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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粮票封印”解除后,粮食市场化的大门已经打开。随着几次粮改的进行,越来越多的个体粮店出现在居民的视野中。
2000年,朱光荣买断了工龄,选择退休,离开了他工作了21年的国营粮店。此后,东城区粮食局下属的120余家国营粮店陆续关闭。
朱光荣退休后,一度赋闲在家。他偶尔会去早市买菜或去超市购物。此时,无论是菜市场还是超市,购买商品时都早已不需要任何票证。
2007年8月26日,奥士凯同日升粮行在东城区北新桥附近重新开张,成为东城区第一家“复活”的国营粮店。
朱光荣从家中被返聘回同日升粮行,再次在粮店“上岗”。他的身份已经从当年的粮店经理变成杂粮专家。他用自己多年的工作经验,向顾客介绍杂粮的保健知识。
在同日升粮行开张之初,店方特意在店门口安置了展柜,将老粮店的标志性代表物“粮票”放置其中。
而今,这些叱诧一时的粮票躺在橱窗内,安静地讲述历史。
记者 王 鹏
蔡援朝
-口述人:蔡援朝
-身份:收藏家
我于1951年出生在北京。和那个时代许多同龄人一样,我小时候正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家里的口粮很少,粮票和肉票就成了命根子。
记得那时候,我有时会去粮店帮忙领粮票。那时,每家都按照严格的配给制度领取口粮和肉。我记得家里一个月才能领半斤肉票,平均到人头上,每人每天连一两肉都吃不到,顿顿都是杂粮,所谓的菜就是用盐水煮一下。那时家里有个小窍门,可以暂时缓解一下难关。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的合作社,合作社的女售货员和我家人是朋友。她有时会偷偷地通知我们,下班的时候去店里一趟。有时过去后,女售货员就会卖给我们一些没有一点肉的大骨头。这种大骨头在当时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宝贝。买回家后,父母把骨头洗净敲开,用里面的骨髓熬白菜汤,这可是那时难得的美味。
我小时候迷上了集邮,但是从来没想过收集粮票。那时粮票代表着一家的口粮,精打细算用还来不及,根本留存不下来。那时北京的粮票是按月发放,1月份的粮票到2月份就不能用了。所以,那个时候家里偶尔有粮票留下来,也是因为将粮票藏在哪本书或杂志里忘记了,发现时粮票已过期,才可能保存下来。
1971年,我插队去了内蒙古牧区,暂时告别了粮票。可能因为牧区人口少,并且以肉食为主,不用粮票。但是每个月的口粮仍然定量用粮本领取。1975年我去西安上大学,再次接触到粮票。我记得那个时候,粮食仍然很紧张,发下来的粮票中粗粮居多。
每个学生都很珍视粮票,领到粮票第一时间就把它换成饭票,生怕丢了。基本上,每个月的粮票刚够用,女同学胃口小,可能会攒下一些粮票。那个时候,向同学借几斤粮票,是很重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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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梁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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