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总政主任,李德生的政治嗅觉不是辨别新的风向,而是辨别是非曲直。他觉得批林批孔不能搞乱军队,军队首先是稳定其后才是参与。总政领导班子集体做出决定,部队的报刊在批林批孔文章上要和中央保持一致,对于批林批孔的意义、动态等重大提法,要按照中央两报一刊的提法。通知一发出,马上就有人汇报给了江青,这不是在唱对台戏吗·
“军队不批孔批什么·不批孔也是不批林。李德生反对批林批孔是不是上了林彪的贼船·和林彪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们要去批!”
李德生的“问题”终于上了一个高度,不是什么对样板戏的态度问题,而是和林彪反党集团搞没搞到一起的问题,是路线问题、是态度问题、是大问题!到了1974年3月5日,史称的“3.5”放火烧荒事件在江青一手导演下出台了。
总政、八一厂等单位在一天里出现了相同的大字报,李德生成了军队里的“大军阀”,党里的“大党阀”,是林彪集团的人,等等。富有煽动性的大字报很快就散发到各地,引起了军队内部的困惑和混乱。
现在细想,这一系列做法不仅仅是江青发泄私愤的行为,而是她夺权的一个步骤。先乱党后乱军,才能达到他们夺取最高极力的目的。拿李德生开刀只是他们乱军的一个借口。
李德生被整的情况,周恩来很快就知道了,他马上将情况汇报给毛泽东。
那时正是“四人帮”最猖狂、最得意的时候,连毛泽东的话他们也可以不听。毛泽东有时对他们也采取息事宁人的方法。如果太过分,毛泽东才会出面严厉批评他们。1974年下半年,“四人帮”问题就是毛泽东首先提出的。
毛泽东对李德生一下子想不出更好的保护办法,又无法立即制止江青的行为,就提议李德生惹不起就躲,意思是暂避锋芒,以待时机。去哪里呢?周恩来就叫他先去沈阳。
党的“十大”后,毛泽东搞了一次除新疆、成都和昆明外的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李德生当时兼任北京军区司令员职务,和沈阳军区的陈锡联对调,10天内对调的司令员们必须到位上任。
对调前,毛泽东又一次把李德生找去,征求李德生对调动的意见。
李德生向毛泽东表态:服从中央的决定,对这次对调没有意见。毛泽东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带几个人去?
“不需要带人,沈阳军区有过去的老上级,去了能和他们搞好工作的。”
毛泽东满意地点点头:“有人一听调动就火冒三丈,不愿意离开老单位。军人要记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条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毛泽东又说:“除了不兼总政主任外,其他职务都不动。”
没有想到李德生到了沈阳,江青他们的手也伸到了沈阳。从1974年初到下半年整整半年,他没有任何党内职务,直到毛泽东和周恩来直接过问,他才担任了沈阳军区党委第一书记。因为江青他们不停地向沈阳“灌风”、“打气”,李德生成了有其位无其实的“冷板凳”书记。
1975年1月,李德生在十届二中全会上辞去了党中央副主席的职务。
李德生听了小平教诲,逆境中更显他们的战友情。李德生重返故里,为失学孩子圆了读书梦
李德生是刘、邓麾下的一员战将,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李德生一直在刘、邓的指挥下冲锋陷阵,南征北战。新中国成立后,邓小平到中央工作,李德生仍留在军中,相互接触的机会少了。“文革”后期与“文革”之后,邓小平第二次、第三次复出,李德生又有幸与他有了较多的接触,除了一起开会,曾多次到邓小平的家里拜谒。李德生调沈阳军区任司令员后,邓小平五到东北,每次都和李德生亲切谈话。在这些交往过程中,邓小平以马克思主义者的博大胸怀,以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和外交家的超人胆识,高瞻远瞩,纵论天下大事,畅谈党、国家、军队的建设,充分表现了一代伟人的气度和风范,使李德生受到了一次又一次深刻的教育。
1974年冬,李德生从沈阳到北京参加政治局会议,专门去看望刚刚复出不久的邓小平。同时,也是为了向小平同志反映原二野6纵司令员王近山的事。王近山在革命战争年代是一位在全军赫赫有名的战将,被毛泽东誉为“王疯子”。许多老同志都反映,希望能安排他一个适当的工作。
那一天,天气晴和,冬阳融融。历经劫难的小平同志依然乐观豁达,精神爽朗。他热情地和李德生握手,兴致勃勃地谈起了二野的历史。
李德生回忆说:
“那时我在6纵17旅工作。”
一忆起如火如荼的战争年代,邓小平就显得兴致特好:
“晓得晓得,定陶战役打大杨湖,我和伯承同志到了你们17旅安陵集指挥所,你是17旅旅长,把旅指挥所让出来做了我和刘帅的指挥所,你们为我和刘帅的安全费了不少心。 1947年冬,我和李达同志带领前线指挥所,和国民党部队在大别山转圈圈,你们17旅一直掩护我们。淮海战役南线阻击战,你们部队表现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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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顾保孜
编辑:
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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