先生有命,即行归国,并不要求日本任何保护。九月初旬离米子赴京都,住在金阁寺,大概是中旬的十八、九,外务省大野局长来见,说何总司令有一个备忘录给冈村,说我自杀是假的,要日本护送归国,日本政府已指示冈村答复,说陈公博是爱国的,绝不反对政府,希望中国重行考虑。我当时答复大野,我爱国不爱国,自有国人公评,日本无代为辩护的必要。可是我引为骇诧的,我已留呈蒋先生一函,为什么有我自杀的谣传?只#要#有命令我即自首,更何必有备忘录?我问大野,我留呈蒋先生一函,究竟浅海和冈田已交何总司令没有?他说不知道。我托他打电报问冈村,俟得消息然后归国。九月二十四日早大野又来,说我那封信到了十九日才由冈村交何总司令,至于何以延误,他不知道,并说了许多道歉话。他并说何总司令曾派钮处长见冈村,依旧希望我归国自首。我立刻草了一电报叫他回东京拍发,我又恐怕密码有错,自抄一份电文和致何总司令一封信,交他寄南京,因为他说最近将有交通机可以至京沪各地。我现在把函的稿文抄录于下:南京何总司令敬之兄勋鉴:并请转呈蒋主席钧鉴:公博至八月二十五日离京之前曾留呈一函,想达钧览。数年郁郁之私,一旦得达,殊快所怀。公博原决留京待罪,只以当日传闻,有谓公博宜早离京沪,庶免钧座处置困难,以故对于京中善后诸事处理完毕,即匆遽离京。此行决非逃罪,故留呈函中,曾有钧座若有命令即行出而自首之语。顷闻本月九日总司令部对于公博之事,有一备忘录送致冈村,二十日复派钮处长传达钧意,辗转传达,今始得悉。公博能回国自首,本为日夕祈祷以求。今既出钧意,归心更急。惟交通困阻,船机不通,伏望派一中国飞机至日,俾得早日回国待罪。区区之忱,尚希明鉴。陈公博叩首。

敬之总司令吾兄勋鉴:八月二十五日曾于离京之前,曾呈蒋先生一函,托兄及东丞兄转呈,内容想已达览。弟之离京决非逃罪,只以当日传闻,谓弟再留京沪,将使蒋先生处置困难,因是不得已匆遽离京,以待后命。顷闻总司令部对弟归国之事,曾有备忘录送致冈村,复派钮处长传达尊意,弟决本留呈蒋先生函中原意,归国自首。惟有一事请兄代弟转达者:当日来东,本非夙愿。惟无论暂居国内何地皆有军队,深惧予人口实,造作蜚语。蒋先生之意既明,弟归心更急,最好能由国内派一中国飞机来日,俾得早日成行。此种请求,或为逾分,然区区之心,度亦为兄所深谅。再者,本月二十五日,弟为自首事,曾有一电致兄并请转呈蒋先生,恐电报梗阻,文意或有不明,兹再抄录一分,尚乞转呈为祷,专此即请勋祺。弟陈公博谨启,九月二十五日。

托大野拍了这封电报、发了这封信以后,渺无消息。直至九月三十夜间,外务省驻京都的办事人山本来说,已接外务省的长途电话,说中国飞机已到米子。因于十月一日夜间乘火车到米子,翌日下午遂于米子动身,因为风雨所阻,在福冈又住一晚,在十月三日回京。抵京以后又听到两个离奇的消息:一个谣言说我自杀是收买新闻记者,故意放出来的;一个谣言说我曾和一个共产党叫做马隆的接洽过。做第一个谣言实在太不知我的心情,我一生就没收买过新闻记者,而且自杀是一种消极的反抗。实在说,汪先生逝世后,我对于汪先生的心事是了了,而对蒋先生的心事还未了。我所谓未了,是怎样可以表示拥护统一和服从蒋先生。固然蒋先生用不着拥护,但我终不愿有任何反抗的痕迹。自宁汉分立以后,或者蒋先生对我有误解,我不免对蒋先生也有误解,但自二十九年到南京以后,身受公私的痛苦,深知以往党的纠纷,并非我想的那么单纯,非身受其痛者不能自知,所以我决定找一个机会向蒋先生有所表示和自白。在中国千载一时的大统一时候,我应该束身待罪,任何处置我甘受无词。我是自命主张党不可分、国必统一的。而有反抗行为,那么共产党破坏统一,更使中央难以处置,至对于死生我早已付之度外。当二十九年来京,赤手空拳在敌人的势力下要保护人民、保存物资,随时随地都可以死,不过以死而反抗蒋先生我是不为的。我离京时曾留蒋先生一函,说若以过去数年为有罪,请先生处置。就不以过去数年为罪,而认我是为将来统一障碍,也请蒋先生处置,这是我一种对蒋先生心事未了的心情,这是我一种见解。至于说我和马隆接洽,任援道先生更对人说他化了二百万才买到这个证据。我自十六年分共之后,即没有和共产党往来。前年我曾草过一篇《我与共产党》一文,登在《古今》杂志,可以参考。马隆是怎样一个人,我不知道;共产党有无马隆其人,我更不知道。空穴来风,是丹非素,谣诼之来,我真不知什么原因和怎么一回事。

在日本一个月,所得的材料也不少,尤其在日军投降后的动态更值得我们注意。我们于十月三日抵京,在五日曾做一个简单的报告托何总司令转呈蒋先生,因我想将来受处分是一件事,而我是一个国民,有向蒋先生报告日本情况的义务,又是一件事。现在把那报告抄在下面:蒋先生钧鉴:八月二十五留呈一函,九月自首有电,谅达钧鉴。兹将居日一月以来观察所得择要报告,或于将来对日政策,可供采纳。

(一)美国在华盛顿公布,交马克萨执行处理日本方针中,有只利用日皇及现政府,而不一定支持日皇及现政府之语,则美国政策至已明显。惟公博观察,日本皇室有一千余年之历史,自明治维新以来,人民迷信已久,恐团体革命须期之第二代,而非目前可以一促即成。目前日本自降伏之后,举国秩序尚大致安堵,军阀经已铲除,而社会尚无新生之力量可以继起,我国对日宜注意此点,不知钧意以为如何?

(二)日本降服之后,其政策绝对倾向美国,而感情则绝对倾向我国,以为日本已无力量,极盼我国成为实际之东亚领袖国家,不但可以使日本有靠,并可使东亚地位有一转机,其意正诚,可谓举国朝野一致,不但日本本土如此,即在华之投降将领亦复如此。惟日本国力已微,举措均感不便,例如对英之外交本有渊源,今亦犹疑,不敢进行。因对某一联合国表示亲善,深虑其他一国不满。我国有四万万五千万人口,苟加上七千万之日人怀诚,于中国前途有莫大裨益。至于如何运用,则钧座想已有成竹在胸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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