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年过去 终于等来了平反
整整五年过去了,母亲杨沫终于有机会将老鬼申诉的转给上级有关部门。1975年老鬼终于等来了平反。
马波:就是撤销原来定的什么决定,改为犯有严重政治错误,撤销监督改造一个批复。
记者:你下去的时候多大?
马波:七零年,二十三岁到二十八岁。
走出改造的牢笼,老鬼却发现曾经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已经到了末路穷途。一批批的"知青"比当年热切下乡,还要更热切地盼望返城。终于老鬼一直暗恋的那个女"知青"也要离开草原了。
在姑娘离开之后,老鬼偷偷抓了一把她嗑过的瓜子皮放在衣兜里。用这残留的体温,纪念他埋葬在草原的爱情。1976年文革结束,老鬼也终于离开了内蒙,临行前一晚他大醉如泥。第二天清早他独自出门上路,不让一个战友送他。
记者:这场灾难降临在你身上,也有一个可能是你以前所相信的这种拳头主义的东西,就是从小那种英雄主义的东西?
马波:一个彻底的失败吧。所以我在我的书里就批判我自己了,我刚开始年轻的时候,我就觉得靠我这拳头能走遍天下,可是后来我就知道根本就寸步难行,你没有一个好的头脑不行,这年头不是水浒那个时代了。
1977年老鬼在大同参加高考,并获得当地的文科第一名,最终他被北大录取,那一年他已经30岁了。
当年从草原走出来,老鬼曾经以为他不会再回头,但事实上在过去的三十年中,他一次又一次的回到那里。如今他正在书写关于那69个内蒙"知青"烈士的历史,这过程更是让他时时感觉仿佛根本不曾远离,那曾经的热情,曾经的理想、失落、残酷、缥缈而刻骨铭心的爱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远去,可是他依然在寻找些什么,好像总有什么,留在了那里。
马波:虽然我在那挨整,我在那不得志,我灰溜溜的。可是我很怀念那个地方,就是人是很复杂的,所以我离开那个地方以后,我是全团第一个回去看望那个地方的。这个地方就是刻骨铭心了,人在最苦难的时候是,最有生命力的时候,我挺怀念那个生命力的。这八年的苦难给你带来些什么,在你的一生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意义。我就是同情老百姓的疾苦,我原来不知道老百姓的生活怎么样,插队以后,我知道了,我知道老百姓真实生活情况了,和那个教科书上写的完全不一样,我愿意把我的命运跟老百姓的命运连在一起,我愿意替他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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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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