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纪实连载:《将星长歌》第一章《川西游子》第四节
2008年12月22日 10:22凤凰网历史专稿 】 【打印

“别问了!今晚功课是给我重背《诗经》!”

“……”

很快,一脸委屈的小长元在老母亲吃斋打坐的后屋里得到了似是而非的“答案”。

“我太公家不在这里(老四川话,即爷爷之父,也是对比较年迈的男性称呼),在达县?”

“是啊。”

“但这与上‘洋学’有啥关系?”

“关系大着呢,你太公家在达县可是据雄一方的大员外啊,光水田有一千七百亩呢。”

“有一千七百亩水田??为什么现在没了??这与上‘洋学’又有啥关系??”

“唉,因为你爷爷耍钱(老四川话,即赌搏),把诺大一份祖业败光了。”

“……”

“后来要不是你外爷(老四川话,即姥爷)马二太爷(指对官制县丞的尊称)出资让你父亲上了学,还主持把余财判给你叔父去成都做买卖。”

老母亲原来姓马?不姓陈?

“……”

六岁的小长元的小脑袋哪里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啊??但他仍然不放弃他这个打破沙锅纹到底的脾气---

“母亲大人为什么姓陈?原来姓马?这与上‘洋学’又有啥关系??”

老母亲自知失言,挥了挥手,把小长元轰出去了。

有没有钱,六岁的小长元是不关心的。他不知道念书要交学费,要买书本、纸笔,衣服还要穿得好些,这一笔笔开支,全凭老父亲教书赚钱买。小长元既羡慕远在成都的蔡长直当神秘的‘洋学’学生,又穿神秘的新衣裳、更不用去干活,又觉得上学不如在家自在。他等待着来年。

春暖花开,农家男人习惯端着大碗,走出家门,蹲在树下吃午饭,大伙边吃边说闲话,远会说到皇帝,近会说到种田上肥。

小长元虽不是大人,也与下了课的同伴钻进大人堆里听热闹。许多新鲜的事,在家里从父母嘴里听不到,在私塾更像是蹲在鸟笼里,时时都在叽叽喳喳背书,都不准出门看看。小长元扎在大人旁,听到声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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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蔡小心   编辑: 刘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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