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纸弹轰炸日本:百万传单如雪撒落破敌胆

1938年5月23日，周恩来在《新华日报》发表文章，热情称赞说：“我国的空军，是个新的神鹰队伍……”（红色区域）特约摄影苏思翻拍

郭沫若和鹿地亘亲自写传单

1938年5月20日凌晨，被夜色笼罩的日本长崎显得十分寂静。

2点45分，轰鸣的飞机马达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不一会儿，2架“马丁—139WC”轰炸机出现在长崎上空。

和其他飞机不同，这两架轰炸机在长崎上空盘旋了几圈之后，并没有投下炸弹，而是扔下一堆黄色传单后，掉转机头，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

“尔国侵略中国，罪恶深重。尔再不驯，则百万传单变为万吨炸弹，尔其戒之。”第二天一早，早起的长崎市民拾起传单，便看现上面用中日双语写着这样的文字。同一时刻，这张传单也在长崎、佐世保等地的市民间疯狂传阅，一时之间，日本人心惶惶。

“这些传单是由远征队的飞行员徒手扔的，上面的内容由郭沫若和日本反战作家鹿地亘所写。”唐学锋说。“两架飞机总共携带了百万份传单。”

用人道主义回应日本的侵略

唐学锋说，“马丁—139WC这种飞机最多可装1800公斤炸弹，如使用炸弹，对日本的震慑相当有限，故蒋介石决定用传单代替炸弹，改军事战为舆论战，用人道主义回应日本的侵略，以赢取世界各国的声援。”

不过虽然选用传单，但远征队的训练依然十分辛苦。“当时，从未有过远程飞行经验的徐焕升和队友集结在成都的凤凰山机场，在熟悉越海飞行仪器的基础上，进行了为期2个月的无线电定向航行的练习。”唐学锋说。

5月19日，在写好遗书之后，8名勇士踏上了远征日本的旅途。他们的此次行动的顺利完成也引发了多家媒体的关注。周恩来在《新华日报》上亲笔撰文称赞“我国的空军，是个新的神鹰队伍”，而《大公报》、《申报》均在头版报道此事，就连日本的《日日新闻》也报道并承认我空军伟绩。

远征归来，这8位勇士又加入到武汉大空战之中，随后的抗日战争中，包括27岁的苏光华在内的4人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而从1938年1月11日创刊到抗战结束，《新华日报》则用3篇社论、17篇短评、2篇时评、7篇专题文章的方式，记录下中、美、苏三国空军英勇作战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