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慧聪董事局主席郭凡生和阿里巴巴董事局主席马云有次隔空“搬杠”:
马云这边讲,“就算用望远镜,也找不到阿里巴巴的竞争对手在哪里。”郭凡生那边说,“马云能说出这种话,不是中国其他企业家无能,就是他马云自己无知。”“要不是他望远镜有问题,就是他眼睛有问题。”马云说,“一天交税一百万。”郭凡生讲,“人不能睁着眼睛说假话。”“你可以做宣传,但不能撒谎,企业可以做包装,但不能假装。”完了郭还不依不饶,“马云最终是要道歉的,他现在不道歉,我就抓住没完没了地讲,天天损失的是他大量公关的钱和他的个人形象!”
搞得阿里巴巴发声明回应:“B2B在中国已进入高速发展的时期,其市场规模要远远超出某些人和某些公司坐井观天的想像。”“尽管有多种渠道通过各种方式,几次提出要求阿里巴巴收购慧聪国际的意向,但在此我们再次声明……我们对这样的企业没有一点收购的兴趣 。”
声明最后撂下一句:“网络时代是全新的时代,现在已经过了骑着自行车满大街兜售商情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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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有时候叫我‘中国分类广告之父’,我大言不惭地说,我就是‘分类广告之父’。”2003年之前,他是媒体追访的对象。
“我敢说我是这个行业的老大,但老二是谁?”2001年11月,在北京鼓楼外大街洲际大厦其办公室,郭对前去采访的记者说。
如马云所说,郭凡生是靠“骑着自行车满大街兜售商情”起家的。
1990年,郭凡生受上一年事件影响,从中国体制改革研究所出来,被迫下海。
1992年,创办慧聪网。与冯仑(万通集团董事局主席)、李国庆(当当网总裁)、武克钢(云南红酒业集团董事长)、兰世立(东星航空董事长)等,被称为“92派”
“我们这批人并不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拨‘下海’的,之前还有两次下海潮,分别出现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和中期。第一拨人一般都是找工作有困难的,当时有人把他们称作‘剃了头、坐过牢的’,走投无路只得下海;第二拨有不少是高干子弟,利用父母关系拿批文,做‘官倒’,靠钻计划经济价格双轨制的空子赚钱。
到了我们那时,情况有了很大不同。
首先,经济大环境发生了变化。过去所有下海的企业家都必须戴顶“红帽子”,即使是个人办的企业也必须以国家或集体的名义存在,其产权不清晰,是很大的隐患。而1992年左右,《公司法》出台了,开始允许私营企业注册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其次,此时下海的人知识层次比前两拨有所提高。所谓‘92派’,原先大多是体制内的政府官员、政策研究者。像当时和我差不多同时下海的有冯仑等人,都是体改所的同事,还有发展所的李国庆、蛇口开发区的武克钢、湖北省委组织部的兰世立等人。我们对中国体制改革的方方面面有着清晰的思路,在给别人出主意的时候,往往会产生自己去亲身实践的冲动。
第三,我们这批人都有自己的主业,比如我做商务信息服务、冯仑做房地产、李国庆做图书、武克钢做酒业、兰世立做旅游和航空。我们下海的目的不仅仅是赚钱,更是想要在某个领域成就一番事业。事实也是这样,十几年后,我们都成为了各自行业中的领先企业。
不夸张地说,‘92派’的出现,让当时整个中国商界为之眼前一亮。”
郭凡生后来回忆。
2
与马云等人的创业艰难相比,“92派”的创业历程苦得多。
20世纪90年代初,中国市场经济刚刚放开,人们缺的不是商品,而是商品信息的不透明。于是,郭凡生大量收集产品价格信息,统一刊登,打通信息障碍,就成了郭凡生捞得的第一桶金。
创业初始期,郭凡生骑自行车奔走于刚刚兴起不久的中关村,四处收集家电、电脑等产品价格,然后统一刊登在《北京晚报》等报刊上。
“这是创新的商业模式,媒体认为这是对消费者有价值的信息,因此,报刊不仅不收取广告费,还给我们费用。”郭凡生说。
当时每半个版面,大约能刊登两百条价格信息,每登半个版,报社“倒贴”郭凡生400元。与此同时,大量商家还需要向郭支付广告费。创办慧聪的第一年,慧聪就入账数万。
没有门槛的商业模式,很快大量模仿者蜂拥而入。“大约1年之后,媒体不再给我们钱。我们免费或者需要支付小额费用给媒体。但是,大量商家认可了这种信息传播方式,纷纷愿意和慧聪合作,提供产品价目表。”郭凡生表示,“因此,慧聪每年的业绩都翻番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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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赵明
编辑:
周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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