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佟麟阁
佟麟阁将军便装照
悲苦岁月
侥幸生还的高弘锡当天来到我们家,起初他只是告诉母亲,说佟将军受了重伤,住院了,然后把父亲随身带的一块怀表交给母亲,那不是一块普通怀表,会打点报时。母亲一看,立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如果只是受伤的话,怎么把父亲这些东西都带回来?
噩耗最终没有瞒住,坚强的母亲在悲痛过后,立即决定瞒着年迈多病的祖父母,赶紧托人找遗体。第二天,红十字会派了一辆汽车去村里接回父亲遗体。当时跟随父亲的训练团学员也几乎全部殉国,阵亡学员的尸体被村民就地埋在土路东侧。
7月29日晚22时左右,我跟着母亲和家人,趁着夜色,提着箱子和包裹,扶着父亲的灵柩离开了东四十条40号,从此开始了8年的流离生活。父亲的灵柩安放在哪里,这成了一个大问题。母亲再三考虑,决定先暂放于雍和宫以东的柏林寺。因为笃信佛祖的祖父母常去那里烧香,寺里的老方丈仰慕佟将军为国献身的精神,冒杀头之罪把父亲的灵柩埋入柏林寺东跨院的地下,只砌了一个花池掩人耳目。老方丈保守寄柩秘密直到抗战结束。父亲的灵位写着“先府君胡先生之灵位”。“胡”是我祖母的姓。从那天起,我也把原来的名字佟荣芳改名为胡荣芳。
安排好父亲的灵柩后,我们一家先是躲进了东交民巷法国医院。几天后,悄悄搬到东裱褙胡同自家原来的空房子。我后来和姐姐佟亦非偷偷跑到东四十条,见家门口不时有日本汽车和日本人进进出出,一打听,家已经被日军头目南本公使霸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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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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