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南非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纳丁·戈迪默逝世


来源:新快报

新快报讯 当地时间7月13日(北京时间7月14日),南非历史上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女作家纳丁·戈迪默在约翰内斯堡的家中去世,享年90岁。戈迪默是世界反种族歧视的重要声音之一,戈迪默1991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她的很多作品都在关注种族问题,种族隔离成为她写作的最大主题。曼德拉生前一直视戈迪默为心目中的英雄,1990年出狱时最想见到的几个人中,就有她。

原标题:南非首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纳丁·戈迪默逝世

日期:[2014-07-16] 版次:[B12] 版名:[大道文化副刊] 字体:【大中小】

纳丁·戈迪默 (Nadine Gordimer,1923年—2014年)戈迪默一生著有20多部长短篇小说集、160余篇杂文评论。其主要长篇小说有《伯格的女儿》、《尊贵的客人》、《大自然运动》和《我儿子的故事》等。作为诺奖候选人,她在提名单上列名10余年,终在1991年摘取桂冠。

■《爱的讲述》    译林出版社    (2005)

■《爱的讲述》 译林出版社 (2005)

■《七月的人民》    漓江出版社    (1992)

■《七月的人民》 漓江出版社 (1992)

■《我儿子的故事》    译林出版社    (2008)

■《我儿子的故事》 译林出版社 (2008)

种族隔离是她写作的最大主题,曼德拉把她视为英雄

新快报讯 当地时间7月13日(北京时间7月14日),南非历史上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女作家纳丁·戈迪默在约翰内斯堡的家中去世,享年90岁。戈迪默是世界反种族歧视的重要声音之一,戈迪默1991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她的很多作品都在关注种族问题,种族隔离成为她写作的最大主题。曼德拉生前一直视戈迪默为心目中的英雄,1990年出狱时最想见到的几个人中,就有她。

戈迪默去世之后,曼德拉基金会首先发去了唁电,“为南非失去一座伟大文学丰碑而陷入悲痛之中。我们失去了一位伟大作家,一位爱国者,失去了一位平等和民主的呼喊者。”

戈迪默出生于1923年11月20日,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立陶宛人,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南非作家,也是自诺贝尔奖设立以来第七位获奖的女作家,她同样还是1974年布克奖得主。戈迪默一生创作了30多部作品,虽然出身于一个富裕的白人家庭,但戈迪默从上个世纪60年代便开始致力于反对南非的种族隔离制度。在1962年,她帮反种族隔离斗士纳尔逊·曼德拉起草了著名的演讲词《为理想我愿献出生命》。在后来接受采访时,她曾表示:“在我的国家南非,写作意味着迎战种族主义。”

戈迪默1991年以作品《七月的人民》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时的授奖辞认为:“戈迪默以热切而直接的笔触描写在她那个环境当中极其复杂的个人与社会关系。与此同时,由于她感受到一种政治上的卷入感——而且在此基础上采取了行动——她却并不允许这种感觉侵蚀她的写作。尽管如此,她的文学作品由于提供了对这一历史进程的深刻洞察力,帮助了这一进程的发展。”不过,也有人批评她是“以政治观念得奖,而非以作品见长”。

但戈迪默并不认同这一点。在过去的采访中,她曾说:“我认为作家必须永远保持独立,保持艺术独立,运用自己的洞察力——超出他人的洞察力——而不要担心是否冒犯你的母亲和好友,不要担心你的政治上的同道会对你怎么看。作家永远也不要让自己成为宣传家。我是作家;我具有某种才能,我觉得我首要的责任就是恰如其分地运用我的才能。你越是接近真实,就越能恰当地运用你的才能,而不必去担心别人怎么说。这就是为什么我坚持这个准则,写作时就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不去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戈迪默一生共出版了14部长篇小说,她的《贝多芬是1/16黑人》、《爱的讲述》、《我儿子的故事》、《七月的人民》等作品均有中文版出版。(综合)

真理是言语的终极言语,

永远不会被谎言、诡辩、偏见、歧视所玷污

■纳丁·戈迪默

我们为谁写作这一问题还是困扰着作家,仿佛一只铁皮罐拴在每一篇已发表的作品的尾巴上。主要是它刺耳地发出作为赞扬或污蔑的倾向性论断。在这种环境中,加缪对此问题处理得最好。他说较之有倾向的文学他更喜欢有立场的个人。“要么为他整个人服务,要么根本不为他服务。如果人需要面包和公道,如果为这种需要服务而必须做必要的事情的话,他也需要纯粹的美,那是他心灵的面包。”所以加缪呼唤“生活中的勇气和工作中的才能”。而马尔克斯重新定义倾向性小说如是:“一个作家能够为一场革命服务的最佳方式即尽量写得好些。”我相信这两段声明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所有写作者的信条。它们不解决当代作家曾经面临并将继续面临的冲突。但它们坦率地表述了一种如此做的真正可能性,它们把作家的面孔断然扭向她和他的存在、作为一个作家存在的理由和作为像任何他人一样,在一个社会环境中,起着作用的有责任心的人,存在的理由。存在于此:在一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这是文学的具有特定含义的存在位置。切斯瓦夫·米沃什曾经写下棒喝:“不为国家或人民服务的诗歌算什么呢?”布莱希特则描写过一个时代,当时,“谈论树木几乎是一种罪行。”历经如此时代,在如此地方生活和写作的时候,我们许多人都有过如此绝望的想法;萨特的解决办法在那样一个世界里毫无意义,在那里,作家过去曾经——现在仍然——被审查和禁止写作,在那里,根本谈不上放弃言语,为了把片纸只字从监狱中走私出来,过去曾经现在仍然要冒生命危险。

作为人类一分子,没有哪个作家会堕落到相信摩尼教的“平衡”谎言。当魔鬼被置于天平一端时,他的鞋子里总是夹带着铅块。然而,为了要粗略地释述马尔克斯既作为作家又作为争取正义的战士提出的格言,作家必须获取一切如实地既探查敌人又探查亲爱的武装同志的权利,既然只有寻求真理的尝试才会使存在有意义,只有寻求真理的尝试才会恰好赶在叶兰的怪兽懒懒走向伯利恒投生之前接近正义。

在文学中,从生活中,我们一页页翻过彼此的面容我们阅读每一瞥凝视的眼神……得以这样做已耗费了几世几生。

这些是南非诗人和我们国家的正义与和平战士蒙加纳·塞若特的诗句。作家仅仅是在如此范围之内对人类有所服务,即作家甚至违背他或她自己的忠诚运用着言语,确信存在状态——如其所被揭示的——会在其复合体中某处抓住真理之索的些许游丝,且能够在艺术之中,此处和彼此,绞合在一起:确信存在状态会在某处产生一些真理的断章残句;真理是言语的终极言语,永远不会被我们拼读或抄写的磕绊努力所改变,永远不会被谎言,被语义学的诡辩,被用于种族主义、性别歧视、偏见、霸权、对破坏的赞美、诅咒和颂歌等目的的言语玷污所改变。

(节选自纳丁·戈迪默的诺贝尔文学奖受奖词《写作与存在》)

标签:曼德拉 作家 文学奖

凤凰资讯官方微信

0
凤凰新闻 天天有料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