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成为全国最年轻的女村官,许下建设雄心。三年内饱受村民质疑与指责,计划没完成,不甘心,继续参选,票数少了,仍然连任,22岁的村官白一彤觉得,人得“趁年轻把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白一彤。(照片由其父白岩林提供)
核心提示:凤凰网5·4青年节特别策划:“怪青年访谈录”之对话村官白一彤。白一彤,22岁,出生在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高杰村。2009年,19岁的她当选高杰村村委会主任,被誉为中国内地“最年轻女村官”。2011年年末,她再次当选高杰村村委会主任。白一彤,一个19岁女孩是如何在父亲的说教下,选择成为了一个村官。一个22岁的女青年,为什么她多次强调不再依靠有钱的父亲,她将如何管理村庄,如何实现“十件大事”的承诺呢?
白一彤:女,22岁,出生在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高杰村,高杰村村委会主任,高杰村党支部副书记,高杰村团支部书记。
对话主持:吴曙良
高票当选最年轻女村官 许下建设雄心
2009年1月14日,尚在陕西安康学院中文系就读语言教育的19岁大学生白一彤,罕见地以97.6%的高得票率当选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高杰村村委会主任,被誉为全国“最年轻女村官”。在此之前,高杰村村委会换届已经过三次正式选举,但无人票数能够过半。
白一彤的参选,缘自于父亲白岩林的一个电话。
白岩林,祖籍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高杰村。他当过兵,开诊所、卖粉条、贩红枣、开饭馆,是“在榆林市干得不错”的商人。据称在榆林、西安、北京都有十几处房产的他,手机号和车牌号末五位都是88888。从他递给我的名片显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中外新闻社》首席记者。
白一彤回忆当天那个让她人生转向的电话:“那天,我爸听他的司机(高杰村的村民)讲,村里的选举一直失败,四次都没选上。我爸到下午的时候,走到延安那一块,就想到了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参选。”
白一彤开始并不同意父亲白岩林的想法,她说。但是一想到爷爷“清涧四大能人排第一”,加上她受到一位当过知青的语文老师影响,觉得到农村去挺好玩的。当天晚上,再和她干哥哥谈论后,就答应了父亲。
“一年打基础,三年变面貌,打造黄河岸边第一村。”2009年竞选时,白一彤发表了题为《打造黄河岸边第一村》的竞选演讲,提出在3年内要给村里做10件大事:建一个综合服务大楼、修小洋楼、修戏楼、修环山公路、解决吃水问题等等。
计划没完成 备受村民质疑
村民说最看重的是白家富裕,“她自己不往腰包里装钱”,还相信白家多少能为村里做些事情。当时,白岩林还通过联系认识的煤矿老板,承诺给村里每户发放1000斤煤,实惠打动了村民的心。
3年间,作为白一彤的父亲,白岩林一直活跃在高杰村里。白岩林称在这3年里,给高杰村投入了500多万元,如修戏楼90万、修两个公用厕所17万、修48公里环山路200多万等等。
父亲号称投入500多万,做村官的女儿3年前许下的10件大事完成了吗?在采访中,白一彤表示“小洋楼这玩意不是我能计划得了的”,承认“大的没完成,小的完成了。”
村民白福旺近期在内地一档电视节目中,只给白一彤打了50分。白福旺说白家的投入没有让村民享受到实质性的利益,戏楼太小不能用,广场只是一半工程,吃水问题越来越严重。白福旺质疑白一彤的行为就是一场走秀。
反对者还对白家给村里花钱存在质疑,指责做法不透明,账目不公开。也有人认为白家花钱大手大脚。如修建戏楼,有人认为20万元就能完成。
3年后,白爱元等老人像白福旺一样,从最初白一彤支持者变成了最激烈反对者。这位七旬老党员认为,白家父女问题“出在思想上”,败坏全村风气。挂历上,白一彤的半身像与毛主席手书的《沁园春·雪》被合成为一张照片,在白爱元眼里,简直是太过狂妄。
面对村民的反对,白一彤觉得太委屈,“没人理解我的一片丹心”。但她强调对村民的心一直没变,“那种反对也是对我的一种完善”。
2011年12月28日,高杰村举行村委会换届选举。338张选票中白一彤得到了244票,支持率由3年前的97.6%下降到72%。
“因为我想把自己的项目完成,起码把吃水问题给他们解决了”,这是白一彤给出的再次参选的理由,“我现在就是在完成那十个承诺,等全部做完了,我就不做这个村长,打死我都不做了。”
白一彤表示,现在有自己的计划,第一就是养羊,接着是把这吃水问题解决了。解决吃水问题是今年最大的事情。
不想再通过父亲来办事
刚上任时候,一切看上去都很顺。先在父亲的资助下修了一条路,还搞起了农民运动会、秧歌进城等活动。
在白一彤眼里,父亲白延林一直是个善良的人,“给别人看过病不要钱”。在采访中,白一彤赞誉父亲“好多农民都很喜欢”,想拥有父亲那般的办事能力。
但是,父亲办事方式也有让白一彤“悔断肠子”的时候。在白一彤“专升本”考试失利后,白岩林建议她直接给陕西省委书记秘书打电话,请求帮忙。结果,被书记秘书批评了一顿。后来,白一彤要给领导打电话,就会主动向她二伯白延平询问。她觉得二伯比父亲更知道怎么和领导打交道。
白一彤的上级领导--镇党委书记惠生礼曾经表示,他对白一彤本人没有任何意见,但白岩林是个“跟常人不一样”的人,行事“不讲路道”,还让村民直接动手拆窑砍树。
2011年12月,再次当选村主任的白一彤称,绝对不会再通过父亲来办事,也不允许他再沾手村里的事。
白岩林曾在电视节目上说,“村事就是家事”。当笔者询问白一彤是否认同父亲这个说法时,她提高分贝:“村事和家事怎么能搅在一起呢!”白一彤表示绝对不让父亲白岩林回高杰村,怕“他跟人家乱承诺。”
白一彤说,在最伤心的时候,她把全家福上的白岩林用笔彻底地划掉了,想把父亲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
“人都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被他一直捅的话,就如吃毒药一样。中国人身体很好,天天吃毒药,对那种毒药产生免疫了。感情也一样,伤害多了,就对那些东西麻木了。我对我爸就是没感觉。”
3年前,她因父亲一个电话,就跑回来参选村长。而今,她说对父亲没了感觉,强调不再依靠父亲。
这位不再依靠父亲的22岁女村长,对过去有什么感悟,对将来有什么计划呢?我希望通过对话来得到答案。
童年时期的白一彤与父亲白岩林。(照片由白岩林提供)
对话实录:
一、女儿白一彤与父亲白岩林
旁白:在与白岩林见面时,他给了我一张白一彤的名片。名片的背面是一首毛泽东的诗词。对话从这个名片开始。
白一彤:我父亲崇拜毛泽东
凤凰网:你名片的背面是一首毛泽东的诗词。你对毛泽东有什么样的理解?
白一彤:那是我爸后来搞的,跟我无关。我名片背后是我们村子的简介。他要这样弄,我没法管他。他爱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不用他那个名片。我父亲那年代的人好像都崇拜毛主席。小时候,家里放着很多毛主席的照片。我觉得毛主席那时候打梯田修坝,这些都是非常好的。像我们清涧县那些村子,沿路现在还可以看到那时候修建的水利工程设施。
凤凰网:我还以为你同自己弄的。跟他经常发生争执?
白一彤:我们天天争执。他会说,以后别跟我说你的事,我说没问题不会跟你说。不过,他过两天自己又来问我的事。我对他给的意见,是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不理他。我按自己的正确路线去走。当然,如果是正确的,我会采纳。
凤凰网:你说不再让他投钱。他还会干预你的工作吗?
白一彤:现在,我爸一分钱都没投了。我觉得自己的家庭生活和事业不要搅在一起,这样会让家庭也受到影响。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再通过我爸了。最近想上面报了一个养羊的项目,是靠自己的努力去申请。他一参与进来,就会乱七八糟,弄得乌烟瘴气的。
因为他不懂得村民的这种心理。他会给你胡整出了好多问题。他对农村的了解完全停留在青少年时期对农村的记忆,觉得农村人很纯朴、很善良。
凤凰网:你说过你爸是理想型的。
白一彤:他确实是。因为他抱的幻想还是文革那个时期。觉得人都很纯朴、很善良,没想到现在的社会和那是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白一彤:父亲曾骂我穿得像妓女一样
旁白:白岩林一直要求白一彤穿正装出现在媒体。而白一彤觉得平时穿便装,那样更像真实的自己。这次对话的时候,白一彤没有穿正装,穿得是一件花色上衣、休闲裤和白色高跟鞋。
凤凰网:你爸现在还经常回村里吗?
白一彤:我坚决不让他回去。他会跟人家乱承诺。村民会说,你爸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
凤凰网:你爸说过村事就是家事,你认同不?
白一彤:不认同。村事和家事怎么能搅在一起呢!工作是工作,家庭是家庭。我回家是一种状态,工作又是另外一种状态。早前,有位日本NHK记者对我的评价说,我也是一个小女生,穿桃红色衣服,很可爱。
凤凰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也觉得你和城市的普通人没多大区别。
白一彤:对。但在村子里,我会很严肃。从来都不苟言笑的那种。做这个村长很压抑,把人性都束缚起来了。我比较喜欢穿特别花的衣服。但是我穿特别花的话,我爸就会骂我。曾经就骂我怎么穿得跟妓女一样。他说你现在是村长,必须穿得一本正经。我觉得村长没必要一本正经,我是一个很有个性的村长。平时见朋友时,我就会穿很花哨的衣服。
凤凰网:你爸给你的是帮助还是麻烦?
白一彤:帮助也有,麻烦也有。人都是有自我保护意识的,被他一直捅的话,就如吃毒药一样。中国人身体很好,天天吃毒药,对那种毒药产生免疫了。感情也一样,伤害多了,就对那些东西麻木了。我对我爸就是没感觉。但是有时候麻烦可能对你是一个锻炼,让你心里承受能力更大一些。
凤凰网:你爸会跟别人吵架吗?
白一彤:我爸从来不和别人吵架。我经常去村民家里吃饭。这个吃不下,那个喝不下,人家会讨厌你,觉得你不平易近人。这是我爸教我的。
我爸很随和。我爸和我的不同点是,他会主动跟别人接触。我会觉得不应该和人家领导主动联系。所以我现在要跟领导打电话,会主动问我二爸(白延平,现为榆林新恒安集团董事长)。他说可以打,我才打。他知道领导忌讳什么、喜欢怎么样,因为他跟很多领导打电话。
我爸是在晚上11点之前,觉得想跟那个人联系,就会跟人家联系。有一次,他觉得这个电话可以打,但事实证明不该打。
凤凰网:有过这样的例子?
白一彤:那时候是我专升本。因为一直在村子里做事,没好好学习,考得比较失败。他就叫你给省委书记秘书打一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结果,人家把我批评了一顿,说为了村子的事情你可以打,但为了个人的事就不要说。
当时我爸也是着急,可以理解。但是,害得我现在就连村子里的事情,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电话了。我现在一般不给领导打电话,经常去找。以前还在上大学,认为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的。现在三年半了,知道什么事情可以,什么事情不可以。
二、白一彤与村庄
白一彤:天天呆在农村会很痛苦
旁白:有反对者称,白一彤经常不在村子里,质疑她人不在村子里怎么能管理好村子。
凤凰网:有村民说,村里的广场没修好?
白一彤:我觉得修好了。以前那是沟,现在村民可以在那当晒场、打粮食。反对我的人肯定说不好。倒是那个戏楼,对村民没有太大帮助,没必要修那么早。当时,我是想树立一下我的威信。起码我能跟外边人说,给村子里的钱可以做点事情。
凤凰网:你说今年主要任务是解决吃水问题。有什么新进展?
白一彤:没有。当时中国扶贫协会会长答应我的,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好是4月15号来,结果没来。我们县上的领导特别支持修水利这个工程,但是我们村子已实施过三次这个工程了,从正常渠道上不去了。
凤凰网:之前那“十件大事”承诺,现在还算数吗?
白一彤:算,就是在完成那十个承诺。等全部做完了,我就不做这个村长,打死我都不做了。
凤凰网:有时间表或长远计划?
白一彤:没有时间表。小洋楼那玩意不是我能计划得来的。我现在有自己的计划,但不能没写出来。按照这个步骤做就行了,第一就是养羊的事,然后把这水解决了。让那些老头老太自己去挑水,拉那么一大桶水不容易。
凤凰网:有人说你经常不在村子?
白一彤:我新上任的第一个月,只出去7天。我不可能一个礼拜就出去一天,我把全部节假日集中起来休息7天。天天呆在农村里,会把我给痛苦死。实在不想在那。
凤凰网:那么痛苦,你为什么还要连任?
白一彤:因为我想把自己的项目完成,起码把吃水问题给解决了。这回我要让他们的收入提高。我跟"好想你"老总在《阳光大道》签了协议搞红枣加工,但是后来又说不一定做。现在村民天天追问我,问我是不是拿了钱就不做了。这让他搞得我很被动。
我觉得村民的反应也算正常,换我,也会认为这个村长把这个钱拿走了,要么就是这个节目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上这个节目,每个人都是带着尊严去的,不是乞求。我求人,说实在的,我办不到。我这个人从来不求人,因为我做这事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了村民。
对一个企业家来说,绝对不能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白一彤。(照片由其父白岩林提供)
白一彤:我是很自傲的一个人
旁白:白一彤早前在陕西安康学院中文系读语言教育专业。
凤凰网:当时上大学选择语言教育,怎么想的?
白一彤:我觉得文科这东西比较万能吧!没想那么多,上大学就觉得过快乐一些,天天浑浑噩噩地活着。大学期间,他们说我这个人不爱出风头,对我的评价还是挺高的。
因为我不会命令别人去做什么。我想让你做什么,会是自己先做到。以身作则,就包括现在当村长。在我团队里,我首先能做起来,然后我就是一个标榜,大家按照我这样做就行了。做不好,我也不点名。这个团队都是为村子的发展,不是为我白一彤。我白一彤完全可以离开高杰村,但是你们离不开高杰村。我家不在这里,你家子子孙孙都在这。你们必须得把它建设好。
凤凰网:生活方面。你一个月1700块,平时怎么花销?
白一彤:你说现在菜价都7块了。我不够花,我现在准备和我老师一起搞一个音乐培训学校,挣点钱。靠这1700元,非得饿死我不可。
凤凰网:你有想过以后的生活吗?
白一彤:现在很迷茫。感情方面,他(前男友)都不理解你,我也不能强迫人家接受我的工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刚开始有一点恨他,后来时间长了就无所谓。我这个人不记仇,虽然当时恨不得把他给杀了。
凤凰网:理想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子的?
白一彤:很简单,觉得可以依靠他就行了。生活上,不要让我考虑太多,不要让我去巴结他父母或者巴结他。说实在的,我在工作中都不会想去巴结谁,我对谁不满,就表现出来,讲出来。我从来都不会说很婉转地去说一件事情。
我爷爷很清高,从来不会去巴结谁,所以他只坐了一个镇委书记,就再没升过。什么农业局,那时候都退休了,只是给他一个待遇。我没有才,但我是很自傲的一个人。
凤凰网:你经常去唱歌?
白一彤:会。我唱歌会放到声音最大,反正就是乱吼。参加星光大道,评委就讽刺我,说我只会唱一首歌。我的崔老师和李老师,从来不收我学费,经常去他们那学音乐。很多老师要收学费。本来我要学舞蹈,但一节课要200块,一年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所以那个免费学那个,我就努力学英语,单词记不住。我的英语太差劲了,但我要考研究生,学那个唐诗宋词。
我喜欢唐诗宋词。魏晋南北朝陶渊明的《挽歌》,还有《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个意境很好。你会想到很细的车道,然后有一颗已枯了的老树,上面有只乌鸦在唧唧哇哇地叫。你就骑着很饿的马,就觉得很可怜地回来了或走了。
白一彤:我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凤凰网:最痛恨和最欣赏的、活着的中国人是谁?
白一彤:我没觉得,没有人应该是最痛恨的。最欣赏的是朱镕基,敢做敢为,反腐倡廉。而且中国经济是他推动起来的。没有他就没有中国经济的腾飞。
凤凰网:分享一个最享受的时刻。
白一彤:我们团队5个人很团结,遇到什么事情一起上。我们5个人做出的决定就一定是正确的。因为我们是根据村情去做的决定,是为了村民。别的村官养羊是一个人来养,我是发给每个村民,最后收购回来给你们卖。
我要每个村民都富起来,不是白一彤一个人富起来。我很反对先富带动后富。我的观点是共同致富,在一个台阶上一起致富。现在中国做到了先致富带动后致富了吗?现在是先致富那帮人把后边的穷人忘了。
凤凰网:你觉得现在幸福吗?
白一彤:我觉得还算很幸福。我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去帮助别人。帮助别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
但是现在有一些人真的很坏,老说我不在村子里。还有我们那个领导,开会那天我碰见他的,但是后来他居然说我不在。我最讨厌别人污蔑我、骗我。
为什么大家讲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呢?政客是表里不一;政治家是表里如一,这就是政客和政治家的区别。我觉得毛主席和周总理是政治家,剩下的,我觉得基本上都是政客。政治家他是说一不二,自己标立一个标杆,让大家都学他。毛主席在饥荒年代,和老百姓一样自己种地。
凤凰网:你心目中的完美青年形象是什么?
白一彤:完美的青年形象是正直,有激情,会为别人着想,不那么自私。中国青年最大特点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绝大多数的中国青年都是这样。
我知道这个根源在什么地方,最大的根源是因为大家都是独生子。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围绕着他,他就觉得他成了家里的爷了。从小在这种环境长大,他长大能不自私吗?我记得我送我姐上学的时候,她们宿舍有一个女孩,是她妈送她来的。那是上大学,她妈直接把宿舍唯一的凳子拉到她床底,说这个凳子是她女儿的了。那是公家的,你拉去了,其他人坐地上还是一直站着?
一个家庭一个孩子的话,那小孩不需要提别人着想了。
凤凰网:你想对同龄人讲点什么?
白一彤:趁着自己年轻,把想做的事情都给做了。
后记:对话结束后,白一彤多次打来电话,主要是谈及村里吃水问题,还特地跟笔者强调说,她对中国扶贫协会之前的看法存在问题,扶贫协会之所以先前答应帮忙吃水问题而后来没有实现,可能是因为县里做的方案的预算太多。
最年轻的女村官
白一彤,女,22岁,19岁时成为陕西省榆林市清涧县高杰村村委会主任,是当时全国最年轻的女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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