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期的张宁
毛泽东也是近现代中国最高层领袖中,极少有的《资治通鉴》专家之一,《资治通鉴》也是他最看重的政治教科书。他老人家对这种“多致歌儿舞女,日饮酒相欢”这一类的教材,那真是倒背如流也。所以毛氏之翼护选美,并大力推动文工团的组织(包括被彭德怀所解散了的中南海文工团),不能说没有他底政治动机的。事实上对这种娱乐组织,高级干部之中,除掉这个彭张飞之外,也无人反对过。中南海之中那时每周都有两次舞会的,由最年轻漂亮、舞艺高强的文工团员伴舞。年逾古稀的老朱德,已有个校花夫人的刘少奇,老婆虎视眈眈、寸步不离的周恩来,不都是经常的舞客
中南海中这种高级俱乐部的组织,除掉它的政治意味之外,若另加解释,那就要从现代社会科学的学理,尤其是弗洛伊德(SIGMUND FREUD 一八五六──一九三九)和韦伯(MAX WEBER一八**──一九二零)诸大家中去寻找了。弗氏是我们亚圣孟子的信徒,认为“食色性也”。但是“食”只是单纯的生理现象,而“色”则生理心理兼而有之了。此外色还牵涉到“美学”(ESTHETICS)。人类有普遍的爱美之心,尤其是“美”与“性”兼备的美女,那不但对男人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克,女人也同样无法抗拒的。古书《世说新语》里就有一则这样的故事:
东晋永和三年(公元三四七年),晋明帝的女婿桓温(公元三一二──三七三年)率大军伐蜀,攻入成都,把五胡十六国之一的成王国打灭了。那位亡国之君李势的妹妹甚美,桓温乃偷偷地把这位俘虏来的李小姐纳为二奶。可是桓温是位驸马爷,他底老婆南康长公主是一位有名既凶且妒的泼妇。她原先不知道,等到桓温东窗事发,公主老婆气得不得了,乃率领侍婢女兵数十人,“拔白刃袭之”,预备一下便把这二奶,大斩八块,以雪心头之恨。当她抵达桓温秘密的小公馆时,看到李小姐正在梳头,青丝委地,肤色玉润,不为动容,只悲惨地说:“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桓太太一见,大为感动,乃掷刀于地,上去一下把李女抱于怀中,激动地说:“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我们如把这句千年古语,翻成现代白话,那就是:“心肝,我看到妮,都疼坏了,何况那个老混帐呢 ”以后她们二人竟然好得不可开交(故事见《世说新语笺疏》贤媛第十九及诸家注)。
朋友,美女的力量是太大了,大到纵是妒妇泼婆也不能抗拒呢。事实上在毛主席时代的文工团里,像上述李小姐那样的美女,是数不尽的啊。本书作者张宁便是其中的一位。在那种美艳如云的众香丛中,朋友,“我见犹怜,况老奴乎 ”我们又怎能多怪毛主席和林元帅夫妇在大陆上“选妃”呢?张学良少帅的打油诗作得好,他说:“自古英雄都好色,若不好色非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我也好色若英雄。”俗语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语虽难免俚俗,但是它却是现代派弗洛伊德心理学的主题所在。我们这个世界,我们这部历史都是主宰于英雄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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