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纸弹轰炸日本:百万传单如雪撒落破敌胆

1938年5月23日的《新华日报》上刊登周恩来代表中共中央献旗“德威并用，智勇双全”。特约摄影苏思翻拍

●舍生忘死，中国空军8名飞行员组成赴日远征队

●传单代替炸弹，百万张传单打响最强“舆论战”

●《新华日报》刊发29篇文章，记录中、美、苏三国空军英勇作战事迹

1938年5月22日，抗日战争激战正酣。当天中午，武汉汉口航空委员会迎来一批特殊的客人——包括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代表周恩来在内的一批共产党员。

“这是我们亲手制作的锦旗，献给胜利完成远征日本任务的中国空军，并请代为向徐焕升转达我们对他的敬意。”周恩来把一幅写有“德威并用，智勇双全”的锦旗递给航委会代表蒋坚忍。

徐焕升是谁？为何周恩来要向他赠送锦旗？

“徐焕升是我国抗战时期的著名飞行员，他和其他7名飞行员驾机奔赴日本进行‘人道远征’，用投放传单的方式，打破了‘日本领空不可侵犯’的妄言。”重庆三峡博物馆特约研究员唐学锋说。“徐焕升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曾于上世纪30年代初期担任蒋介石专机驾驶员。”

8名勇士组成赴日远征队

1937年9月，一个消息在国民党军中悄然传开——蒋介石准备组织远征队赴日进行轰炸。

早在1936年底，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所制定的1937年度《国防作战计划》中，就提出了派遣重型轰炸机对日本本土进行轰炸的设想。

但在1937年执行这一计划时，国民党高层却犯了难，因为当时中国才组建空军，抗击日本飞机的进攻尚需要外国志愿军飞行员的帮助。

“当时，国民党高层曾经询问过一名外国飞行员，但他犹豫再三后，拒绝了国民党当局的要求。”唐学锋说，轰炸日本的计划一度濒临夭折。无奈之下，国民党高层只好在现有飞行员中进行选拔。消息一放出，不少飞行员纷纷主动请战，其中以徐焕升最为积极。当被问及为何要接受如此危险的任务时，他斩钉截铁地说：“年轻人不能只求安逸、稳定，要上阵杀敌，要有流血报国的决心。”

经过层层选拔，1938年3月，徐焕升和其余7名飞行员成为执行此次远征任务的最终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