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不胡闹了,希望给我一条出路,把我放出去。”在铁证面前,陈伯达不得不低头认罪
同监管人员谈话后,陈伯达面壁思考了半天,然后说:“我一急就说不出话来,要个律师吧。”
陈伯达要律师有两个原因,一来他怕急了说不出话;二来他一生中感到汗颜的事是他不会讲普通话,属于讲中国话还要翻译的人,这不禁使林彪、江青都有些瞧不起他。
就连聂荣臻元帅也回忆说:陈伯达在攻击老帅们“二月逆流”时,他那福建话别人都听不懂,咕咕哝哝,我根本没理他。
陈伯达怕再遇到这种情况,他要请律师,并写一张条子,“我要律师,为我辩护。陈伯达,1980年11月1日。”
他向中纪委请求派人同他谈话,派谁?当然他希望派陈云,因为从报纸上他早已知道陈云担任中纪委负责人。
这大概是他升起的新希望。在他被判刑之后,他还委托有关人员转达如下的话:
我希望陈云、邓小平、彭真考虑给我一条出路。对我的案子,大的方面讲是宽,可实际上就是关死。我活不到85岁了。我承认我有罪,但也要考虑当时前前后后的情况。搞了一辈子革命,落了三条罪,现在打倒了,报上什么罪名都给我加,有些我实在不知道……以后再不胡闹了,希望给我一条出路,把我放出来,研究点经济史、历史,在死之前为党为人民做一点无害的工作,搞出一点小名堂。
11月17日晚,法警向陈伯达送来了特别法庭开庭的传票,陈伯达拿在手上如同拿着烫红薯。
陈伯达看完传票后对法警说:
“现在我脑子很乱,眼睛也不好,材料写不完,延长点时间吧。”
法警宣布自己是执行法庭的命令,陈伯达火了:“为什么闹得这么紧张呢?要杀就杀,要毙就毙。”
他唠叨是唠叨,但写辩护材料的事却抓得很紧,当晚就赶紧起草。但他写了几笔就嫌灯不亮,就10平方米的监号,已有两个50W的灯,地下掉根针也能看见,可他硬说看不见。
监管员又给他添了一枝蜡烛。不一会儿,陈伯达又叫不行,还是看不见,又加了一根蜡烛。
几分钟后,陈伯达问:“有煤油灯没有?”
这天夜里,陈伯达服用了三次安眠药还是没睡着……
开庭前的两日,律师应陈伯达的要求,再次同陈伯达谈话。
陈伯达主要对起诉书中所列“江青、康生、陈伯达擅自决定批斗刘少奇”提出不同意见。
“这事这会忘记了。如果我真正参与这个决定是不会忘记的。我想是江青、戚本禹他们策划煽动起来的……”
律师记录了他的谈话,同时安慰他应当相信法庭是实事求是的、公正的,必定会区别对待的,不要胡思乱想。生活上按照看守人员的要求办,注意休息。这些话使陈伯达安静了许多,他开始用平稳的声音说话:“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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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顾保孜/著 杜修贤/摄影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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