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老兵:亲历仁安羌大捷
2009年03月05日 19:22南方都市报 】 【打印已有评论0

一座八米多高的纪念碑孤零零地伫立在缅甸南部小城东吁(又名同古)的一个院子里。这是中国远征军在缅甸留下的唯一一座纪念碑。而就在曼德勒、实皆、密支那等地,日军的纪念碑也默默地站立在一个个山头,一条条河边,一座座寺庙里。

缅甸当地人对这些水泥建筑无动于衷,一边是中国军人,另一边是日本军人,表面上都与他们无关,何况历史已经过去了六十年。

在东吁城边的锡当河大桥桥头,住在岸边的一家人知道在这里曾经打过仗,但谁和谁为什么开战,他们却不知道。“老人告诉我们,死了很多人。”房子里的年轻人正躲在木屋里吃午饭,好奇地望着我们。

就是在这条浑浊的锡当河两岸,中国远征军200师与日军55师团苦战12天。这次战斗是中国远征军第一次赴缅作战中唯有的两次“可圈可点”战役中的一次。东吁战役也是戴安澜将军指挥的最后一场战役,不久后,他被日军狙击手偷袭以身殉国,遗体被下属轮流背运回国,全国为之默哀。

第一次远征军以惨败告终,10万中国军人中的6万人永远倒在了异国。2年后中国驻印军和远征军发起缅甸反攻,在中缅边境会师。中国军队以伤亡6.7万余人的代价毙日军4.8万余人。

十万战死的中国军人,在缅甸留下的痕迹,如今几乎只剩下东吁的这座纪念碑。

考入装甲兵团

“我是见习军官,坐在后面的卡车上,跟着坦克向外冲。日本人没想我们有战车,派骑兵实施包围,我们的炮一响,他们立即掉头跑了”

1938年的深冬,日军飞机轰炸洛阳,洛阳第一师范学校也未能免灾,校园几乎被夷为平地。初中三年级的学生杨伯方与同学们一样,都失学了。

这次轰炸把杨的命运与60年后缅甸仅存的中国远征军纪念碑联系在了一起。不过在那个时候,杨伯方的最大愿望是能通过第五军陆军装甲兵团的招兵考试。

“这是中国第一支装甲兵,招考条件极严格。”杨伯方当然抑制不住开战车飒爽英姿的诱惑,立即报名考试。

经过体检、笔试,学生们还要坐火车到南京接受复试。一名学生各项检查都合格,但还是被刷了下来,因为他脸上生过天花。“这名同学委屈地问考官,难道脸上有麻子就不能爱国了?考官回答,这是中国第一支机械化部队,如果领袖、外国元首视察,影响军容。然后给了三块大洋,他只好哭着回家了。”杨伯方说到这里,自己也忍不住,嘿嘿笑了。

上海随后告急,杨伯方与学员们撤到湖南湘潭,在这里组建了中国第一支装甲兵团,团长就是日后的中国远征军副司令杜聿明。

中国的坦克是从苏联进口的“九吨半”,有一门40毫米口径炮,配三挺机枪,无论吨位、火力都超过了日本坦克。在一年后的一次实战中,杨伯方感受到了“九吨半”的威力。

杨伯方等学员毕业前随一团九连参加豫东会战,作为毕业见习。部队却被日军包围在陈留县,突围的重担压在了九连的9辆坦克上。“我是见习军官,坐在后面的卡车上,跟着坦克向外冲。日本人没想我们有战车,派骑兵实施包围,我们的炮一响,他们立即掉头跑了。”

突围顺利完成,70名学员只有一人因隐蔽在麦田里,被坦克轧伤不治,其他人安然脱险。部队突围后撤到洛阳休整一个月,其间中国组建装甲兵二团,杨伯方被调到二团,担任第三营九连一排排长,指挥三辆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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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王雷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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