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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袁崇焕的表现,首先修了魏忠贤生祠,其次谄媚称颂、赞道,而且接收过魏忠贤赞助的军需、军械,并声称与魏忠贤“声气相应”,这些表现至少能算上第五等或第六等。所以,就袁崇焕的表现而言,应该在查办之列是非常清楚的。
而在崇祯整治阉党时,袁崇焕也确实在查办之列,但因为有人提出要启用他,所以在群臣间发生了一场争论,因此没有直接查办他。兵部署部事左侍郎呂纯如的上疏中说得非常清楚:
兵部署部事左侍郎吕纯如言:“旧辽抚袁崇焕吊孝、建祠二案,即爱崇焕者岂能为之讳,而臣持议必欲朝廷用崇焕者只认定‘不怕死、不爱钱与曾经打过’十个字耳。”[19]
吕纯如谈到,虽然有人提出要以“不怕死,不爱钱与曾经打过”十个字为依据,从而启用袁崇焕,但也避讳不了,袁崇焕身上有“吊孝、建祠二案”。
这“吊孝、建祠二案”所指的是袁崇焕涉及阉党的两个案子。其中“建祠案”刚才已经介绍过了,就是袁崇焕伙同阎鸣泰请修魏忠贤生祠的事情。不过,“吊孝案”还未曾提过,而在这个案件里,袁崇焕的阉党身份更为明显。
所谓“吊孝”即是指努尔哈赤死后,袁崇焕以吊丧为名,去探察后金虚实的行动,这个行动的效果并不好,既失国格又有私下议和之嫌,更因为是魏忠贤指使的,所以成为了阉党一案,这些情况在抚宁侯朱国弼的参奏里有所介绍:
抚宁侯朱国弼疏云:“奴贼与我深仇,而及其死也,魏忠贤乃遣人吊孝,白送却无数金珠,反取嫚书一纸,边臣不奉忠贤之命,敢径为之乎。此则败坏边事之实。又不惟是也,喜则升九天,柳河之败得以钻刺而乔迁,羡干父一认之有灵,其颠倒错乱遂至于此。”[20]
在奏章里朱国弼称“魏忠贤乃遣人吊孝”,虽然没有直接点名,说出魏忠贤具体所遣之人,但是文中所指的“边臣”必定是袁崇焕无疑。因为,当时执行“吊孝”行动的,就是辽东巡抚袁崇焕,为此袁崇焕自己还有上疏,并亲口提到他是受“厂臣”的指使才行事的,所以那个“边臣”肯定是他。
整个“吊孝”行动是袁崇焕亲自操办的,而幕后指使正是魏忠贤,这一点在袁崇焕的奏章中叙述得非常明确:
初辽抚袁崇焕以奴死虏信未的奏:“遣喇嘛僧李锁南以烧纸为名往侦之。至是还,言……既而又奏:自宁远败后旋报死亡,只据回乡之口未敢遽信,幸而厂臣主持于内,镇守内臣、经、督、镇、道诸臣具有方略,且谋算周详,而喇嘛僧慧足,当机定能制变故,能往能返,奴死的耗与奴子情形我已备得,尚复何求不谓,其慑服□皇上天威。遣使谢吊我既先往以为间,其来也正可因,而间之此则臣从同事诸臣之后定,不遗余力者谨以一往一还,情形上闻得旨:据奏喇嘛僧往还奴中情形甚悉,皆厂臣斟酌机权主持于内,镇督经臣协谋于外,故能使奉使得人夷情坐得,朕甚嘉焉。”[21]
在以上奏章中袁崇焕介绍了“吊孝”的来龙去脉,其中“幸而厂臣主持于内”说的非常明确,这是有意在表达,“吊孝”的行动,是经得了“厂臣”首肯后才行事的。
而天启的批复中也提到:“据奏,喇嘛僧往还,奴中情形甚悉,皆厂臣斟酌机权,主持于内”,也明显的指出是“厂臣”主持于内。
此外,在朱国弼的奏章里,有一句非常值得一提,那就是“边臣不奉忠贤之命,敢径为之乎”,这一句是有深意的。朱国弼这句话,其实是提出了,吊孝究竟是“奉谁之命”的问题。试想,如果派人去“吊孝”是天启的意思,那是奉的皇命,朱国弼怎么敢质疑行动的合法性——“敢径为之乎”?所以,只有是魏忠贤授意行事,而事先未有获得天启的首肯,那“吊孝”行动的合法性才会被如此的质疑。后来,虽然天启是肯定了“吊孝”的行动,曰:“朕甚喜焉”,但是袁崇焕先“吊孝”而后呈奏天启却是事实,所以朱国弼才质问,若没有“厂臣”的首肯,“边臣”怎么敢私自操办此事?
在明确了谁人指使袁崇焕吊孝以后,抚宁侯朱国弼疏云中所提到的“钻刺而乔迁”和“干父一认”两件事情就更意味深长了,原文摘录如下:
抚宁侯朱国弼疏云:“……柳河之败得以钻刺而乔迁,羡干父一认之有灵,其颠倒错乱遂至于此。”
这里的“柳河之败”是指天启五年八月,孙承宗、马世龙谋袭耀州失利,这个失利导致了当时辽东地区军政长官的大规模撤换,其中督师枢辅孙承宗(督)、辽东总兵马世龙(镇)、辽东巡抚喻安性(抚)都在撤换之列,最终结果是孙承宗病休回籍,马世龙卸任回卫,喻安性谢事侯用:
“大学士孙承宗屡疏乞归,上许之。”[22]
“裁革辽抚命喻安性即谢事以候改用。”[23]
“上传兵部,马世龙向来戴罪杜门,准他回卫。其中部总兵员缺,速推堪任的来用。”[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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