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晖:金融海啸一周年 发生了什么?
2009年09月10日 10:22凤凰卫视 】 【打印共有评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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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卫视9月9日《时事开讲》以下为文字实录:

姜声扬:这里是《时事开讲》。金融海啸爆发日被公认为2008年9月15号雷曼兄弟宣布破产日,在当天,全球陷入一片恐慌,大家都觉得就连享誉盛名的雷曼兄弟都能垮台,还有谁能幸免于难呢?但是一年后我们不禁要问,过去365天是如何改变全球的经济、政治面貌?我们请时事评论员朱文晖先生为我们做点评分析。

朱先生,我们知道这个金融危机不是一夜形成的,它需要经过十年、二十几年的累积,包括全球经济的变化、错误政策指引,还有错误的投资判断所积累而成。但是爆发点都会集中在一天,所以继去年的“9.15”之后,在一年之后,您认为发生了哪些改变?您认为我们从中吸取到了教训没有?

金融海啸一周年:发生了什么?

朱文晖:应该说这次金融危机,它的发生确实我想没有几个人能想得到,所以也让当时的“末日博士”鲁比尼现在享有非常高的声誉。但是发生之后,大家现在回过头来看,可能对它的形势判断又过于严重,因为它其实原来预计到的,比如说第二波、第三波好像都没有出现,而且现在的情况比当时预期的要好很多。所以我自己的一向观点,这一年的金融危机发生了,它可能对经济的运行是一个灾难,对很多投资者也是一个重大的挫败。但是对于经济学家,对于新闻工作者,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财经评论员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因为我们在里边可以观察这个经济怎么样跌宕起伏的。

更重要的是除了观察跌宕起伏之外,我们还要观察在这个市场当中各方的心态,它们的预期如何和真实的市场之间进行互动。我们还要观察一个政策出台,还有我们对它进行评论,预计它怎么发挥作用,发挥作用的机制和渠道是什么,然后取得这个成效之后,或者没有达到预期,它怎么又反馈到决策的中枢,再调整这个决策的过程。所以它应该说是一部活生生的现代金融学的教科书,如果说我们这过去一年仔细观察它的话,我们会从中得到很多的启示。当然我自己经常讲的,这一波其实对我们是看热闹的,当然我们也希望能看出一些门道来,但是从通常的观众来说,我觉得有两种,一种就是他不但看热闹,他也在看自己的投资。

姜声扬:自己投入了。

朱文晖:对,因为比如说你有楼的,你投股票的,其实这一年来都在受煎熬。

姜声扬:资产市场。

朱文晖:对,就是说你到底是该买还是该卖?或者有人不买不卖,我等等看,等等看其实也是一种决策。每个人都在做决策,所以每个人都觉得怎么突然就跌下去跌那么快,怎么突然就上那么快。

姜声扬:到现在是在尝甜头。

朱文晖:对,到了八月份,“咣”它又掉下去了,所以这是国内的股市了,当然我想全世界其实都差不多,虽然没有八月份经济的一个大跌。对企业经营者来说一样,原来有一个所谓的去库存化,非常快速地去库存化,大家都说要拿现金要过冬,没想到突然的回暖,现在又出现所谓的民工荒,弄得措手不及。但是我觉得这次考验最大的还是决策者,就从美国的中央银行,从它的政府到我们的政府,考验是最大的。

当然我们现在所幸的是看到,到目前为止,包括美国那边的政策,以伯南克为首的中央银行,加上奥巴马新政府,以至于欧盟和英国那一边,包括中国这一边,所做的经济决策还是基本上没有大的漏洞。这里边我们就会要出一个判断,刚才我们谈到,这一年的形势没有原来预期的那么坏,是为什么?所以我们就回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没有原来预期的那么坏?我想这里面可能是有两种因素,第一种是整个全球化的因素还在往前推动,它并没有走入死胡同,就是说这个经济还是在实体层面,还是运作比较顺畅的。

虽然我们也说美国那边是过度消费,中国和亚洲这一边是过度储蓄,但是总的全世界经济它能够产生出效益来。所以我们比如说作为一个指标来看,美国的大公司它的盈利、业绩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一些汽车公司是不行了,但是在过去20年,代表的像资讯产业的电子公司都还不错,物流体系的,另外就是金融业受到重创,但是石油和原材料这些都还能够得到一定的缓冲,就是石油企业都还是赚钱的。

姜声扬:房地产呢?

朱文晖:房地产受到一个比较大的挫败,但是在西方它是会比较成熟,所以它不像中国这样,房地产是一个蒸蒸日上的态势。所以从经济本身来看,它有一些内在的稳定因素,没有因为金融海啸的冲击而全面的崩溃。但这里边也和1933年有一个非常大的对比不同,1933年银行体系崩溃之后,整个经济体系全面崩溃,所以第二个原因就是政策确实起到了作用。

所以我们现在回过头来看,有人可能批评,或者说是质疑投放的信贷是不是过多,美国那边是不是货币的数量宽松,包括欧洲、英国那边,数量宽松会引起通货膨胀。但是我们的参照体系是1933年的大萧条,为了避免那个最坏的情况发生,我想现在吃一些药,它有一些副作用,但是有副作用是以后,先把这个人救过来,休克了先把这个人救过来,那至于有副作用以后慢慢再去调理它。所以它是既有市场本身的因素,也有政策起作用的因素,所以这个下猛药现在看来也是对的,当然药的剂量是不是该退了,我想是另外一个方面的问题。

总的来说,我觉得这一年确实给我们许多教训,当然在看它的教训的同时,我是反对一种观点,我们很多人在过去为什么那么悲观,他总是把它和1929-1933年做对比。其实历史它很难重复,现在是有现在的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历史只能起到一个参考作用,它不能够为今天提供解决的药方。所以如果我们放眼未来的话,我们必须要根据新的经济结构,现在这个社会的发展趋势,做出新的政策尝试。其实我们看到在这一轮的调整当中,每个国家它都在做不同的尝试,当然中国有中国的做法,美国有美国的做法,欧洲也有欧洲的做法,我想日本如果说它新的政府上来之后,它可能也会有令人耳目一新的做法。

姜声扬:好,不过您刚才提到要放眼未来,金融海啸已经过去一年,可能最坏一年我们已经熬过去了,未来的一年乃至未来的几年下来,全球经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怎么发展?去一下广告,回头我们再请朱先生为我们做分析。各位观众,我们休息片刻,回头继续《时事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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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时事开讲   编辑: 张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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