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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国
1947年秋,外婆携岸青舅舅和妈妈与老战友王稼祥等人一道回到祖国,住在哈尔滨。当外婆听说距此西北600公里的克山县有土改试点时,觉得是一个舅舅锻炼的好机会。外婆知道舅舅从小在外漂泊,不熟悉中国农村生活,就开导他说:“你必须去,为了解中国革命,了解中国实际。”妈妈就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外婆为舅舅打好行装,还把组织上刚分的一床新被褥送给他用。
妈妈记得岸青舅舅去的时间不算很长,而克山县群众直到舅舅离开,才知道这位会讲留苏见闻,会吹口琴,名叫“杨永寿”的小伙子是中共领袖毛泽东的儿子。外婆并不知道岸英舅舅回国时也被外公送到西北农家锻炼,而二人的做法却异曲同工。这种对子女的爱是深沉而明智的,为的是让他们懂得中国社会,做一个自食其力的新人。
几个月后,克山归来的岸青舅舅找到妈妈,跟她说:被子、褥子,你挑一个。妈妈想,东北天气冷,被子留给二哥;家里都有热炕,有没有褥子没关系,于是要了褥子。只不过,舅舅这番土改回来,浑身上下全是虱子,衣服被褥都要让外婆拿去煮沸消毒之后才能使用。做这些事时,想必外婆一定很欣慰———长征中不是就把虱子戏称为“革命虫”么?妈妈说:“褥子挺漂亮,是缎子面的。用了十几年,直到1959年我结婚才换新的。”
1948年底,外婆与岸青舅舅和妈妈随军到达沈阳,与她从延安来此休养的妹妹、我的姨婆贺怡团聚。外公的小弟弟毛泽覃就是贺怡的丈夫,所以姨婆也是岸青舅舅的婶娘。姨婆在延安的时候,岸英舅舅特意去看望过她。外婆当时在东北总工会工作,非常忙碌,姨婆就自告奋勇帮忙照顾舅舅和妈妈。
那段时间,外婆认真地规划过自己和儿女的未来。革命快胜利了,现在有条件了,一定要让孩子好好学些东西。她下达的学习任务是:妈妈跟苏联专家学俄文和数学,岸青舅舅跟中国老师学中文,而且每天都要写日记。不过,舅舅自由自在惯了,总是“逃课”。妈妈还记得,有一次兄妹在礼堂里玩,舅舅看见钢琴,就边弹边让妈妈听。可妈妈只顾四处乱跑,没理会他。舅舅生气了,说:这么不虚心啊?不弹了!岸青舅舅是认真的。此后,在沈阳、北平和大连,妈妈都没听到过他弹琴。耳边再次响起舅舅弹奏的琴声,已是三十年后了。
在沈阳,妈妈经常能看到外公毛泽东的照片和画像。想起岸青舅舅在儿童院的那句话,妈妈终于鼓起勇气,问外婆提起:二哥告诉过我……良久,外婆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妈妈知道了,二哥说的没错!此后,她提笔用俄文给外公写下了几句话(大意):
毛主席,到底您是不是我的亲爸爸,我是不是您的亲女儿?请赶快来信告诉我。娇娇。
妈妈这几句话被发送出去,外公收到并请人翻译后喜不自胜,也写下这样几句话(大意):
娇娇,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希望你尽快回到爸爸身边来。毛泽东。
作者:
史哲
编辑:
hu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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