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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坑地处吉、泰两县交界之处,全村统共五六户人家。这里暂时为吉安县的敌人不愿管,泰和县的敌人管不到的地方。曾山和胡海抓住这个有利时机,打算让部队在这里养精蓄锐休整几天。
顿时,寂静的山村沸腾起来了,随着徐徐降落的夜幕重又恢复宁静。大部分游击队员已经熄灯就寝。只有村外的岗哨、往来的交通、以及游击队的领导,还在执行神圣的使命,各自坚守在不同的岗位上。鸡唱三遍,天将拂晓,值勤哨长找到曾山、胡海,报告一个特急的情况,他说:“夜半时分,担任流动岗哨的警卫员龙生,发现那个叫山老鼠的游击队员鬼鬼祟祟溜出营房,钻进了茶亭改建的张寡妇屋里。龙生早就听到山老鼠和张寡妇私通,出于好奇,尾随而去。
他蹑手蹑脚摸到张寡妇睡房窗下,侧耳细听。只听得几句淫秽的声音:‘死鬼,人家东固兰团总打了包票,只要你帮忙捉到曾山、胡海,到那边当个保安团副靠得住……’龙生听到这里气得咬牙切齿,他找到值勤哨长,二人破门而入,从床上抓住这对淫夫荡妇,用棕绳绑个结实连在一起,另派了一个岗哨负责看守。
谁知看守一时疏忽,被敌人打翻在地,奄奄一息,两个人跑得杳无踪迹,情况十分严重。”
曾山听了哨长汇报,当即与胡海共同商议,如此这般分头准备。胡海布置有关突围事宜起身走了,曾山找出那块从敌人手里得来的红布,摊得平平整整,挥笔疾书“艰苦奋斗”四个大字,不等墨迹干透,他便拿着红旗赶到村前竹林里,找到胡海,随手亮出红旗,对折为半,嘶啦一声,一面红旗两半开。曾山、胡海双双高擎红旗,带领大家发出了庄严的誓言:“艰苦奋斗是我们的信心!艰苦奋斗是我们的决心!艰苦奋斗是我们革命到底的象征!今天我们各持红旗分兵出击!来日战友胜利会师合旗欢庆!”
曾山和胡海两支队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严坑村。
在白云山的丛林中,曾山带领的游击队一行十几个人一色山外挑脚打扮,他们头戴竹叶斗笠,身着对襟大褂,腰扎土布汗巾,脚穿麻绳草鞋,有的挑着皮箩,有的担着油瓶,沿着将军岭、观音崖、九雨岭山梁前进。
大约十时许,曾山游击队到达九雨岭下的山泉边歇脚,各自灌装水底油面的担子,分头检点备用通行的证件,巧妙地把武器伪装在油箩底下,经过再三乔装,俨然都是油贩。他们不顾汗流浃背,不管山道崎岖,一心只知快速赶路。当这支队伍风风火火赶到风车口时,早有一位化缘尼姑愁眉苦脸坐在路旁,原来这就是交通员。她向曾山报告了富田的异常情况:从今天起,来往行人都要出示特别通行证。经过多方努力,还没有搞到这种证件。眼看交通员匆匆离去,大家心里十分焦急!正在无可奈何的时候,背后一声:“让开,让开!好狗不挡大路。你们一伙臭油贩子,挡在路头,你们有几个脑袋?!滚!”
突如其来的叫骂声,搞得大家如梦初醒,定睛一看,上十个白狗子已到跟前,领头的是个麻脸大汉,一个个不是肩挑便是手提,什么寿衣寿裤、寿帽寿鞋、寿帐寿被、寿糕寿面、寿肉寿酒,还有堆积如山的寿包子,件件物品离不开大红寿字。这般架式不言而喻,肯定是送寿礼的。曾山心中暗暗大喜,向大家丢了个眼色后,赔礼道歉百般讨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知长官们路过,我们让,我们让——哎,不过,这山高路陡,长官们何不歇歇气?!”
“歇气?关你屁事!我们走过富田圩还有十里,路中一耽搁,岂不误了中午大宴席。滚滚滚!”
“斗胆借问长官,如今共匪出没无常,我们一路提心吊胆,能不能仰仗长官们虎威,搭伴随行?”
“少罗嗦,再说老子毁了你的油担子!”
曾山一拿扁担,大家也就抬起沉重的油担子,挪步放到一边。白狗子毫不客气,大摇大摆起步就走。刚刚走到游击队中间,曾山“嗨”的一声,大家一齐动手,一个个白狗子应声倒下,口吐白沫地死了。游击队员赶快剥了敌人的衣着往自己身上穿。曾山还从麻脸大汉的身上,搜到一张特别通行证。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曾山带的游击队一下变成了“白狗子”的送礼队。他们大模大样马不停蹄直奔富田圩,顺利通过富田圩的层层关卡,眨眼功夫行至圩北富水河边。这里有一道竹排架设的浮桥,两岸设有岗哨。哨兵检查过他们的特别通行证,二话没说,挥手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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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毓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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