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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岭1939:日军“名将之花”命丧在太行山上


来源:新华网

一九三九年十一月,日本东京有家报纸辟专栏,哀悼日本侵华军“蒙疆驻屯军”最高司令兼混成第二旅团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在察南黄土岭战役中被打死。

阿部规秀“饮恨”黄土岭

号称“名将之花”的阿部规秀中将

雁宿崖歼灭战,使得号称“名将之花”的阿部规秀中将恼羞成怒,于十一月四日,倾张家口之兵力一千余人,亲自率领,出动数百辆卡车疾驰涞源,沿着村大佐的旧路,向我进行报复性的“扫荡”。企图再让我在雁宿崖伏击,以优势兵力反击我们,消灭我们的主力,然后扑银坊,再西取走马驿或东进黄土岭、寨坨一带实行“三光”,以挽回“皇军”的“体面”,巩固其察南占领区。我立即将这一情况在电话上向聂司令员报告。 

聂司令员决心让这个“名战术家”领略领略毛主席革命游击战争的战略战术,给他一个下马威。指示我们以小部兵力在白石口一带迎击敌人,把敌军引向银坊,让他们扑空,然后隐蔽起来,迷惑敌人。而后以游击队一部在银坊北出击,诱敌东进,待敌进至黄土岭一带有利地形,集中主力将其包围歼灭。除以一、二、三、二十五团和炮兵营等参战外,并命令一二○师特务团从神南北上,归我们指挥,参加这次战斗。 

部队立即进行再战动员。“给阿部规秀中将一个下马威”,“再来一个歼灭战”的战斗口号,强烈地扣动着指战员的心弦。 

十一月五日,一千多敌人从龙虎村向白石口前进,曾雍雅同志指挥的游击支队,在白石口与敌打响。以忽而坚堵,忽而大踏步后退的巧妙战术,紧紧缠住敌人,使敌人求战不能,追又追不上,气得暴跳如雷,到达银坊后,只能以“三光”泄愤。当晚,银坊一带,熊熊大火,彻夜不熄。

阿部规秀急于寻找我主力决战,次日即挥师东进。我们则放长线钓大鱼,丝毫不惊动他们,让他们“平安”地在黄土岭、司各庄一带宿营。这时,我一团和二十五团在寨坨、煤斗店一带集结,卡住了敌人的去路,三团、特务团从大安出动,占领了黄土岭及上庄子以南高山,二团则绕至黄土岭西北,尾随敌后前进,形成了对敌人的包围形势。 

是夜,黄土岭上黯然无光,寂如坟墓。从太行山上吹来的寒风发出“嗖嗖”的声响,好像为法西斯匪徒敲起了丧钟。 

七日,黄土岭上阴雨绵绵,群峰被白雾覆盖着。拂晓,敌人继续东进,十二时进到上庄子,先头部队已到达寨坨附近,十五时,其尾巴才离开黄土岭。这时,我一团、二十五团拦头杀出,三团、特务团及二团从西、南、北三面合击过来,把敌人团团围住,压缩在上庄子附近约二公里长,宽仅百十米的山沟里。数百挺轻重机枪喷射出的子弹像暴风骤雨一样倾泻在敌人头上,炮兵部队也以猛烈的炮火轰击沟底密集的敌人。只打得黄土岭上火光闪闪,硝烟蔽天。 

敌依仗其雄厚兵力,向我寨坨阵地冲击,企图跳出包围圈;遭到我军坚决反击后,乃掉头向黄土岭突围,企图回窜涞源。我三团、特务团和二团把口袋口紧紧扎住,逼使敌步步后撤。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部队因连日奋战,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伤员也逐渐增多。一、三分区的群众全部动员起来,协助我军作战。民兵悉数出动,替我们放哨,警戒,侦察敌情。青壮年组成担架队到火线抢运伤员,妇女们挑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开水,送给我前线作战部队。群众参战的热潮,大大鼓舞着我军歼敌的决心和信心。 

战地医院也紧张地进行着对伤员的急救、包扎。白求恩大夫出现在哪里,哪里的伤员就感受到无比的温暖。这位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加拿大劳工进步党党员,长期地和我们并肩战斗,以他对共产主义和人类解放事业的赤诚,以他精湛的医术,治愈了我们的许多同志。在雁宿崖战斗前夜,他带领着手术队从军区赶来参战,深夜了,他还要我向他介绍作战计划,研究战地抢救伤员的工作,并立即赶赴战地,夜以继日地为我重伤员动手术。当他处理完雁宿崖战斗的伤员时,黄土岭上已传来了炮声,他立即带着手术队赶赴干河净分区医院。刚要动身,忽然发现一个头部负伤的伤员感染丹毒,如不立即动手术,便有生命危险。为了抢救这个伤员,他立即卸下已绑在牲口上的手术器械,为这个伤员施行手术。经过抢救,这位伤员安全脱险了,而他却因此使自己原来手上的伤口,受到致命的传染,虽然用尽各种方法医治,最后还是光荣牺牲了。这消息立刻传遍整个战地,白求恩大夫对法西斯敌人的深刻仇恨,忘我地为阶级战友服务的崇高精神,感召着我们的指战员。

部队在群众的热情支援和白求恩大夫精神的鼓舞下,向敌人展开全面的激烈攻击。经过反复冲杀,把他们压缩在上庄子附近的山沟里。这是发挥我炮兵威力的大好时机,炮兵营长杨九秤立即命令炮群向沟里集中射击。只震得群山抖动,轰得沟底的敌人鬼哭狼嚎。阿部规秀中将这朵“名将之花”就在我们神勇的迫击炮兵的排炮下“花落瓣碎”了,他的绣着两颗金星的黄呢大衣和金把钢质的指挥刀,也成了我们的战利品。这朵“名将之花”被打死的经过情形,东京那家报上的那篇悼文里也有详细的叙述: 

“皇军被敌人逼退到上庄子,中将仍很果敢地到第一线观察地形、敌情。忽然,飞来了敌人的迫击炮弹,距中将数步的地方爆炸,破片打中了中将的左腹及两腿等数处,中了致命的伤,等到下午九时五十分遂与世长辞了。” 

阿部中将被击毙后,敌人恐慌异常,八日晨飞来了五架飞机,投下几个指挥官维持黄土岭的残局。我围攻至八日下午,消灭了九百多敌人主力之后,正在围歼残敌之际,敌人以重兵从灵丘、涞源、唐县、完县、易县、满城分五路向黄土岭合击,均进至距黄土岭三十里左右,企图围歼我们,来个大规模的报复“扫荡”。我们遵照军区的指示,主动撤离黄土岭,跃出外线,转入积极的反“扫荡”斗争,不断从敌人侧背打击他们。至十一月底,敌人终于经不起我们的打击,垂头丧气地全线溃退,我们取得了反“扫荡”的彻底胜利。 

经过了近一个月反“扫荡”斗争洗礼的太行山,此刻显得格外威武。“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了,但是中国人民英勇、智慧之花——八路军,却以更鲜艳多彩的姿态盛开在太行山上,开遍敌后战场。

敌警备司令的哀鸣

经过雁宿崖、黄土岭两次致命打击,阿部规秀中将和村大佐相继被击毙以后,平时如狼似虎、咆哮惯了的日军,却换成了一副狐狸的狡猾脸孔,发出嘤嘤哀鸣之声。黄土岭战后不几天,敌警备司令小柴,突然给我一信,里面写道: 

“杨师长麾下:中日之战是中日两国政府之事,麾下与鄙人同是人类一分子,没有私仇,参加战争仅是为了吃饭。国家之争论与我们无关,别因此影响我们的友谊。麾下之部队武运亨通,长胜不败,鄙人极为钦佩。现鄙人有两件事情求教:一是请通知鄙人在黄土岭、雁宿崖被麾下部队生俘的皇军官兵的数目、军职、姓名及他们的生活近况;二是战死的皇军官兵是否埋葬,埋在何处,可否准予取回骨灰,以慰英灵?” 

我们立即回他一信,首先揭穿其所谓“国家之争论与我们无关”的胡说,指出他自己就是日本法西斯侵华的工具,是全中华民族的死敌。并告诉他:八路军一向优待俘虏,对于已放下武器的敌人,一律宽大处理。他们生活得很好,已开始认识侵华罪行,表示反对侵华战争;对于作了你们的“炮灰”,蒙受你们给予的灾难的战死者,我们已妥为埋葬,并立有石碑,以资标志……

法西斯匪徒的嘤嘤哀鸣之声,当然丝毫牵动不起我们的怜悯之情。我们以更积极的战斗行动打击日军,太行山上燃起了更加炽烈的民族解放战争的烽火。让万恶的侵略者永远在英雄的太行山面前发抖吧!

[责任编辑:张岩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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